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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能行?”李婆子接過去看了看。
“啊!”廢話,不行給你幹嘛!
榮錦繼續伸著手,跟她要自己的神力補充源。
特麼的花床上有用的花瓣就那麼點,再讓出去一片還讓不讓開啟仙府了。
李婆子難得跟她思想同步了,看懂了她的意思。
“嘿,我孫女真聰明,吶,給你拿著。”李婆子把懷裡存的花瓣全掏出來放進竹筐里。
“啊!”榮錦指了指石桌上的小女嬰。
別墨跡了,趕緊救人吧,好歹也是一條命啊。
李婆子拿上薄荷葉匆匆過去,先撕下幾塊往孩子的手腳耳後大腿根處等地方使勁兒擦,再擠了汁液出來,和水兌著餵下去。
孩子半死不活的,要說用普通的薄荷葉照土法子這麼幹,那不一定能行。
但是李婆子對神仙轉世的孫女深信不疑,手中的薄荷出自寶貝孫女之手,肯定不同凡物,救一個小孩子不在話下。
果然,等到錢春嬌提來了一桶剛打的井水時,就這片刻的功夫,石桌上的小女嬰已經不再翻眼白了,嘴裡的白沫也沒了,渾身的青紫全消了下去。
就是身上還有些紅,李婆子伸手摸了下,感覺有點發燒。
“好了,孩子喘過氣了,等燒再降下來,人就沒啥事兒了。”李婆子緩口氣說道。
錢春嬌怔愣過後大喜,木桶咣地一下摔在地上,井水流了一地顧不上管,連忙跑過去看。
發現她的閨女看起來果然沒有剛才那麼嚴重了,眼睛睜睜合合的有了精氣神兒,可不是活過來了。
“大娘,謝謝,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孩子……”錢春嬌抱著孩子又哭又笑地道謝。
李婆子擺了擺手,讓她把孩子放下,重新打了一盆水,往裡加了點薄荷汁。
然後將孩子放進盆里再洗了一遍澡,完後也不用擦乾,就放在石桌上晾著,給她降溫。
錢春嬌一眼不錯地看著,臉上終於有了點喜色。
這時大門打開,李老頭帶著一群大人小孩下工回來了。
他們比村民們走的晚,先把今天村里割下的麥子運到打穀場才回來的。
看到有外人在,進來的一家子愣了愣。
“咋回事?”李老頭往院裡掃視了一圈問道。
當著錢春嬌的面,李婆子只說是侄孫女被悶的過氣了,她們剛搶救過來,現下正給小孩降溫呢。
一家子人聽的唬了一聲,圍過去瞧了瞧,半歲大的小女娃瘦瘦弱弱的沒二兩肉,手腳細的嚇人,跟他們家的福娃比起來簡直像是從難民里跑出來的。
“咋那麼瘦哩,養不養的活……”李治民順嘴嘀咕了一聲。
二哥李治富搗了他一下,把人拖走,跟爹娘報備說是去門口打棗子去。
李治國索性帶著家裡五個孩子去摘桃子,果樹上的果子和地里的莊稼一樣,也要趕緊收起來的。
趙鳳仙給王月琴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去廚房做晚飯。
至於錢春娥,她則上前拉著錢春嬌的手,嘆著氣拍了拍。
“姐……”被這麼一安慰,錢春嬌的眼淚又止不住,滿腹的委屈想說。
她們倆都是錢家灣嫁過來的,往上數一數也是同根連枝的親戚,平時見面以姐妹相稱。
“是不是二嬸子又為難你了…”錢春娥低聲問道,又說,“孩子再大點就好了,等她能跑能跳了,你再懷上一個,生下兒子堵上那老婆子的嘴……”
錢春嬌吸著鼻子點頭,姐妹倆坐在那兒一邊看顧孩子一邊說著私密話。
李婆子這邊在剛才忙活了一通,正收拾著桶和盆兒,讓李老頭去逗寶貝孫女玩,陪著說說話。
李老頭揉了把臉,緩下嚴肅的神情,臉色溫和地走到榮錦面前。
“寶貝孫孫,叫爺爺……”李老頭拿著花瓣誘哄道。
榮錦用懵懂的大眼睛瞥了他一眼,小嘴巴張開像是要喊的樣子,趁其不備一把奪過花瓣叼在了嘴裡。
你四八四傻?讓一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嬰兒喊爺爺?
李老頭:“…………”小孫女剛才是對他翻白眼了吧?
他還在那兒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李婆子在一邊噗嗤笑開。
“哈哈,福娃聰明著呢,讓你在那兒得瑟!”看老頭子平時嚴肅正經的樣兒,還不是在她寶貝孫女手裡認栽。
“不是說剛出生幾天的小孩子骨頭軟嗎?”小孫孫咋那麼大的勁兒,能從他手上拽走花瓣,李老頭疑惑。
李婆子走進一步悄聲說,“咱孫女能是一般人嗎?你也不想想。”遞過去一個兩人都懂的眼神。
李老頭一臉贊同地點頭。
榮錦坐在竹筐里安靜地啃花瓣,對於他們說的那些話自動過濾掉。
若說一開始她還聽的多不好意思,等到聽得多了聽膩了,也就習慣了唄。
李老頭看她在那兒鼓著小嘴巴不停地吃,還愛乾淨,手上臉上但凡沾了點汁水就啊啊叫著讓給擦擦,不然就揪著人不放。
李老頭稀罕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上頭的胎髮濃密烏黑,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這兒咋有棵薄荷草?”李老頭圍著竹筐轉悠時,發現了背後突兀的冒出來的那棵缺頭的綠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