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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疊錦:“前三名可有變?”
齊安之:“還是那三個人。”
喬疊錦想了想道:“那皇上如何點的?”
齊安之:“朕問了一個問題。”
喬疊錦:“什麼問題?”
齊安之:“朕問若兵戈將起,朕當如何。”
喬疊錦沉思了一會兒,道:“唐學子為狀元,黃學子為榜眼,表兄為探花。”
齊安之驚訝的看了一眼喬疊錦一眼,道:“貴妃如何猜得出來。”
喬疊錦卻是直言道:“皇上應該要和突厥打仗了。”
齊安之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應該重新打量自己這個貴妃了,這件事他只是在朝堂上露出了點口風,後宮應該還沒有知道,道:“如何見得?”
喬疊錦:“臣妾還猜,皇上要御駕親征。”
齊安之眼睛猛的一縮,目光如炬的看向喬疊錦,喬疊錦毫無異樣。
☆、第七十六章
喬疊錦不是笨蛋,如果不是天資聰穎,也不會讓喬老爺如獲至寶,她只是把她所有的心力都放到了她認為重要的東西上,對一些人際交往的敏感度幾乎為零,對一些別人隱晦的意思聽的也是懵懵懂懂。
倒是對一些有線索的可循的東西,只要稍微動動腦子思索一下,也可以j□j不離十。
喬疊錦不知道想到了哪裡,臉上驟然間帶上了一些薄紅,就道:“不知道皇上有沒有注意過自己的手。”
齊安之疑惑的伸出手,看到往日保養的很好兩隻手上都帶上了厚厚的繭,那是他近日修煉武藝的時候留下的。
齊安之:“也許朕只是突然熱愛上了武藝,習武健身這是很好的一個習慣。”不過言下之意並沒有否認御駕親征的消息。
喬疊錦:“可皇上近日談論軍事的次數大幅度增加了。”
喬疊錦是個反戰主義者,她曾經看過好幾部經典的反戰片,還有前世中東那種複雜至極的環境她也聽說過,她對戰爭總是持著一種抗拒的情緒,每一場戰爭總是耗費無數的財力物力和讓無數的家庭破碎,另一面她卻是看過很多史書,從某種客觀的方面來說,戰爭是不可避免的,歷史總是在戰爭中不斷的進步,尤其是在古代這種民族矛盾還非常尖銳的時候。
糙原遊牧民族總是垂涎中原豐富的資源,屢屢發起真正,渴望建立一個由遊牧民族當家的政權,中原對貪心的遊牧民族好感度為零,尤其是邊疆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雙方的矛盾之下,兩方的矛盾幾乎是不了調和。
所以,喬疊錦對這場避免不了的戰爭矛盾的很。
一方面總是不希望再起戰事,另一方面,作為被侵略的一方,喬疊錦總有種人文情懷,就像那年對齊安之說的那些激動人心話一樣。
我們總不可能總處於被動的一方,殺我百姓,侵我國土,並不是一句對不起,沒關係就可以算了的事情。
喬疊錦就算不忍,也知道有些東西必須用血與鐵來討好。
就像那句,血債必須血償。
前段時間,齊安之對突厥流寇下了殺無赦的命令之後,喬疊錦就心一跳,知道這場推遲了兩年的戰爭還是無可避免的要打了,對齊安之也注意了不少。
齊安之對武藝意外的勤奮和偶爾冒出來的兵法都讓喬疊錦心中隱隱有種猜測,直到今天,她才趁機把這個猜測說出來,看到齊安之驚訝的樣子,她才敢確定。
齊安之也是在喬疊錦這裡才會沒有一點防備的露出驚訝的樣子,換了另一個人得到不過是喜怒莫測的樣子。
齊安之這次倒真的吃了一驚,連皇后和楊首輔那個老狐狸都沒有猜到他要御駕親征,反倒是喬疊錦猜到了,真的讓他刮目相看。
但是喬疊錦不是為了齊安之刮目相看而說出來的,她原本也不能百分之百的把握,現在確定了,喬疊錦覺得自己也許稍微做一些努力,軍事她不在行,但是其他的東西倒是可以幫一下。
遂問道:“皇上對這場戰爭可有把握。”
齊安之不答反問道:“貴妃不勸朕三思而後行麼?”雖然別人勸他他也會一意孤行的,但是看到喬疊錦對他以身犯顯沒有什麼表示之後,齊安之又不舒服了,這簡直不關心朕的安危!
喬疊錦微微吃驚的看著齊安之道:“皇上不是已經決定了麼?”
喬疊錦一直覺得齊安之很大的一個優點就是執著,那就是等他堅持一件事情的時候,真的讓人吃驚,做了決定幾乎都不會改變。
就像她初入宮對他隨口說的一番話,他能記了這麼久,每天堅持去練武場練習一個時辰,所以,等齊安之確認這件事情之後,喬疊錦根本沒有勸他改變這件事的想法,喬疊錦不認為她說得動齊安之,而且,她認為齊安之作為一個成年人,還是一個帝王,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絕對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而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
齊安之一噎,這跟決定沒有關係好不好?
齊安之:“朕去前線,九死一生,古人不是說千金之子,不坐危堂,,朕明顯違背了這句話,貴妃沒有想說的麼?”
喬疊錦想了想,道:“上了前線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是皇上作為幕後指揮,周圍有護衛保護,皇上一定會吉人天相。”
“而且,現在南疆的戰爭剛剛打完,如果再開新的一場戰爭的話,士氣低落在所難免,如果皇上親臨戰場,對鼓舞士氣很有幫助。”
喬疊錦說的很客觀,很有道理,齊安之卻是越聽越氣,忍不住的道:“總有意外。”
說完就後悔了,這種詛咒自己的話還是少說為妙,而且他也沒有說,他暫時不不準備跟突厥翻臉,時機未到。
喬疊錦:“意外確實不可避免。”天時地利人和,如果真的其中天和出現某些意外,真的夠糟心的,道:“皇上可以備用一些備用方案。”
齊安之:“······”
喬疊錦被齊安之看的莫名其妙,奇道:“臣妾說的不對麼?”
齊安之悶聲道:“不,貴妃說的很對,聽著很有道理。”簡直是太對了,太理智了。
喬疊錦真的沒覺得齊安之上戰場有什麼不對,難道上戰場的皇帝還少?也沒看到別人英年早逝。
不過,喬疊錦比較擔心齊安之的指揮能力,齊安之去前線,肯定是總指揮,沒有人敢在齊安之頭上壓著,但是一個好的皇帝並不一定是一個好的戰爭家。
名將都是千錘百鍊,經歷無數場廝殺,一將功成萬骨枯,就是這個道理,齊安之雖然看了好多的書籍,趙括的紙上談兵還是前車之鑑,喬疊錦並不太看好。
喬疊錦最崇拜的將軍當然是自己的哥哥,鬼狐將軍的名聲可不是隨口叫叫的,飄忽不定的行軍路線一度成為突厥人的噩夢。
所以,就算可能惹齊安之不高興,喬疊錦還是義無反顧的道:“皇上,您雖然熟讀兵書,臣妾覺得還是做些演戲比較好。”
齊安之倒沒有生氣,只是奇道:“演戲?”
喬疊錦真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出現沙盤,她其實更傾向於實戰,但是現在好像不可能,就拿過一開始準備好的紙,上面畫了一個沙盤的演示圖,齊安之倒是不陌生,沙盤在現在已經普及開來了。
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喬疊錦的意思,道:“沙盤對戰?”
喬疊錦說出她的想法,道:“皇上可以和朝中的名將對戰,增加經驗。”
這回說的明白了,喬疊錦就是在質疑齊安之的能力,齊安之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更黑了,沒有人願意被人質疑,尤其這個人還是她的女人,在這個女人是男人附庸品的年代。
喬疊錦道:“臣妾建議,把邊疆那一帶地形河流什麼都全盤的模擬好,最後再找一個熟悉的人問一下的那邊的天氣狀況。”
喬疊錦對軍事書籍的興趣幾乎為零,她也不認為她看完的時候還真的成為軍神一類的人物,留候這樣的人物千年不出,她只能努力想著一些側面可能提供幫助的的方面。
齊安之忍著不舒服道:“為何?”
喬疊錦:“必要時候可以利用地形地勢作戰。”在這種冷兵器時代,地利還是很重要的,占據一個有力的地形,損失還是可以減輕不少。
喬疊錦卻覺得這句話不足以說出她的想法,但是她不知道如何的表達,她想說的並不止這一點,想了一下,試圖讓齊安之理解她的想法,道:“假設,兩軍對戰,他們所在的地方地勢很低,而且有一條大河。”
齊安之確實不太理解喬疊錦的想法,但是還是願意聽下去,點了下頭,表示自己在聽,讓她說下去。
“假設這時候出初春,這條河的水源是冰川融水,正值化冰的的汛期,大量的水從上游沖向下游,這些水足可以把原先對戰的地方完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