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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陽公主用不著巴結喬疊錦,不過聽喬疊錦這麼說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好像對喬疊錦這個邀請滿意的不得了,然後安陽公主好像不經意的對少女道:“純貴妃可是出身蜀中喬家,琴棋書畫可是無一不精,還不快來拜見下,如果入了純貴妃的眼睛,讓她指點一二,你定有精藝。”

    少女聽到安陽公主的話,眼睛一亮,然後微微急促的道:“貴妃娘娘····”

    太后打斷道:“貴妃懷孕了,身體又不好,如果你想學習,讓安陽請個師傅不久不好了。”太后的語氣很不好,看起來很不樂意,當然不樂意了,喬疊錦肚子裡懷著的可是她孫子,為什麼還在在這個節骨眼耗費心血教你,一點也沒有眼色。

    老太太很不高興,語氣不好,安陽公主臉上的笑容一僵,不過很快的恢復過來,好像沒有被太后打臉一樣,道:“是本宮考慮不周了,希望貴妃娘娘不要介意。”

    然後少女臉色也黯淡了下來,連帶著眼睛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太后更不高興了,不就是拒絕一下麼,用得著跟死了人一樣的。

    好吧,老太太從來不喜歡公主們,以前是沒辦法表現出來,現在她是大雍最為尊貴的女人,她還怕什麼,而且老太太心情正不好,還要湊上來,明顯的有事相求,太后覺得這心情更不好了。  

    樂陽公主嘴角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意,恰好讓安陽公主看到了,安陽公主臉一沉,看著樂陽公主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她們雖然合作過一回,卻不過是利益聯合罷了,沒有什麼好說的,樂陽公主人緣不好,以前得罪的人裡面自然包括安陽公主,現在沒了利益聯合,兩個人之間不過是面子上的功夫罷了。

    喬疊錦終於找到說話的地了:“太后娘娘,您的腳踝還好吧?”

    太后想起這個就覺得尷尬,一大把年紀了,走個路都要摔跤,聽到喬疊錦問起,一臉的淡定哀家沒有事情的樣子道:“一點小傷,過不了幾天就該好了。”

    喬疊錦看太后說的這麼輕描淡寫,也就沒當回事,容嬤嬤想起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腳踝,頓時覺得太后娘娘竟然長進了。

    又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大不敬,忙低眉斂目。

    那邊安陽公主和樂陽公主開戰了,樂陽公主道:“姐姐怎麼今日出來了,妹妹記得姐夫去了還沒三年呢。”

    大雍皇家公主不用為夫守孝三年,一年足以,但是寡婦總要注意些的,安陽公主不用為平陽侯守孝三年,但是她女兒可是要守足三年孝的,等出了孝期,那時候安陽公主的大女兒再議親就晚了,去年辦的賞花宴不就是這個理,想要看看更多的青年才俊。  

    安陽公主想要女兒嫁的好,但是京城裡好的人家根本沒人瞧得上的,聯姻聯姻可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她們背後的家族可都是要考慮到的。

    除了安陽公主是公主之尊,平陽侯還未滿十歲,整個平陽侯府像是一個空殼子,有身份地位的根本瞧不上。

    安陽公主相看了好多家,有看得上的眼的,有意試探下,可是對方完全不接話,安陽公主咬牙切齒,卻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她們在考慮什麼。

    安陽公主自從害死了小女兒之後,把所有的感情連帶著小女兒的那份愧疚就投放到了大女兒身上,想讓她嫁的好已經成了執念了。

    思來想去,也只有走宮裡的這條路了,如果能得了太后的喜愛,以後嫁人的事情也不用愁了,剛剛想讓喬疊錦跟她女兒說說話也是這個打算,喬疊錦出身名門,學識淵博,如果能得了她的賞識或者指點,只要稍微露出一點口風,她女兒的名聲又要上去了。

    安陽公主打的主意,樂陽公主一清二楚,而且她看不上她這種行為,孀居的人總要注意些,而安陽公主為了女兒的婚事比以前還樂意出門了。

    安陽公主自然不是省油的燈,細白的手指端起一旁的杯子,打開蓋子,細細的吹了口氣,把上面的細碎的茶葉吹了去,才慢條斯理的抿了下,微微笑道:“妹妹去江南了這麼長時間,現今又來了京城,不怕妹夫掛念麼?”  

    這是明晃晃的嘲笑了,她丈夫是死了,可是樂陽公主的丈夫可還沒死呢,樂陽公主這樣把丈夫棄之於不顧比她過分多了,簡直不把她的丈夫放在眼裡,這也是樂陽公主的丈夫太過於軟弱了,安陽公主冷笑道,不就是個吃軟飯的麼,要不是當年娶了樂陽公主,當年那個爵位不知道落在哪裡呢,樂陽公主做什麼屁都不敢放一個。

    而且這麼多年來,越來越落魄。離京城頂尖的貴族圈越來越遠了,安陽公主打心眼裡看不起樂陽公主的駙馬。

    樂陽公主眼睛狠狠的眯了起來,安陽公主嘴裡的輕蔑她自然聽得出來,她自己的丈夫她自己可瞧不起,更看不上,但是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笑道:“可不是掛念麼,三天兩頭給本宮寫信。”

    本宮的丈夫就是在窩囊,也是個活的,你一個孀居的人,拿什麼給我比?

    安陽公主氣的咬牙切齒,太后和喬疊錦聽她們在這裡唇槍舌戰,那個小姑娘子啊一旁細心的的給太后倒茶,像是沒有聽到她母親她姨母的對話一樣。

    太后過了會兒,見她們還是不見消停,有些不耐煩的道:“如果你們無事就先退下吧,哀家和貴妃好好的說說話。”

    太后這話說的很不客氣,連小姑娘的手都頓了下,安陽公主打了個哈哈不再不說話,樂陽公主抿了下唇道:“太后娘娘,兒臣此次來希望向太后請個旨意。”  

    太后想著等她們趕緊說完趕緊走人,在這裡說來說去的太后自己就滲的慌兒,太后雖然聽不懂她們雙方的潛在意思,老太太好歹也在深宮裡呆了幾十年了,言笑晏晏之下的刀鋒還是感覺的到的,太后就覺得不舒服了,老太太就喜歡聽好話,聽奉承話,不管是不是真心,聽到耳朵里最起碼舒心不是麼?

    這就是老太太喜歡叫一些命婦過來的原因,不但含壽宮熱鬧的多,而且好話再多也聽不膩歪。

    如果安陽公主和樂陽公主能好好的說說好話,老太太也不至於這麼不客氣,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過節很大,幾句話就能自己吵起來,老太太聽得膩歪的慌。

    你有事求哀家,你還這麼囂張!

    老太太滿心的不高興,道:“什麼旨意啊?”難道哀家的旨意這麼好得的麼?

    樂陽公主被齊安之坑去了江南,樂陽公主本身就是喜歡張揚的人,又是滿身的怨氣,對薛家更是滿腔的仇恨,在江南沒少折騰薛家,但是薛家是皇商,在江南又是經營多年,樂陽公主雖然是公主之尊,但是過江龍明顯沒抗住地頭蛇,不知不覺間吃了好幾個悶虧,這下子更是新仇舊恨。

    因為她獨子的事情壓根找不到什麼有效的證據,她也對薛家束手無策,只是她忍不下這口氣,直接求到太后這裡來了。  

    你一個小小的皇商竟然不把本宮放在眼裡,本宮就直接擼了你的職位。

    皇商說的再好聽,也是一個商人,為皇家服務的商人,樂陽公主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她看著太后的眼睛帶了幾分期待。

    只是樂陽公主明顯不會做人,樂陽公主進宮統共沒多少次,每次進宮必定有事相求,等事情過了之後,又沒了蹤影。

    沒有人喜歡這種過河拆橋的態度,老太太也不例外,聽到了樂陽公主的請求,眼皮子都沒眨一下,道:“這種事情哀家管不了,你去皇后那裡吧。”老太太經過了一次大大的教訓,很少在下旨做什麼了,她說的倒是實話,就是她能做的了,也不想下旨。

    樂陽公主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老太太覺得堵了慌,你就是做個樣子,哀家也好受一點麼?

    安陽公主也嘲笑了下樂陽公主,求人辦事是這種態度。

    老太太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表現的很直接,直接不搭理她了,笑著對喬疊錦道:“皇后那裡怎麼樣子了?哀家腳傷到了,不能去瞧瞧。”

    喬疊錦笑道:“皇后娘娘說沒有什麼大事,定能處理好的。”  

    太后鬆了口氣,對於皇后,太后還是很放心的,什麼事情到了她手裡好像就不是難事了。

    讓太后滿臉遺憾的道:“可惜哀家沒去成。”多難的露臉的機會啊,老太太也很想證明一下,她除了吃喝玩樂之外還是有點用處的。

    喬疊錦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剛剛的情景,笑了笑沒有說話,她覺得這種事情還是遠著些比較好,她沒有辦法去跟皇后解釋這是自然現象,看著一個無辜的小姑娘就這樣被審判,她又覺得心裡不舒服。

    安陽公主道:“本宮聽說昨個宮裡降雷了?還劈到了一個常在的寢宮?”

    太后道:“是啊,皇后正在處理這件事呢。”

    太后還不知道這件事已經升級了,那個女屍被認定是怨氣衝天,皇后怎麼都要徹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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