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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要過問上一兩句的,七皇子整日笑眯眯的樣子,而且這個主意還是七皇子給八皇子說的,三公主對七皇子的感覺瞬間不太好了,這種事情還是喬疊錦做起來最合適了。
喬疊錦聽到她這話還想再說她幾句也找不到人了,不過這個確實很讓她驚訝,八皇子什麼時候對開店感興趣了,而且什麼時候竟然不給她商量了。
喬疊錦讓綠意把八皇子叫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七皇子,這段時間他們的感情飛速的提升,誰都知道七皇子和八皇子整日的膩在一塊。
七皇子乖乖的給喬疊錦行了禮,等起來後就聽到喬疊錦問八皇子道:“聽蒼蒼說你要了一家店面,怎麼想起來開店了?準備開什麼店鋪?有沒有什麼打算?”
對於一些在喬疊錦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阻礙,一家店鋪怕了,就是倒了也沒有什麼,如果能給他一些經驗或者教訓那就更是物有所值了。
八皇子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嘟囔了一聲三公主,看喬疊錦溫和的樣子,也沒打算隱瞞,道:“母妃,我是想開一家棋社。”
八皇子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喜歡下棋,但是宮裡能和他下棋的人實在太少了,他就想著乾脆去外面下好了,外面會下棋的人更多。
本來這只是一個模糊的構想,但是和七皇子交流了一番之後,他覺得這個主意實在太好了,如果能順便賺錢就更好了。
八皇子對錢財不太執著,只是七皇子輕飄飄的道:“三皇姐現在已經可以賺錢了,而四皇妹····八皇弟可能不太知曉,四皇妹也已經有些收入了。”
只是比起三公主大張旗鼓的架勢,四公主更加的低調,如果不是他注意著,恐怕誰都不知道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四公主才是真的悶身發大財。
八皇子沒有想這個消息七皇子是怎麼得來的,畢竟作為孿生弟弟的他都不太清楚,倒是聽完之後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
如果能母妃生辰的時候,這兩位的賀禮都是親自賺來了······
作為還在啃老的八皇子陷入了深深的危機感。
然後他就順理成章的接受了七皇子的建議。
當然在棋社打出名氣之前都是要賠錢的,但是八皇子對自己很有自信,在日後肯定能賺回來的。
喬疊錦:“·····你是說你要跟人賭棋,贏了就可以賺錢?”
八皇子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著重的點了點頭,強調道:“母妃,我也可以賺錢。”
“而且我和三皇姐說好了,那個店面不是白拿的,我日更一定會還給她的。”
喬疊錦失笑道:“行了,我知道了。”
八皇子眼睛發亮:“母妃你不反對?”
喬疊錦:“我有什麼好反對的,只是你還不到出宮建府的年紀,不能隨便出入宮廷,想要出去,記得給你父皇說。”
說完又看了下七皇子,笑道:“小七的棋藝怎麼樣了,有沒有進步?”
七皇子聞言羞澀的笑了笑,白皙的臉上染上了紅暈,墨綠的眼睛彎成了一道fèng,看起來分外的討人喜歡,道:“回貴妃娘娘,兒臣棋藝進步甚為緩慢及不得八皇弟。”
八皇子聽了之後,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撇了七皇子一眼,道:“就是啊,你開始明明學的很好,應該很有天賦才對,怎麼到了後來越學越慢。”
他一直教的很盡心,七皇子學的也很盡心,但是一直原地踏步走,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七皇子聽了之後,只是低著頭抿了下嘴。
喬疊錦道:“慢慢學,棋藝總是慢慢進步的。”
又轉頭給七皇子的道:“要知道民間會下棋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你現在棋藝不算差,但是還是比不得高手的,切不可驕傲自滿,賺錢是次要,能學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等七皇子八皇子又相攜出去,喬疊錦難得的有了一種兒女都長大的空虛感,女兒兒子都大了,都想脫離她去獨立了。
七皇子臨走前順便把四公主給賣了,喬疊錦就有些奇怪的道:“阿姝什麼時候賺錢的?”
四公主可是從來不出宮,而且沒聽她說有做什麼東西。
四公主做的實在太低調了,綠意也不曾聽說過,到了晚上,喬疊錦就問了齊安之,齊安之確實知道一些,白天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笑道:“阿姝確實沒有做什麼生意。”
那些東西四公主都看不上。
不是看不起錢財,而是覺得沒必要把精力花在這上面。
齊安之哼笑了兩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慢吞吞的道:“她是收了兩個人,那兩個人可都是會賺錢的主兒。”
由此可見四公主看人的眼光確實很毒辣。
而且管教人的功夫也不差,想到被四公主收拾的分外老實的幾個嬤嬤,剛柔並濟,軟硬兼施,真的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
具體做什麼生意齊安之沒有說下去,喬疊錦也沒問,知道了怎麼回事就行了。
第二日的時候,齊安之就難得單獨的召見了一次七皇子,對這個兒子,齊安之可謂是最為忽視的了,可是也不算完全無視,對他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四公主做的事情雖然不算隱秘,但是低調的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如果不是齊安之想著給四公主一個小小的教訓,派了幾個嬤嬤過去梳理了一遍那裡的人也不會發現,而七皇子居然知道了。
齊安之不由的對這個低調的很的兒子起了興趣,等召見完的第二日就下旨,七皇子多了一個師傅,翰林院的張大人,張大人雖然沒有入閣,但是他的教出來不少的有名的弟子,而且這些弟子大多手握實權,皇上竟然讓他去教導七皇子,這讓不少人都有些驚訝。
五皇子莫名其妙的中毒之後就一直呆在屋裡不怎麼願意出來,一直身體不好的王淑容身體又病了,六皇子承歡膝下,唯有大皇子和四皇子表現激動了些,大皇子過了幾日就向齊安之表明自己前段日子閉門讀書的時候發現還有些東西尚未明了,希望齊安之再次給他找一個師傅,他定當要好好的學習。
四皇子就委婉漂亮的多了,他年紀也比大皇子小,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皆是同一年出生,建府的時候工部不好厚此薄彼,都是一同建造的,所以都慢了些,到了今年才算完工,但是家具什麼的還沒有完全打造好,如果要住進去,怕是要到年底了,現在同五皇子六皇子一起住在宮裡,見齊安之也方便些,對一些事情要比身家單薄的大皇子要好很多。
他先是和齊安之說了近日所學的東西,又說看到七皇子和八皇子感情深厚甚為羨慕,想起當時和五皇子六皇子一起進學的時候沒有聯絡好感情,現在想想羨慕的很,而且現在他們馬上就要各自建府了,希望能趁著現在還沒有出宮的時候好好儘儘作為兄長的責任。
聽完四皇子的話之後,齊安之沉吟了許久,四皇子在下面正有些忐忑的時候,齊安之答應了,而且說這一路他們三個可以好好的聯絡聯絡感情,這次秋狩的時候也可以比試一番。
四皇子回去之後就看到金修容拿著一把剪刀在修建盆栽,盆栽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海棠上,還沒有到花期,上面只零零散散的分布著一些花苞,葉子綠油油的,翠綠的好像能滴水了,襯著粉色的花骨頭分外的漂亮喜慶。
金修容的比喬疊錦大上一歲,但是兩個人站在一塊,一眼就能看出年紀差來,金修容保養的很好,但是眼角還是不免的生出了細紋,這些年雖然沒有聖寵,但是也是養尊處優,坐在那裡不動就能看得出來雍容。
等四皇子來了,金修容也沒有說話,反而接著修建,等把最後一個橫生出來的枝椏剪了之後才慢條斯理的放下了剪刀,拿過一旁的宮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擦完之後又拿起一旁的水抿了一口,道:“皇上答應了?”
四皇子低著頭道:“父皇答應了,還讓兒臣和五皇弟六皇弟在秋狩上好好的比試一番。”
金修容眯了眯眼睛,掃了眼被她修剪的分外齊整的盆栽,道:“既然皇上這麼說了,皇兒就多練練騎射,不要整日在屋裡門頭讀書了。”
四皇子道:“是,母妃。”
金修容揮了揮手示意人把盆栽給搬下去,拿起杯蓋拂了下水面的茶末,慢慢的道:“你現在也大了,也到了出宮建府的年紀了,有些事情不要本宮事事提醒,你自己多想著些。”
“這次秋狩不少的名門閨秀都出出席,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到時候看中了哪家姑娘回來給母妃說說,本宮改日給你探探口風。”
四皇子頓了下,遲疑道:“母妃,您不去麼?”
金修容聞言嘴角輕輕的扯了下,眼睛也眯了起來,沉默了下,才道:“本宮當然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