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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7章七夕快樂

    千喜靈光一閃,恍然大悟,“辛二哥,辛雨澤?”

    赫子佩點頭一笑,“正是。”

    許公公歪著頭想了想,這個名字又有些耳熟,卻想不起是誰,“哪個辛雨澤?”

    “就是刑部鄭大人的外甥。”赫子佩在這兒推辛雨澤不是沒有根據,辛雨澤的父親世代的行醫之人,在世之時就是宮裡的太醫,雖然早逝,但辛雨澤自小受家中影響,自脫不得醫這塊。

    不過他自小愛武,所以當年考的是文武雙科狀元,後來不肯為官,著實讓武則天遺憾了好些天。

    也正因為醫這塊,他後來進了山,更深得人心。

    許公公一敲額頭,“我怎麼就沒想到他,那可是當年的高中的文武狀元,結果為情舍了官不當,實在可惜,可惜。”

    赫子佩笑笑道:“雖然不肯當官,但打點藥局,怕是願意的。”

    許公公吸了吸牙,“好是好,鄭大人又是皇上信得過的人,只是這事還得稟報皇上,再議。”  

    “那就有勞公公了。”赫子佩雖然懂得做生意,但知道不熟不做,特別藥物,真假差一線,就一線,就差得十萬八千里了。

    有些錢能掙,有些錢就不能掙,一旦出了點漏子,他這些年來辛苦掙下來的信譽負之流水事小,葬送性命,連累家人事大。

    不如放手給有這能耐的人去做,再說辛雨澤年紀也漸大,一直混在匪窩裡也不是回事,也該收山了。

    上次與他一同去接陸氏就探過他口風,也有回京做點正經事的想法,只是捨不得那些兄弟,下不了決心,這次既然擔上這事,不如推他一把,如果皇上下令,他要顧著鄭家,自然會同意,從此也就離了那匪窩。

    千喜感辛雨澤的恩,見赫子佩這麼安排,心裡暗喜,再加上還存著撮合辛雨澤和薛晚婷的事,雖然赫子佩不許她再管這擔事,但辛雨澤只要回了京長呆著,不時與薛晚婷接觸,以薛晚婷的溫柔,不怕磨不軟他那石頭心。

    皇上那邊還等著許公公回話,他見赫子佩沒別的意見,也就不呆了,“得,你這兒還忙著,我也不呆,這就回;回去向皇上稟報,有什麼消息,立馬通知你。”

    赫子佩和千喜將他送了出去,等看不見他的人了,千喜才問赫子佩,“這千金坊,你是推給了辛二哥,可是那銅官坊怎麼辦?咱也不懂瓷器啊,這接下來,不也是燙手的山芋,請得人好,倒還好說,萬一請得個不厚道的,真要折騰死了。”  

    赫子佩拖了她的手,往裡走,“別急,我心裡已有打算。”

    千喜知道他一直主意就多,既然這麼說了,想必也就有了想法,定下心,“說說看,你怎麼打算的?”

    “你等我一等,我去給洪子交待幾句。”赫子佩放開她,直奔著沈洪去了,“洪子,過來一下。”

    沈洪忙回頭交待了一句,跑過來,“啥事?”

    赫子佩望了望吳家出來的那一堆,“千金坊,銅官坊,繡坊,衣坊的人,先不要動,全留個底,讓他們先回去等著,派人挨個摸底,平時為人老實厚道的,全留。以前狗仗人勢,擠兌人的全踢了不要。”

    沈洪睜大了眼,“掌柜的,這幾個坊的人可不少,咱怎麼用得下?”

    “現在人雜,我跟你解釋不了這麼多,你照我說的去做,晚上空了,我再跟你說。就這麼著,你去吧。”赫子佩看院子裡人來人往的,沈洪他們安排的也算妥當,並不怎麼亂,也就沒去插手過問,搔了搔頭想到什麼,叫住沈洪,“回來。”  

    “還有啥事?”沈洪轉了回來。

    “給我弄兩張凳子來。”赫子佩打著轉望了望,要尋個凳子還不容易。“

    沈洪忙將在一邊換了人休息的兩個夥計趕了起來,“去去,一邊蹲著去,吃飯的時候都蹲在凳子上,這時倒坐上了”

    那兩夥計笑著道:“咱吃飯蹲在凳子上是為了高些,看得准,能多挾幾片肉。”

    沈洪沒忍住笑罵道:“去你――娘,老子還少給了你們肉吃不成,這話讓掌柜的聽了,還以為我刻薄了你們。”搶了他們的凳子遞給赫子佩。

    赫子佩聽了他們的話,也笑,“他敢刻薄你們,咱讓他一年沒肉吃。”

    沈洪一臉委屈,“咱哪能………”

    赫子佩接了凳子笑著走開了,將千喜拖到院角一棵樹下,搬了兩張小板凳。將其中一張抹得乾淨,遞給千喜,“你坐下,聽咱慢慢跟你說。”  

    千喜坐了下去,順手把另一張小板凳上的塵抹了,“你又欺負人家洪子?”

    赫子佩叫屈,“他可是有婉娘罩著,婉娘又有你撐著腰,我哪敢欺負他啊。”

    千喜望了望沈洪,“他們兩夫妻跟著咱這些年,不容易,我怕你委屈了他們。”

    赫子佩在她身邊坐下,“放心,有咱一天,就虧待不了他們夫妻一天。”

    千喜微微笑了,對赫子佩的為人,她是信得過的。

    兩個人也不管那邊人怎麼擠法,頭碰頭的坐在樹下。

    千喜理了理他耳鬢的一縷被風吹亂了的黑髮,“那銅官坊,你怎麼打算?”

    赫子佩拉了千喜的手過來,在手裡握著,“咱不懂,你忘了,大哥懂。”

    千喜見人來人往的,他一點不顧忌,臉上微微發燙,要縮手,他抓得更緊,不讓她縮,“怕啥,咱拉的又不是人家媳婦,我巴不得全天下(原文‘世界’,我想古時候應該沒有‘世界’這個詞吧)的人都看,看咱媳婦有多漂亮。”說著,手就往她肩膀上搭。  

    “這人來人去,看著不好看。”千喜啐了他一口,將他搭上她肩膀的手打開,都成親多久了,還這德性。

    “誰愛看就看,正好斷了那些把自已家閨女妹子往我這兒送的念頭,萬一誰起了心送了來,咱還得破費打發,湯沒喝上一口,關了門還得給你跪床腳根兒,這活罪,咱不受。”赫子佩撇了撇嘴角,家有虎妻。

    千喜氣得笑,“誰讓你跪過了,你給咱休書,咱都沒叫你跪,是不是該叫你跪上一跪,補回來?”

    赫子佩一聽就頭大,“打住,打住,這事不許再提。”見千喜一個白眼飛來,忙轉了話題,“咱說銅官坊。”

    第198章一人一粒糖

    千喜見扯回到正事上,也不再與他胡纏,安安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赫子佩表情也認真起來,“我的意思是銅官坊由我們接著來,交給大哥打理。”

    千喜咬唇皺眉,“這能成嗎?大哥做的倒手買賣,銅官坊可全是瓷器,他看不來好次,怎麼做得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也小看了大哥。”赫子佩坐直身子,晃了晃頭,有點得意。

    “呃?”千喜跟周成貴也還熟悉絡,怎麼到他這兒就是不知道了。

    赫子佩把小板凳向她拉近些,“你每次看到大哥,都是滿滿一車的貨,好象啥都有,其實他真正做的就是瓷器,只不過他有一點,不好不做,他不顯山不顯水的,京里好幾家的瓷器鋪,都是他供著貨呢,如果不懂,人家能長期在他手上倒貨?”

    千喜聽他這麼一說,回過味了,想起以前成親的時候,家裡要的那些瓷器都是周成貴拉來的,那時她以為是他在京里買的,這麼說來那些怕都是他要拿去賣的,當時他硬當是送給他們的賀禮,不肯收錢,所以千喜才沒往深想,那些東西後來陸氏沒少夸,說那些瓷燒的好,瓷細,還結實,那碗,不小心摔了兩次也沒摔壞。

    當時只是得個笑,現在一想,如果不懂行,能成嗎?“那為什麼不象辛二哥那樣,直接讓上頭分給他,還要咱在中間攔個手?這樣上頭有什麼話,這下面有什麼事要上報,都得通過咱,不是多事嗎?”

    “你以為我不想撒手啊?多攬件事,要多費不少時間,但大哥和二哥不同。”

    “都是做生意,有啥不同?”千喜真沒想明白,都是做生意,一人管一邊的鋪子,怎麼就不同了。

    “辛二哥當年考過狀元,是高中了的,只是不肯為官,但在皇上那兒,已經是知道這麼個人的。再說他有著鄭大人這家子壓著,皇上不怕他敢坑上頭,他毛著膽坑了上頭,鄭家一個也跑不了,所以交給他,皇上放心。但大哥就不同了,大哥啥背景也沒有,不過是個江湖上跑買賣的,做好了,上頭有錢收,高興,但上頭收著這錢也會犯嘀咕,萬一哪天做敗了,他人跑了,去哪兒找人去?就算可以通緝捉拿,也不是百分百奶捉到的,所以上頭不可能安心把這麼大的鋪子交給一個跟朝廷八桿子打不到一處的人。”赫子佩說到這兒,也就不說下去了,後面的事實在再明顯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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