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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顧、祁兩家,又事涉隱秘,且也沒有證據,祁季昭不肯多言。
顧老太太又看向祁季昭:“你年紀也不了,三郎,差不多就行了,你與那周三姑娘顯見得是無緣,既然她已另嫁,你也……趕緊門親事吧。”
祁季昭附和:“我會的。”
顧老太太一怔:“你……”
祁季昭笑道:“是三郎不懂事,叫外祖母擔心了,我也想過了,姻緣天定,既然我與周三姑娘不諧,想必確實是沒有這個緣份。”
“你能這麼想就好,天底下好姑娘有的是……”
祁季昭不願意多談,陪了顧老太太一會兒,只回自己院子收拾些東西。顧老太太囑咐他:“別都收走,你閒時還可以過來住呢。”
祁季昭出了門,同管事道:“不知道二公子可在?”
這管事是二房那邊的人,聞言道:“的不知,三爺找二公子可是有事?”
祁季昭點點頭,道:“嗯。”
他不肯多,管事便道:“容的派人去問問。”
祁季昭是明知顧宣今日休沐才來的,因此只點點頭。
顧宣聽祁季昭要見自己,便知道他所為何事。他不由得冷笑一聲,道:“喲,想不到這病秧子還是個好管閒事的。見我做什麼?是質問呢,還是審問?”
他根本沒把祁季昭放在眼裡,顧至不在,祁季昭就毫無殺傷力,顧宣道:“別一不心把他氣死,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祁季昭既無質問,也無審問的意思,他開誠布公的對顧宣道:“我是來問問周三姑娘的事。”
顧宣一臉的訝異:“周三姑娘?哪個周三姑娘?”
祁季昭神色平靜的和顧宣對視,道:“我知道你曾經夜裡探過監,能問一聲為什麼嗎?”
顧宣很少同祁季昭打交道,儘管同在一座府里,但祁季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榻上養病,就算府里最熱鬧的時候,他也很少出席。
是以顧宣不大了解祁季昭的脾氣和稟性。
他倒是了解顧至,那就是個渾不吝,一激就上套,一點火就著。
通過顧至,他倒是多少了解一些祁季昭,印象里他多病而多智,實在是因為少有的幾次顧至沒上當,就是因為祁季昭在一邊的緣故。
但顧至是輕視祁季昭的,當下道:“能,當然能,怎麼我也得叫你一聲三哥呢。”
祁季昭微揚了下巴,病弱的臉龐閃出一種灼人的美。
顧宣也是納悶,祁季昭這張臉,生得實在是太,太精緻了些,可就是不見娘氣,以至於誰見了也不敢生出狎褻之心。
他正胡思亂想呢,只聽祁季昭道:“為什麼?”
顧宣調笑道:“這個嘛……如果三哥非要聽,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講的,這不是底下有人逢迎拍馬,直牢里有個好貨……”
大抵是過去了許久,周琳琅又沒事的緣故,這種讓人義憤填膺的話,並沒有激起祁季昭多大的情緒,他那黑沉沉的眸子裡雖然閃過幾分陰沉,但在顧宣看來,是痛惜比氣憤多。
他有些遺憾:這要是顧至,早一拳揮過來了。
祁季昭又問:“侍玉和侍璧呢?”
顧宣沒想到他居然知道,可隨即一想便明白,祁季昭的消息是滯後的,不然也不會當初不聞不問,等自己把這兩個丫頭送走了他才放馬後炮。
顧宣輕嘆一聲:“唉,這事呀,我還真知道。也不知道那兩個丫頭聽信了誰的挑唆,居然找上門來跟我問罪,我雖脾氣好,但也容不得旁人誣衊,一生氣,就把那兩個丫頭賣了。”
他倒想看看,愛管閒事的祁季昭能怎麼樣?
祁季昭什麼都沒做,他早知道顧宣不會實話,可也沒想到他插科打諢,竟一句實話都沒有。
不過也沒什麼可失望的,本來他們兩個就沒什麼交情。想到這祁季昭微一頷,道:“多謝。”
祁季昭要走,顧宣卻又追過來,問:“我能問一聲,三哥為什麼這麼關心周三姑娘嗎?”
祁季昭點頭:“當然,因為我心悅她。”
顧宣呵了一聲,不無取笑的道:“三哥這又是何必呢?那周琳琅縱然絕色,可還能比得過三哥你嗎?”
祁季昭也不動怒,只平靜的看著顧宣,很平和的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凡夫俗子,亦不出此例。”
顧宣表示受教,又道:“太可惜了,祁家雖然沒落,可陛下並沒對祁家斬盡殺絕,三哥仍是肅寧候之子,不定哪天陛下大慈悲,把肅寧候的爵位賞還給三哥,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三哥你娶個清白盡失,空有容貌,毫無德行的女子吧?”
祁季昭仍是平心靜氣的道:“顧二公子多慮了。”不關你的事,請你閉嘴。
p:本來想四點更新著,結果聽兒子病了,一直吐,我這心啊,難受死了,偏我又離得遠,鞭長莫及……一個字都寫不下去了。
第158章 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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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宣當然明白祁季昭的言外之意,不過怕就不是他了,他繼續搖頭嘆息:“唉,可惜啊,要說三哥與周三姑娘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