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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甯裕摸著鼻子,確定鼻頭沒有歪斜,剛才被人打了一下,酸得眼淚水都出來,“爹爹,他打我。”看到趙恆煦和杜堇容來了,趙甯裕立刻告狀。
趙甯章用力的拍了一下趙甯裕的腦袋,然後低頭認錯,“父皇,爹爹,對不起。”
趙甯裕眨巴了一下眼睛,猛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們是偷偷摸摸的跟出來的,兩位父親不知道,右腳蹭了蹭地,趙甯裕小聲的說道:“父皇、爹爹,我錯了,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們在道歉之前,就要想好怎麼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趙恆煦翻身下馬,站到兩個孩子面前,嚴厲的說道。
“是。”孩子們異口同聲的應了。
趙恆煦心中搖搖頭,兩個孩子偷偷溜出來的時候他和杜堇容就知道了,有意鍛鍊下孩子們的膽量,因此沒有阻攔,讓看護著,以防萬一。在趙恆煦教訓兩個孩子的時候,杜堇容並沒有參與進去,他蹲下身看著和趙甯裕對打的孩子,被趙甯裕打了一拳頭的肩膀隱隱的滲出血來,再看孩子的面色、衣著,雖然髒污邋遢了些,但是細看能夠發現這個孩子先前的生活應該很優渥,衣著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
孩子兇狠的瞪著杜堇容,張張嘴要說什麼,但他實在是太虛弱,一張口仿佛泄了一口氣一般,暈厥了過去。被教訓了趙甯裕本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看到孩子暈過去,跳了出來:“爹爹,爹爹,我好厲害,竟然把人打暈了,爹爹快救他啊,沒有想到我力氣這麼大,一出手就把人打暈了,哈哈哈。”
“臭小子。”趙恆煦伸出手按著趙甯裕的腦袋,“老實點兒,章兒看著弟弟。”
“是父皇。”
讓人將孩子抱起來放到馬上,經過初步的檢查,孩子身上的傷口對於幼小的身體來說很是嚴重,肩頭上的傷口已經感染髮炎,他的身上也燙得很。
“咦,是泰赤烏部的人。”梁偉廷身邊一個將士喊了一聲。
趙恆煦看了梁偉廷一眼,梁偉廷會意,立刻讓小將士出列,小將士被陛下點名,有些緊張,但語調清楚的說道:“回稟陛下,這個孩子腰間佩戴的短刀,短刀上的紋樣是泰赤烏部的圖騰,屬下親眼見過,不會看錯。”
待進一步詢問的時候,不遠處一對人馬而來,是杜思晨帶著七八個人找了來了,趙一剛才找了功夫悄悄的和梁偉廷說了,所以梁偉廷並沒有先前的緊張。杜思晨行禮後,稟報導:“陛下,侯爺,虎賁營五百人在俱都在來了,請陛下、侯爺指示。”
“做的很好,可有什麼發現?”趙恆煦問。
“稟陛下,此地百里內只有一個小型的部落,已經讓人去探,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出現。”
“好,有任何情況及時稟告。”
“喏。”
回到雁山城總督府內,趙恆煦罰兩個孩子站馬步兩個時辰,不顧自身安危私自外出,此風不可長,必須讓他們兩個得到懲罰。趙甯信玩著他的小球看著兩個哥哥扎馬步,小球八個面的,每一個面都是不同的顏色、繡著一種不同的動物,小球上還垂掛著流蘇,很是漂亮鮮艷,這是採擷新給他做的,趙甯信很喜歡,這幾天幾乎不離手。
“信兒乖,到邊上玩去。”趙甯裕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趙甯信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哥哥,“不要。”
“……不乖了,下次哥哥得到什麼好東西不給你了。”語帶威脅,趙甯裕真想按住弟弟的小腦袋,讓他換一個方向,被趙甯信盯著,他扎馬步的時候老是感覺不對勁。
“有大哥。”趙甯信眨巴眨巴眼睛,不把二哥的威脅放在眼裡,趙甯章嘴角上翹,笑了起來,說道:“嗯,大哥給你。”
“熬。”趙甯裕哀叫,“怎麼可以這樣!”
第一百二十六章
趙甯裕和趙甯章因為自己的擅自行動,被懲罰後這幾天都很乖巧,當然乖巧也沒有逃脫課業的加倍、訓練的加倍,趙甯裕簡直覺得連睡覺的時候都在讀書,滿腦子之乎者也,吃飯都不香了。近段時間,他們二人都鬆懈了,無怪乎父皇和爹爹要用此種方法來收收他們的心。
杜堇容抱著趙甯信出去,順帶著關上門,小信總是抱著小球盯著兩位哥哥,小裕和小章都要有意見了。今日難得的趙恆煦並沒有出去或者在書房中和“雁不歸”與湖州的官員商量政事,正在後院舞刀,動作並不快,而且招式偏向於繁複花俏,實用性不足,通常他感覺到疲憊需要放鬆的時候,就會練刀,這個時候大腦不會運動,而身體就像是有自己的記憶一般,一套動作連著一套動作自然而然,並不需要大腦的思考。
杜堇容將趙甯信放下,洗淨手後從丫頭的手中接過蘋果和刀親自削皮,水果刀在他的手中靈活自如,動作流暢的將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削去外皮、對開切後去掉內芯、切成小塊,趙甯信就在一邊眨巴著眼睛看著,看爹爹把蘋果弄好了,他就張開嘴,“啊。”等待餵食。
杜堇容點點孩子的腦門,“要吃自己拿,知道嗎?紫玉給三殿下把手擦乾淨了。”
“哦。”趙甯信乖乖的點頭,蘋果他最喜歡吃了,催促著紫玉動作快點兒,洗完了手還不忘記要去拿他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