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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言言呢?”小翠忽的問道。
田桑桑往院子裡看去,說道:“可能出去玩了。剛才還和小虎在這邊上玩的。這倆孩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這時候,孟書言從外頭小跑過來。
田桑桑看他邁著小短腿,跑得滿頭是汗,放下手裡的毛線等物,滿滿地接住他。“跑什麼呢言言,小虎呢?”
孟書言的大眼裡閃著驚慌:“媽媽,小虎進林子了。”
“言言,你說誰進林子?”
“小虎。”孟書言童稚又故作鎮定的聲音:“小虎說看到林子裡有人,就進去了,我攔不住他。”之前爸爸告訴過他,林子裡很危險,所以他潛意識裡就不敢隨便亂進去。
一時間炸開了鍋,周圍的幾個軍嫂聞言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小虎這孩子太皮了……”
“那麼危險怎麼能進去呢?”
“小虎他媽呢,我去找她。”
小翠哎呀哎呀地叫:“這可怎麼辦?那林子裡可是有大蟲的,還有野豬呢!這孩子真是不怕啊……”
“別慌,沒那麼嚴重。我們得過去看看。”田桑桑穩住她:“小翠嫂,你試試看能不能通知到隊裡的人,或者小虎的爸爸。”
“桑桑你要去嗎?”有軍嫂著急地道:“桑桑你別去啊,等他們男人來了再說!”
田桑桑無奈,不過一個林子,有啥好怕的?她們等得了,孩子等不了啊。
她平靜地主持大局:“沒事兒,咱們先過去看下,沒準就看到小虎了。”
沒道理去個林子,運氣那麼差還給碰到老虎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跟著她去。
“媽媽,我也想去,我能聽到小虎的聲音。”孟書言拉著她的衣袖,小聲地請求。
“好。”田桑桑想了想,點頭答應。
田桑桑帶著孟書言,往林子裡走去。
“小虎——小虎——”到林子前,她喊了幾聲,可是小虎沒有出來。
“兒子,能聽到裡面的聲音嗎?有沒有什麼危險的生物?”她微微蹙眉。
孟書言豎耳細聽,半晌搖頭:“暫時沒有哦。”
“那好,咱們進去找小虎,你怕不怕?”
孟書言拉著她的手,小臉堅定:“跟著媽媽我不怕的。”
林子裡很幽靜,地上的雪還未全消。越往林子裡走,樹木越是茂密。這些樹木的葉子都落了,光禿禿的,上邊也有雪跡。倒是小路邊開始出現了雜草,是瘋長的野草,不論春夏秋冬,都頑強如斯。
遠遠的,田桑桑看到一抹人影。
“小虎——”
好像有人在叫桑桑阿姨,聲音越來越近。小虎蹬蹬蹬跑過來,抹著眼淚:“桑桑阿姨,言言!”
到底是個孩子,第一次進林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迷路了桑桑阿姨,我以為我不能出去了。”
“別哭了,沒事了,你看阿姨來找你了。”田桑桑摸了摸他的腦袋,拿出紙給他擦了擦淚:“走吧,咱們回去。看你下回還敢不敢這麼頑皮了?”
小虎含淚猛搖頭:“我再也不敢了!”
牽著兩個小的,往回走,風平浪靜。田桑桑鬆了口氣,很快就能出林子了。
孟書言突的停下腳步,看得田桑桑心裡也是一突。
“兒子?”
孟書言悄聲,抬眸:“有聲音,媽媽。”
田桑桑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寂靜的林子突然傳來沙沙沙的聲音,她的心慌了起來。牽緊了兩個孩子的手,瞧了瞧邊上的樹木,不管是什麼,得躲到後邊去才行。
腳步還沒移開,不遠處響起突兀的警報聲。警報聲漸漸地盤旋在半空中,可以辨別出是軍營里的警報聲。
田桑桑心裡一驚,這是怎麼了?沒道理丟了個孩子就用警報啊,那麼……她的眼緊張地眯了眯。
前方雜草後,兩個穿著類似於黑色軍裝的男人站了起來。他們背著包裹,是外國人。有人說了一句話,便拿出槍對著他們。
這還不是普通的手槍,而是衝鋒鎗。
田桑桑聽懂了他們的問話,翻譯成國語是:“操!你們是什麼人?”
她舉起雙手,想和他們來一番對話,可是前邊的男人好像不耐煩,手扣動了扳機。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田桑桑的眼角餘光看到了一隻黑色兇猛的野豬朝這邊衝來。
身上的血液都沸騰了,田桑桑抓著兩個孩子,往左邊退去。
一聲槍響劃破長空,伴隨著野豬撕心裂肺的嚎叫。原來,那本來要打在田桑桑等人身上的子彈,落在了野豬的身上。
野豬並沒有立刻倒下,仰頭嚎叫了幾聲,被徹底激怒了。它轉了個方向,朝著那兩個人撲去。他的一隻角捅在了其中一人的肚子上,登時血肉模糊。
兩人皆是訓練有素的模樣,同伴倒下,另一個人利落地一滾,要向田桑桑這邊來,順便把野豬引過來。田桑桑朝後吼:“言言,小虎,躲到樹後!”
孟書言和小虎不敢耽擱,往就近的樹後躲去。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剛落,一隻手掐上了田桑桑的脖子。她立刻說不出話,艱難地喘息著,野豬又慢慢地轉了個身,對著他們倆。
田桑桑的胸口劇烈地起伏,她害怕地看著那野豬。她知道這男人是想利用她做誘餌,等野豬來時,男人肯定能逃脫。
她掙扎著從空間中取出一個電棒,用盡全力按了開關,朝男人的手上捅去。隨即,男人劇烈地抽搐著,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他的槍甚至掉在了地上。
田桑桑朝著他嗜血一笑,快速撿起他的槍閃身。噗,有血噴在她身上。男人死絕的一刻,野豬再次將目光對準了她和懷裡的孟書言以及小虎。
三人都打了個寒戰,但野豬轟然倒地。
“言言,小虎,站起來,我們快走。”腿有點軟,田桑桑喘著氣把倆孩子扶起來,順便手裡的電棒又回到了空間裡,顫顫巍巍地朝前走。
一支綠色的隊伍向這邊奔來,田桑桑看到了江景懷,她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江景懷把手往前一伸,朝前開了一槍。她疑惑看去,那裡有個人正緩緩倒下。
還有同黨!
綠色軍隊有序地散開,將他們幾個人包圍,形成保護的姿態。
小虎撲到沈團長懷裡哭著,“爸爸,都是桑桑阿姨救了我。”
剛才江景懷擊斃了一個,而他們到來時,地上已經躺著兩個死絕的人和一隻野豬。沈團長看向田桑桑,眼裡帶著敬佩:“弟妹好樣的!”
他拍了拍江景懷的肩膀:“收到的線報中,有三個危險分子攜帶炸彈靠近我們軍營。看來就是這三個了。這功勞算你身上啊,景懷。”
江景懷抿了抿薄唇,面色冷峻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