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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族長未來還是有兩個願望的,一個是翼虎族可以越來越好,一個就是自己的兒子可以早點跟巴圖結成伴侶。不管族長甘不甘心,都不得不承認翼狼族是獸世對伴侶最忠誠的部族,而巴圖作為其中的一員,對自家兒子還真是沒的說。
雖然他對翼狼族還是看不慣,但是作為一個阿父,巴圖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伴侶,況且自家兒子也不是真的不喜歡他。人家追求了自家兒子這麼久,再冷的石頭也給捂熱了,所以倆人要是真的結成伴侶,他絕對拍手歡迎,前提當然是他們未來要住在翼虎族。
族長的想法怎麼樣,斯文當然是不知道的,他現在正在摘白果。之前發現這東西的時候,斯文就覺得這東西和棉花很像,但是因為是長在樹上的,他就摘了幾個弄開以後曬乾試了試,沒想到效果和棉花錯不了多少,當即就再次去摘了。不過摘回來以後才發現,曬乾以後非常硬,根本沒有之前那種彭軟保暖的效果。
斯文仔細的觀察以後發現,他後來摘的這些白果在蒂部有一些細小的黃白色圓點,不細看根本看不見。問了雲以後才知道,這是白果完全成熟的標誌,斯文這才明白,能夠當成棉花使用的,只有那些沒有完全成熟的白果。
白果的生長期很長,從果子變成拳頭大開始到完全成熟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只有在拳頭大的果子掛在樹上半個月以後到完全成熟這段時間,果子裡的白瓤在曬乾以後才會具有和棉花差不多的效果。這是他今年不斷試驗得出的結果,所以自從前天摘下的白果曬乾可以當棉花以後,斯文就停下了從地里扒食的行為,開始全心全意的採摘起白果。
原本這東西就是一定需要的,現在就更加必要了,不管獸世的雄性幼崽有多麼的抗衰耐打,斯文潛意識裡還是覺得他們很弱小,要好好照顧。他們的孩子很有可能出生在冬末,天氣還很冷,必要的保暖是肯定的,總不能老是呆在炕上,對小孩子其實並不算好。更何況,如果生的是個小雌性,棉花就絕對是需要的,小雌性可是比小雄性嬌貴的多。而且去年的獸皮衣服雖然保暖,但是穿起來卻是太重了,雲又有了身孕,這麼重的衣服是一定不行的。
這件事情是一定要跟族長講,然後推廣到部落的,不過斯文並沒有立刻去,而是在三人組每人都摘了兩大袋以後,才拿著曬乾的一小捧白棉去找了族長。想當然,看到保暖和輕便效果的族長,自然是把這件事當成了重中之重,召開全族大會進行了推廣,以至於這幾天大部分的雌性果子都不摘了,改摘白果了。
把摘下來的白果一個個挖乾淨果瓤,然後放在太陽下暴曬兩天,就變成了又蓬又軟還保暖的白棉,還帶著陽光的味道和餘溫,讓人忍不住想在上面打滾。
白棉處理完以後,斯文就立刻給雲找了一件兩個人都很樂意的事情,做衣服。雲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從本質上來說,他不太喜歡做衣服,但是如果是給自己的伴侶孩子做,他還是很樂意的。所以在聽了斯文關於做小衣服的建議後,二話不說就開始了製作。
雖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斯文心裡還是很焦躁的,因為他和雲之間有了些小問題。雖然兩個人的相處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斯文就是覺得,他們倆人不像以前那樣了,好像隔著些什麼。自從上次倆人鬧了矛盾以後,他就有了這種感覺,之後不管是做什麼,這種隱隱浮現的感覺總是在兩人相處的時候浮現,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偏偏又不知道怎麼解決。
他前世只談過一次戀愛,也因為太注重工作而分道揚鑣,婚姻經驗為零,但是別看他不太喜歡說話,但事實上,情商還是比較高的。兩個人過一輩子,雖然感情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經營卻是比感情更重要的東西,否則,再好的感情,也會在時間的流逝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小摩擦而變成相看兩厭。
所以斯文有心通過孩子,一點點化解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他這些日子也想通了,雖然醫療水平低,但是祭祀的醫術還是不錯的。而且獸世孩子的生長和地球上也不一樣,只要懷孕期間阿父供應足夠的能量,基本上都會平安的生下來。祭祀也找他談過,說雖然孕夫是要休息,但是必要的運動還是必須的,所以他這幾天也在嘗試改變對雲的態度。
雲可能也感覺到了,所以對於斯文無聲的示好接受的很坦然,他本來也沒覺得太怎麼樣,只是因為太過於嚴格的約束有些微微的不滿意,既然他都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他自然是接受的了。
於是,這場弱小的第一次婚姻危機,就在兩個人的有意無意下煙消雲散,感情也因禍得福,比以前更加甜蜜些,讓西特爾羨慕不已。雖然他們家奧格也很好,但是性格和面部表情的缺陷,讓他除了床上以外,很少能感覺到他對自己森森的愛意。不過雖然如此,他最愛的,還是他們家奧格,他最近正在努力的跟奧格奮戰,希望可以早點懷孕,生個毛茸茸的小老虎。
兩個月的秋季轉瞬即逝,隨著冬天的來臨,祭祀的肚子也變得更大了,在某個大雪紛飛的夜晚,祭祀終於生了。翼虎族除了祭祀,還有一位跟著祭祀學了二十年醫術的未來祭祀,雖然年紀只有三十多歲,但是醫術也不錯。接生這種事情雖然遇的不多,但還是靠譜的父子平安了。
斯文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那位小祭祀這幾天都住在祭祀家裡,所以並沒有驚動任何人,他抱著雲趟著大雪趕到的時候,毛茸茸的小豹子已經乾乾淨淨的在炕上睡著了。
在獸世,雌性幼崽因為不會化形,所以是以人形出生,而雄性幼崽則會以獸形出生。剛出生的小獸人因為力量不足,並不能化形,一般會在三個月的時候化形,之後隨著力量的增長,化形才會趨於穩定。
眼前這小小的一團蜷縮在厚厚的棉被圍出來的小床上,小耳朵偶爾動一下,腹部隨著呼吸一上一下,把幾個雌性稀罕的不得了。
而斯文已經石化了,他一直以為,不管是雌性還是雄性,都是以人形出生的,可誰想到,原來在這方面,獸性的本能還是比人性強大。認識到自己的認知有了誤差的斯文,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徹底顛覆了,再想到過些日子會有個小老虎從雲的肚子裡跑出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算他是自己的種,這個信息量也太大了,一直存在誤區的斯文,表示自己著實有些接受無能。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過渡章一玩,幼崽就出生了,已經設定是個小老虎了,乃們說讓吉生個雌性還是雄性?
第六十七章
不管斯文接不接受的了這個略大的信息量,它都有可能在未來發生,既然無法避免,那麼只能接受。
也許雲肚子裡的小寶寶感受到了阿父的不滿,覺得委屈了,在雲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在一邊挺著肚子好奇的瞅著小寶寶的雲不由得叫了起來。斯文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連忙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就算接受不了這個信息,那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愛人,要真出什麼事,他肯定受不了。也許他臉上的緊張取悅了小寶寶,在雲的肚子裡動的更歡了,這兒一下那一下,動的不亦樂乎。雲臉上的驚訝也變成了笑容,捧著肚子笑嘻嘻的說道:“他在動。”
斯文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指指雲的肚子,“動?”雖然他知道孕婦懷孕到一定時間,會出現胎動這種事情,但是聽說和親身體驗有著天壤之別,他緊張的手心冒汗,渾身緊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祭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孩子當然會動了,以前小,感覺不出來,現在長大了,就可以感覺到了。平常看你辦事什麼的多牢靠,怎麼到這上面看起來這麼傻,聽到自己伴侶懷孕暈過去的雄性,可真不多。”
斯文沒心情理會祭祀的調侃,快步走到雲面前,把手輕輕的放在雲的肚皮上,但是小寶貝似乎在跟自己的阿父玩捉迷藏,立刻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看,一邊的祭祀見fèng插針道:“不動了?孩子還小,沒那麼多力氣,再往後,動的肯定歡實。”
結果,斯文的手一離開,小寶寶就歡騰起來了,斯文扭頭去看祭祀,後者不客氣的調侃道:“這孩子以後肯定是個調皮鬼。”
調皮鬼就調皮鬼吧,只要他平安出生,性格什麼的,後天完全可以培養塑造。而且,不管是小雌性還是小獸人,都是你男孩子,男孩子調皮一點正常。
炕上的小豹子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被忽視了,顫顫巍巍的抬起頭,軟綿綿的搭著棉被,小聲的叫了起來。軟呆萌的樣子讓斯文心裡某處軟成了一灘水,對雲肚子裡的小東西更期待起來,雖然違和感還是有,但是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對於孩子天然的愛還是占據了上風。
斯文從犬族帶回來的辱果被分成了四份,祭祀的伴侶用爪子戳破一個辱果,辱白色的像奶一樣的東西就流到了一個淺淺的陶盤裡。小陶盤被放到了炕桌上,小豹子也被阿父抱到了炕桌上,兩隻前爪搭在陶盤上,趴在桌子上低頭伸出粉嫩的小舌頭不停地舔舐著,因為吃得太急,笑臉上還沾了些白色的汁液,在黑亮的皮毛上分外顯眼。
小盤裡的辱果液很快就被小豹子填的一乾二淨,吃飽喝足的小豹子愜意的咂咂嘴吧,努力的扭頭往有著熟悉氣息的地方看去。因為剛剛出生沒多久,小豹子的行動還不是很便利,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結果一下子就跌了下去。小豹子委屈的叫了一聲,再一次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很不幸,他又失敗了。
就這樣,小小的黑色豹子頂著沾著些許奶漬的臉,一次次的站起來又跌下,在經歷了十幾次的失敗後,終於穩定的站了起來。斯文一直不眨眼的看著,還不時的把眼光投向祭祀的伴侶,他沒帶過孩子,生個雌性還好,還有點從別人那裡看來或聽來的些許經驗,要是個雄性,他可真是一摸瞎,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現在好好的盯著,也算是取取經,為未來照顧小寶貝積累些經驗,不過除了餵小豹子以外,祭祀的伴侶什麼都沒做,就坐在祭祀旁邊靜靜的守著自己的伴侶。雖然偶爾也會看著自己的孩子,但是卻沒有任何語言或者表情表示,倒是祭祀,不停地用鼓勵的眼光看著小豹子,還不時的說上一句鼓勵的話。
照這麼看來,他總覺得,要是生一個雄性,他第一個要學的,就是狠心。看著小豹子不斷的倒下再站起來,斯文都忍不住要為他點讚,然後狠狠的親一口了,但是人家親生父親卻自始至終都無動於衷。不過,也許這就是這裡的教育方式也不一定,要是小獸人從小就嬌養,以後面對殘酷的弱肉強食,肯定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