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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原地,回憶著那女人的樣子。是個很漂亮也很有氣質的女人呢。她好像是從哪裡忙完回來,有些風塵僕僕,額前的些許頭髮都濕了。但這並不能掩蓋她一身的光芒,倒添了明珠掩塵、美玉蒙塵的味道。她皮膚的底子特別好,非常白,五官精緻,身材也很動人。這樣清純素淨妖嬈明艷的女人。
看著不過二十出頭,而她還有兩年就步入三十。年輕人啊。
但是,瞧他們剛才那遮遮掩掩的,出身應該不太好?江景懷也不是個注重外表的人,那怎麼會瞞著家裡人娶了漂亮又不門當戶對的她?不怕家裡反對?
關鍵是,他真的結婚了,一點也沒有念及他們當年的情分。
華珺想著,心中澀然。
開了門又關上,田桑桑倚在門後靜靜地平復呼吸。她穿越這麼久,還是第一回被一個女人震懾住。華珺?在原著中根本沒看到過。想來應該是京城那一派的,她看得沒有太仔細,對她完全一片空白。
她走到陽台處,往樓下看去。誰知樓下的華珺還沒走,著一身英氣的軍裝站在那兒。她忽然抬眸,視線恰好和田桑桑碰了個正著。
田桑桑忙得躲開,靠在牆壁上,悶聲不吭。半晌,她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竟然也有自卑害怕的時候?怕什麼?華珺看起來不是個心思重的,也很坦率,有什麼好怕的?
華珺注意到那一晃而過的人影,揚了揚美艷的唇,踩著軍靴漸行漸遠。沉不住氣了麼?那就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嘍。有哪點被江景懷看上了,還是單單只那外貌?
漂亮的外表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卻百里挑一呢。
327 出事,舉報信
季瑤兒慌慌張張地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背影匆忙。
“那不是趙純的對象嗎?”李梅疑惑地望了望:“她怎麼從婦產科那邊出來了?”
婦產科?
賈文秀甜美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我們去醫生那裡問問。”
趙純啊,最近很是意氣風發,春風得意呢。
出了醫院,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人。
季瑤兒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失聲尖叫:“田桑桑,你怎麼在這兒?!”
被聲音驚得抖了抖,田桑桑淡淡道:“路過唄。”
路過?哪能這麼巧?她今天剛來醫院檢查,她就路過?季瑤兒仇視她:“我來醫院的事情,你不准說出去!”
田桑桑無奈看她:“我很閒嗎?你是上醫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提著自己的籃子,漸行漸遠,不過就是路過醫院罷了。要知道季瑤兒在這兒,她就改條路了。
不對呀,她秀眉微蹙,微一回眸。
察覺到她的目光,季瑤兒咬了咬唇,做賊似的跑開。
田桑桑更是納悶了,軍區邊就有部隊醫院,季瑤兒為何跑到市裡的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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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舉報信,靜靜地躺在軍區辦公樓華珺的桌上。
辦公室內的氣氛很緊張,表情嚴肅的高政委和文工團團長,以及勝券在握的華珺。
這是華珺來軍區的第二天,才剛著手工作,上午開了個教育大會,下午就收到了舉報信。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文工團里先露出馬腳。
“高政委、歐陽團長,信我看了,是匿名的。”華珺拿起紙張,慢慢地疊了起來,不輕不重地道:“信上說,文工團的季瑤兒還未結婚,就亂搞男女關係,現在已經懷孕了。季瑤兒雖然是文工團的,但文工團出去,一舉一動都代表我們軍區的形象。”
歐陽團長道:“這……華檢,季瑤兒是我的手下,如果真的有問題我絕對不會包庇。但她也是接受過紀律教育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的姐夫更是我們軍區的陸少校,按理說她不可能明知故犯。”
表明季瑤兒是他的手下,肯定季瑤兒的人品,不相信季瑤兒會亂搞……最重要的是,指出季瑤兒有靠山。
“我知道,季瑤兒的家屬都是軍人,接受過教育。但現在的年輕人,一旦沉溺在情愛里,就容易失了分寸,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華珺既然是從京城下來的,就不會接受站隊的事。她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秉公處理的。
高政委問:“華檢的意思是?”
男女關係一直是關注的重點。如果結婚了還好,沒人管你懷不懷孕,問題是季瑤兒還沒結婚。要是處對象的話,懷孕了就去結婚,即便不光彩,也很少有人管。但偏偏處在這個節骨眼上,季瑤兒還是軍區的人。軍區,怎麼能把紀律當做兒戲!
這季瑤兒,絕對是惹到了什麼人,被人在這個關頭舉報,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整的節奏?
“必須要嚴查!”華珺鳳眼嚴厲地眯了眯:“把季瑤兒找來,我們要做個筆錄,還要找到她的情夫,一併處罰。”
正在排練的季瑤兒,被人帶走時,表情還是蒙的。當這些人帶她到軍區醫院時,她漂亮的臉上閃過陣陣不安。
被逼著進去做了檢查,還打了文書,季瑤兒就被關押了起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這件事是暫時保密的,季瑤兒也是秘密地被關押在審訊室里。
三天後,華珺拿著檢查報告,又帶了兩個人,來審問季瑤兒。
“季瑤兒同志。”華珺看了她一眼,長話短說,語氣高高在上:“我們檢查出,你已懷孕一個月二十五天。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未婚先孕的行為,嚴重違反了紀律。我們要對你做出處分。但如果你願意說出上個月九號,你和誰在一起,我們可以從輕處罰。”
證據握在別人的手上,季瑤兒慘白著一張臉。“放我出去!我要見我姐夫,我沒有亂搞男女關係!”
“在沒說出實情之前,你沒有出去的機會。”
季瑤兒無力地反駁:“我這是自由戀愛!”
“自由戀愛?”“華珺嗤笑:“如果社會上所有的青年,都像你這樣自由戀愛,那就是亂了套了。你和‘流氓’有什麼區別!”
季瑤兒在軍區,一直有李瓊兒等人罩著。此番本來心裡就有鬼,又撞在槍口上。前幾天姐夫就提醒她,最近外頭不平靜,不要惹事。誰想,第一個被抓的就是自己!
心裡有火在燃燒,季瑤兒痛恨地絞著手。她懷孕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就連趙純,都不知道。一定是田桑桑那個小賤人,上次在醫院門口,被田桑桑看見了!
好陰險又裝模作樣的田桑桑!
她堅持:“我請求見我姐夫!”
“你的姐夫救不了你。再者,我相信陸少校也不是個會包庇家屬、是非不分的人。”華珺直直看著她:“而且,季瑤兒同志,從剛才到現在,你一直在提你姐夫,我們很有必要懷疑你和你姐夫的關係。”
季瑤兒心裡一緊,坐著不說話。
“你是個孕婦,再怎麼樣我們都不會對你如何。只要你說出,你的情夫是誰?”華珺自信笑道:“上個月九號,你和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