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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你是我看上的…王小妮算什麼……”
“敢跟我搶男人…哈哈哈……做人後媽爽不爽……哈哈哈”
王麗麗拽住趙戰士的手,尖利的指甲就要刺進他的皮肉里,說出的胡話內容讓他渾身震了震。
監督員只遠遠看著,並不阻止他們的動作,片刻後有人進來跟他耳語了幾句,等到監督員點點頭,來人朝王麗麗那邊望了一眼,隨後就離開了。
趙戰士心中已然猜測到什麼,只是兩人的婚姻還在,夫妻之情還在,他對著瘋瘋癲癲的人問了句為什麼。
可惜他沒得到答案,只有王麗麗如陷入魔怔般的醜惡嘴臉,居高臨下胡亂批判著女人男人,說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所有人都要臣服在她腳下。
趙戰士被她拽住的雙手顫了顫,看向一旁,和監督員對視了一眼。
監督員好像根本沒聽到王麗麗說的那些離經叛道的胡話,或許是聽多聽習慣了,他走過來告訴趙戰士可以帶人走了。
“沒事了嗎?她身上……”趙戰士沒想到能把人帶回去,而且對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弄成這樣瘋瘋癲癲的模樣。
監督員對於身穿軍裝的他態度還算溫和,額外叮囑了一些話。
“尊夫人身份確實有異,然而以她現在的狀態已無關緊要了,上頭看在你保家衛國的功勞上,放你們夫妻團聚,回去教她好好過日子吧。”
監督員話落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監牢門,王麗麗立馬撲了出來,撞進趙戰士的懷裡。
趙戰士身子僵了一瞬,最後把人緊緊抱住。
“趙戰士”臨走前,監督員喊住了就要離開的人,補充了一句,“尊夫人身上的…異常是雷劈所致,組織上除了正常的審訊過程並沒有動用大刑。”所以不要心懷怨恨。
監督員從別處聽過他的名頭,據傳是個前途無量的小伙子,若是因此走上了邪路,組織上估計就要損失一位人才。
“我知道,謝謝您!”趙戰士朝監督員恭敬地敬了個軍禮,控制住發瘋的王麗麗快速離去。
他沒有把人帶去軍營,而是又請了假將人送回了王店,交予王婆夫妻倆。
趙戰士的父母早已不在,其他兄弟姐妹關係疏遠,而他身為軍人還要為國效力,不能親自陪著妻子,只有將人交給岳父母那邊照顧了。
他去王店那日,村里知道一些陳年舊事的人紛紛出來看,閒言碎語說了不知多少,特別是見到瘋癲黑皮的王麗麗,有媳婦婆子唾了口唾沫後直說活該遭報應。
王建業被擠在人群外,遙遙同趙戰士打了聲招呼,看了眼對方懷裡的女人,知道那應該就是那個傳言中在省城吃鐵飯碗、幾年沒回來過的王麗麗。
同時,他也聽到了嬸子們的嘲諷。
“不是一步登天了嗎,過年過節都不回來看王婆老兩口的,現在瘋了倒是回來了。”平日裡和王婆相熟的婆子撇著嘴打抱不平。
“王婆有兒子在,也沒指望她孝順,就是可憐趙戰士這個好同志了,被個兩面三刀的女人騙成這樣。”年輕點的嬸子嗑著葵花籽碎碎道。
“他有啥可憐的,當初王小妮都跟他定了婚的,結果被王麗麗勾搭走享受美人恩,該可憐的是做後娘的王小妮吧。”
“我跟你們講,據說王小妮最後嫁給鰥夫都是王麗麗在裡面攪合成的,不然她可不放心哩……”
媳婦婆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嘀嘀咕咕的說些當年的隱秘,聽得王建業一個粗心大葉從沒關注過這方面的大男人汗顏。
同村的王小妮他知道,前幾年遠嫁給了一個帶著孩子的鰥夫,每年都會回王店看望爹娘。
她看上去把日子過的不錯,丈夫敬重繼子親近,她自己還爭氣生了龍鳳胎,現在孩子都幾歲了。
那一家人過年過節來走親戚時見人都打招呼,即使在前兩年乾旱絕收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家太過難熬,想來是沒嫁錯人的。
如果嬸子們說的都是真的,王麗麗當初截胡了人家的對象,如今卻過成這個樣子,唉,也不知道她後不後悔。
“後悔?她都瘋了,能後悔啥,搶了男人又過不好,怪誰?”錢春娥聽了王建業的唏噓後撇著嘴嗤笑。
王月琴提著一個袋子出來,臉上放光嘴裡卻責怪道,“大哥,你來看看我就好了,還帶這麼多東西做啥?”說著抖了抖袋口,露出裡面新鮮的兔皮毛,白色的,褐色的,軟軟呼呼的看著很暖和。
王建業摸了下頭,朝王月琴笑了笑,說是不值當啥。
家裡餵養的兔子宰了賣肉後,皮毛留的多,趁著正入秋給送來一些,將來給妹妹和外甥們做冬天的衣裳都使得。
剛才聽他八卦感嘆的錢春娥扭過臉撇了撇嘴,她咋就沒有一個時時想著她懷孕受苦的大哥呢。
王月琴在妯娌面前得了臉,笑容很是燦爛,已經顯懷的肚子都挺了挺,腰也不嫌酸了。
錢春娥感覺沒意思,婆婆不在,搞那些雞毛蒜皮的幹啥。
王建業望了一圈院裡,問小神仙外甥女啥時候回來,馬上就快天涼了,都在外面奔波咋行。
“大哥,福娃幫忙去救災做善事哩,娘會照顧好她的……你要是想拜拜的話就去打穀場拜石像嘛。”王月琴一臉驕傲,不過心裡也確實想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