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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遇到這樣的事情,饒是何瑞為官多年,也未曾遇到過,更是不知如何處理。
唐寧想了想,說道:「先遣人快馬趕回京師,將楚國的情況告知朝廷,然後通知將士們,過幾日就準備啟程回去。」
何瑞又問道:「那公主呢?」
「公主當然跟著一起回去。」唐寧瞥了他一眼,問道:「難道何大人要公主嫁給楚國廢太子?」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何瑞身體顫了顫,立刻道:「下官這就安排人回京報信。」
完顏嫣吃完了第二碗豆腐腦,終於不哭了,抬頭看著他,說道:「以後你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也會饒你一次。」
「到時候再說吧。」唐寧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走出房間。
就她這種蠢蠢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會落在她手裡?
他需要擔心的是,楚國剛剛遭逢大變,皇帝駕崩,新皇繼位的消息,會以席捲之速傳播開來,不知道又會攪動起多少的風雲,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他們的回程產生影響。
皇宮之內,文武百官皆身披縞素,按照品級階位聚集在一起,痛哭出聲。
一道身影從門外走進來,走到最前面,看著眾人,說道:「都別哭了,皇兄不喜歡吵鬧。」
百官的哭聲漸止,禮部尚書站起身,躬身道:「先帝駕崩,乃國之殤也,天地同悲,但國不可一日無君,臣懇請王爺立刻登基!」
「請王爺登基!」
「請王爺登基!」
「懇請王爺登基!」
……
禮部尚書牽頭之後,朝中官員立刻異口同聲的開口。
按照禮制,皇帝駕崩與太子登位,皆在同一天舉行,太子繼位之後,再主持先帝的殯葬事宜。
如今太子被廢,信王奉先皇遺詔繼位,乃是順理成章。
信王揮了揮手,說道:「登基大典,待一個月後再辦。」
禮部尚書面色為難,說道:「王爺,這可是祖宗定下來的禮制……」
信王道:「從現在開始改了。」
禮部尚書怔了怔,躬身道:「臣遵旨。」
……
太子府,太子被廢,貶為庶人,太子府自然也要被查抄,一行禁軍從東宮匆匆出來,為首的一名將領道:「草原諸人也參與了太子謀害殿下一事,去驛站!」
陛下剛剛駕崩,城中軍隊調動頻繁,尋常百姓,只得貼著街邊行走。
一行禁衛直奔驛站之時,京都,城門口處,一匹輕騎疾馳而來,行至城門口處,馬上的女子翻身下馬,露出一臉倦色。
城門前,有無數百姓聚集在城牆之下,指著牆上貼著的告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女子攔住一名婦人,問道:「這位大嬸,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婦人看了看她,說道:「陛下駕崩了,廢了太子,傳位給信王,百姓們以後有好日子過了……」
「什麼,太子被廢了?」女子面色一變,問道:「那陳國的平陽公主呢,陳國使團呢?」
「這我哪裡知道……」婦人瞥了瞥嘴,說道:「不過,我聽說有什麼使者和太子勾結,想要謀害信王,現在官兵正在滿城的抓人呢……」
女子面色一白,飛快的向城內跑去。
中年婦人愣了愣,伸手道:「喂,姑娘,姑娘,你的馬不要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誤會
太子聯合草原使者,意圖謀害信王,擾亂了太后祭典,作繭自縛,自取其禍。
今謀逆事發,太子被廢,草原人傾巢而逃,驛站中只留下了數名雜役,在聽聞風聲之後,也早已逃出驛站,百餘禁軍奉命,正滿城追捕。
「站住!」
大街之上,一道身影撞翻了幾個小攤,疾速奔逃,身後有數十名禁軍死死追趕。
一路上雞飛狗跳,街頭的百姓見此,紛紛躲避,待一行人過後,指著前方,議論紛紛。
「這是在幹什麼?」
「沒看到那些禁軍嗎,聽說是抓謀害信王殿下的賊人。」
「竟敢謀害王爺,真應該把他們抓住,全都千刀萬剮。」
「還叫王爺,現在應該叫陛下了。」
……
眾人議論間,一位白衣楚楚,面色擔憂的女子從他們身旁急速掠過,直奔前方而去。
片刻後,京中某處深巷。
數十名禁衛將那草原人逼至一條暗巷,前方已然無路。
一名將領走上前,看著那人,說道:「束手就擒吧,還能免受皮肉之苦。」
那草原人卻是並未回應,從牆角找出了一根木棍,擺開架勢,警惕的看著他們。
那將領看了他一眼,揮手道:「拿下!」
幾名禁軍抽出兵器,向前方緩緩逼近的時候,白衣女子從天而降,抓著那人的肩膀,踩著牆壁借力幾下,便飛過了前方的高牆。
那將領怔了怔,大聲道:「別讓他們跑了,快追!」
另一邊,白衣女子抓著那人在巷道中疾行,行至某處無人之地,才將他放下來,擔憂問道:「唐寧呢?」
那人看著她,拍了拍胸膛,感激道:「@#%¥#%¥……」
年輕女子愣在原地,「你說什麼?」
那人再次拍了拍胸膛:「&%¥@%&%!」
年輕女子驚到:「你不是陳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