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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疊錦道:“皇上,臣妾要回長樂宮。”
齊安之:“·····”
喬疊錦沒看到齊安之黑漆漆的臉色,還在懊惱當中,道:“一天沒有去看蒼蒼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齊安之:你還一天沒看到朕呢,怎麼就不問問朕有沒有怎麼樣?!
齊安之一肚子火,雖然這火好像有些莫名其妙。
齊安之忍氣吞聲的道:“三公主有奶娘照顧能有什麼事情,等今日過了之後,明日再去看也不晚。”說到最後,忍不住帶出了點火氣。
喬疊錦遲疑道:“可是今天臣妾想和蒼蒼一起過。”日子總是不一樣的,如果能有重要的人陪著意義自然不一樣了。
齊安之覺得現在能忍住沒有發火,他的涵養又增強了一些,他自然聽出了喬疊錦言下之意,看著喬疊錦沒有任何提起他的意思,齊安之的火氣頓時全消,然後就是冰涼一片,他回來之後,自認為絕對是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但是看喬疊錦的意思,根本無動於衷的厲害。
齊安之冷靜了下來,抿了下唇,道:“朕給你準備了禮物。”
喬疊錦這時候再遲鈍也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思了,想起來剛剛齊安之興沖沖的對她說的話,喬疊錦頓時愧疚了,無論如何,別人替你誠心誠意的準備禮物,這份心意,也值得讓她尊重。
喬疊錦放低聲音道:“什麼禮物?皇上帶臣妾去看看?”
喬疊錦想著一個禮物看完花費什麼時間,等著看完之後再去看蒼蒼好了,齊安之臉總算好看一些了,只不過他心裡還是沉甸甸的。
齊安之拉著喬疊錦出了寢宮的門,這會已經下午了,但是還沒有到傍晚,等到走到一半之後,喬疊錦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一件事情:她好像還沒有吃飯。
喬疊錦吃飯都是很規律的,很少發生這種情況,只不過太興奮了,導致綠意詢問她的意思的時候,她頭也沒回的回絕了,甚至綠意問了三次,她都敷衍了過去。
她每天雷打不動的午睡都給忘記了,現在喬疊錦只覺得肚子空蕩蕩的,只是面對齊安之,不好意思說出口。
齊安之領著喬疊錦走過來長長的走廊,紅紅的燈籠被吹的搖搖晃晃的,齊安之看都沒有看一眼,走到去楓林的路的時候,齊安之往相反的位置一拐,喬疊錦一臉的迷糊,只能慢吞吞的跟著。
又走過了一段鵝卵石路的時候,眼前終於開闊了起來,一時間,喬疊錦以為自己走錯了時空,在她還沒有反應的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口中道:“這是------”
齊安之看著喬疊錦的表情就有數了,心情終於好了些,道:“喜歡麼?”
喬疊錦由衷的道:“喜歡。”
簡直是太喜歡了,喬疊錦眼睛是滿滿的不可思議的道:“皇上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一個大大的冰雕,高大四米,靠近了些,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寒氣和水汽,美麗魅惑的小美人魚盤踞著尾巴坐在礁石上,全身上下都晶瑩剔透的,在陽光下五光十色,美麗的近乎魔幻。
只是現在不過是秋季,還沒有冬季,這麼大的冰塊雕刻成這樣的樣子還要運到這裡,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人力物力,而且喬疊錦微微遺憾的看著底座下融化的水。
它正在融化,現在的溫度還沒有讓它長久保持能力。
為了讓四周的溫度儘量的變低,周圍對著打量的冰塊,為了美觀,有的還雕刻成各種各種的樣子。
齊安之笑而不語。
喬疊錦遺憾的道:“可惜沒有到冬季。”
不然就能長久的放著了。
而且喬疊錦有些不可思議的道:“皇上,您不是說小美人魚很·····傷風敗俗麼?”為什麼還會讓人雕刻出一個這樣的冰雕。
齊安之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他當時確實很猶豫,只不過看著喬疊錦說的時候,滿臉的嚮往和喜歡,齊安之就讓人去做了,但在齊安之沒有泄露口風是為了貴妃做的,這樣坦胸露辱的很容易讓人想到春宮圖,齊安之只要想到這一點,就有些不自在。
齊安之:“貴妃喜歡就好了。”
齊安之說的很雲淡風輕的,喬疊錦卻是感動了,道:“現在可以把它放到冰庫里麼?”
齊安之:“····貴妃想留著它?”
喬疊錦著迷的看著眼前的美人魚,好像回到了那個有名的童話城市,那裡也有一個美麗古老的小美人魚雕像,毫不猶豫點了頭道:“到了冬天,臣妾再把它拿出來。”如果能放在院子裡最好了。
齊安之眼角抽筋,不過還在意料之中,喬疊錦看它融化的速度快了,催促著快點搬下去。
等回去的時候,喬疊錦開始給齊安之說起那座童話城市,去過那裡的人很容易愛上那裡,如果說在音樂之都到處都能聽到優美動聽的音樂,還有各種各樣的鮮為人知民族樂,那在丹麥,很容易看到宛如童話一般的建築,還有那些會講童話的人,好像是一種天賦一樣,那裡的人如同童話里一樣的美好。
齊安之聽喬疊錦說完,道:“那這座城市在哪裡?”
喬疊錦道:“應該是在很遠的西方。”
她說的也不確定,也不知道對不對,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是不是亞歐板塊。
齊安之沒有問下去,以為她只是在書中看到的,雖然喬疊錦說的好像親自去過一樣,等回了寢宮,齊安之體貼的道:“要不要回長樂宮?”
這和他的原本的計劃相悖,但是齊安之現在沒有心情去接著做下去了,而且喬疊錦估計也不樂意,喬疊錦點頭道:“皇上要一起去麼?”
齊安之:“朕也無事,就一起過去吧。”
這次的生日,喬疊錦覺得很滿足,齊安之心情卻差勁的很,等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心情更差了。
齊安之讓戶部尚書好好的查往年的帳目,但是這樣龐雜的數目豈能是短時間能夠查清楚的,齊安之看著上報的摺子就來氣。
最讓齊安之忍無可忍的是,江南又出了亂子,海盜又頻頻的騷擾臨海的城市,根據諜報,很多的漁船已經在海上已經消失了。
齊安之忍住了摔摺子的欲望,看著摺子上白底黑字就不由的冷笑,他一直等著江南總督的後招,沒想到等到是這樣的結果。
江南總督在江南的勢力根深蒂固,雖然這次他來了次措手不及,但是齊安之不相信江南總督會甘願的束手就擒。
齊安之早就懷疑江南有人跟海盜有聯繫,不然海盜每次都能毫無預兆的襲擊周圍的城市,每次卻又能全身而退,沒有內線,能夠這樣的先知先覺,齊安之怎麼都不相信。
江南總督貪污了每次撥去修築河堤的巨款銀子,這個齊安之心裡早就有數了,和海盜聯繫的人,地位肯定不會低,不然貪婪海盜不會這麼相信那個人--------
地位不夠高,就得不到足夠的信息。
每次朝廷出兵剿滅海盜的時候,都是聲勢浩大,卻每次見效甚微。
等到了沈大人的摺子之後,齊安之更是有懷疑了,只是等到這道摺子上來,齊安之心裡完全肯定了。
真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掌管了江南所有的兵馬的江南總督和海盜勾結,每次趁機襲擊周邊的商船和城市,趁機獲取打量的金銀財寶。
齊安之想一想就戳心窩子。
想來之前的剿匪行為肯定是虛張聲勢。
齊安之正在氣的很的時候,想著怎麼把江南總督一行人怎麼千刀萬剮,就聽到了高升的匯報導:“······皇上,江南總督大人說想要見您。”
因為只是收監,還沒有定罪,江南總督的官職還是保管的很好的。
齊安之冷笑道:“帶他上來。”
等江南總督上來的時候,請安完,沒等齊安之興師問罪,就直截了當的道:“皇上,和海盜聯絡的不是臣。”
齊安之的話憋在了喉嚨里,看著江南總督的臉更不善了,不過他城府極深,很快的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不過還是不軟不硬的道:“江南總督消息果然靈通。”
朕剛得到消息,您那邊的消息已經到了。
江南總督現在看樣子是落魄了,但是他經營多年的勢力並不是一時半會的癱瘓的了的,在江南這麼長時間,江南的富裕是全國都知道的,他在江南多年,沒有撈錢誰也不相信,這樣龐大的銀子足夠讓他在京城上下打點。
這樣的關係不說牢固的很,在關鍵的時候為他捨身忘死,但是讓在監獄裡得到消息還是可以的。
這也是他急匆匆的請求面見皇上的原因,他貪污的多了,和海盜也是曖昧不明的,但是還沒有和海盜達成這樣的同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