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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用真誠的目光看著唐寧,說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從凌風的話里,得不出什麼別的信息,似乎就是一起普通的仇殺,武烈侯之子仗勢欺人,最終自己害了自己。
至於為什麼會選中唐夭夭,或許是因為唐妖精威名遠揚,去年廟會之時,她就替一位姑娘強出頭,勇斗京中幾大惡少,被不少人親眼目睹。
他本來還想去那護衛的家中調查調查,現在線索斷了,也只能到此為止。
凌風看著他,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見唐寧搖頭,蕭珏對凌風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別忘了元宵過後來驍騎營報導……」
凌風聞言,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和待在這兩人身邊相比,他更願意待在那間禁閉的黑屋子裡。
唐寧和蕭珏走出凌府的時候,蕭珏看著他,問道:「你懷疑韓沖的案子另有蹊蹺?」
唐寧搖頭道:「可能是我多想了。」
這只是他的一種感覺,事實上,此案的所有關節都能解釋的通,沒有深究的必要了。
兩人走出凌府,正要離開,腳步又頓住。
蕭珏快步上前,看著一瘸一拐走來的身影,問道:「韓大哥,你怎麼來這裡了?」
武烈侯停下腳步,看著他,說道:「我來找凌家二公子,有些事情想問問他。」
「剛才唐寧已經問過了。」蕭珏看著他,說道:「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凌風和他在一起,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嗎。」武烈侯喃喃了一句,拱手道:「多謝了。」
他沒有再去凌府,而是轉身離開。
蕭珏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嘆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韓沖那個混帳,要是不那麼紈絝就好了……」
……
武烈侯之子的死,只在小範圍內引起了一些波瀾,畢竟武烈侯不同於唐家這樣的高門大戶,也不是顯赫豪族,要是唐家的大公子死了,整個京師都得震上一震。
即便是這一點小小的波瀾,也被即將到來的元宵所引起的波浪抹平。
皇宮某殿,一片歌舞昇平。
這是皇室的家宴,除了被禁足的康王之外,京中的皇子皇女皆在殿上。
陳皇陪著後宮的諸位妃子賞著歌舞,心情難得的愉悅。
他端起酒杯,發現杯中的酒已經空了,一道身影趁勢坐過來,幫他將酒滿上。
唐惠妃看著他,笑吟吟地說道:「這些孩子們難得的聚在一起,臣妾記得將他們抱在懷裡的日子也沒過多久,現在一個個都長這麼大了。」
陳皇抿了口酒,說道:「歲月不饒人,孩子們長大了,朕也老了。」
「陛下永遠都不會老。」唐惠妃笑了笑,目光望向下方,說道:「不過,孩子們是真的長大了,尤其是蔓兒,去年臣妾還覺得她是一個孩子,如今再看,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陳皇點了點頭,說道:「蔓兒這兩年的變化是有些大,她是真的長大了。」
唐惠妃忽而看向他,說道:「臣妾有一件事想懇求陛下。」
陳皇看著他,問道:「什麼事?」
唐惠妃笑了笑,說道:「臣妾想替璟兒求一樁婚事。」
「你說唐璟……」陳皇想了想,說道:「他也是時候該成家了,他想娶誰?」
唐惠妃道:「陛下覺得,蔓兒和璟兒怎麼樣?」
第五百零九章 拒絕
陳皇怔了怔,說道:「蔓兒?」
「是啊。」唐惠妃笑了笑,說道:「陛下也知道,蔓兒和璟兒從小就是青梅竹馬,臣妾還記得,她那時候經常跟在璟兒身後叫『璟哥哥』,上次我們和楚國聯姻,將蔓兒許配過去,璟兒還傷心難過了好久……」
陳皇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兩個,的確是朕看著長大的。」
唐惠妃試探道:「那陛下覺得……」
陳皇的目光望向殿中的舞姬,說道:「再說吧。」
唐惠妃點了點頭,重新幫他的杯中斟滿酒,也不再追問了。
對於一國皇帝而言,開口即是聖諭,落筆即是聖旨,只要陛下沒有當面拒絕,就說明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而對於唐家這樣的大家族而言,沒有拒絕,便相當於同意了。
……
唐夭夭最近對寺廟情有獨鍾,才在凌家住了兩天,就又偷偷跑了回來,拉著小意上山拜佛了。
不僅要上香,她還準備捐三千兩的香火錢,唐妖精對外一向吝嗇,這次捨得捐這麼多,實在是出乎了唐寧的預料。
她不僅對寺廟大方,對秀兒也忽然變得大方起來。
上好的胭脂水粉,上等布料,幾百上千兩的珍貴首飾,她送了秀兒一件又一件,羨慕的晴兒這兩天眼睛都是綠的。
唐寧走到院子裡,看著發呆的晴兒,問道:「晴兒,你知道夭夭和小姐這些天上寺廟都幹什麼了嗎?」
晴兒單手托著下巴,說道:「夭夭姐拜月老,小姐拜觀音,小如姐姐也拜觀音……」
唐寧搖了搖頭,他們寧願相信月老和觀音,也不願意相信他這個活生生的人,人類總是喜歡捨近求遠,無論是求姻緣還是求子,求他顯然比求神佛保佑更有用。
她們都走了,唐寧也沒有什麼事情做,看了看晴兒,說道:「走吧,姑爺帶你上街買東西。」
晴兒的精神立刻振奮起來,說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