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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九號上個月九號上個月九號,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提了!
“趙純。”季瑤兒恍惚,輕聲道:“那天晚上,我和我的對象趙純在一塊,我們處到很晚。”
“有沒有人證?”
“有,我的舍友蔣曉華。”
邊上的記錄員拿著筆嘩嘩嘩地記錄。
華珺對其中一個女部下道:“去問問那個蔣曉華。還有,查一下那天晚上季瑤兒的出勤記錄。”
女部下應是,走出了門,
出勤記錄?季瑤兒心裡的不安更甚,面色愈加蒼白。
“你說的你對象趙純?可是里的男主演?”
“是。”季瑤兒呆呆地點頭。
又問了其他一些問題,那個女部下回來了。季瑤兒的呼吸都快停滯了,緊張地看著她。
328 那晚和他在一起的是我
“她的舍友表示,那天晚上她凌晨多才回來。,:。我去‘門’衛室查了她那天的記錄,她晚上八點十五分出了‘門’,凌晨二十七分才回來。時間對得上。”‘女’部下對華珺道。
怎麼可能?!季瑤兒心裡不可置信。‘門’衛室?難道姐夫那邊做了手腳?姐夫為什麼要做手腳,姐夫知道了嗎?
華珺想了想季瑤兒剛才的口供里,時間也是這樣,看來無誤了。
她點頭:“季瑤兒這裡沒問題,只差趙純了。這麼多年不見,趙純變成這樣了嗎?我記得他小時候單純又幼稚。”
‘女’部下:“人都是會變的。”
華珺應:“是,人會變。尤其還離得這麼遠,都變了。我雖然認識他,也不能就此包庇他。放心,該怎麼來還是怎麼來。”
季瑤兒急急問:“抓到了趙純,你們會怎麼處置他?”
“自然是按規定的處置來,如果確有其事的話。”華珺簡單地道。這份見面禮,不知道他受不受得起?
“我、我能離開了嗎?”季瑤兒瑟瑟發抖。
“放她走吧。”華珺淡淡吩咐。
田桑桑從樓道里下來,秦蘭等人又聚在一起討論事情。
“季瑤兒被抓了,又被放了出來,難怪這幾天都沒看到她。”
“這個京城來的華檢查,真是雷厲風行啊。”
“是啊,季瑤兒和首長還有些親戚關係呢,說抓就抓,真是都不講特權的。”
“什麼年代了,講什麼特權。”
田桑桑的眉頭皺了皺,靜靜地站在一邊。
軍嫂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繼續,說話太投入,都沒發現她的存在。
“聽說,季瑤兒懷孕有一個月幾天來著,二十五天。”
“啥?這麼準確的天數都能查出來?!”
“只要想查,有啥查不出來的。”
“那些人都問她,她上個月九號晚上和誰在一起?”
“是不是和誰在一起,就能找到情夫?”
“可不是。”
“但季瑤兒不是有個對象叫趙純嗎?”
“就是這個趙純。季瑤兒承認了,九號晚上和他在約會,還約會到很晚,凌晨呢。”
眾人恍然。
“我還以為季瑤兒會打死不說呢。”
“哪能不說?為了孩子也得說啊,不然要被從重處罰的就是自個。”
“趙純剛被抓來,在接受審問呢!”
“趙純還和田桑桑一起演過電影呢……我看了,長得可俊俏,可惜可惜了。”
“所以說現在還不能‘亂’處對象了,甭管你是誰,被查到就抓。”
“……”
上個月九號,晚上。
田桑桑的手捏緊,沒忍住問道:“你們說趙純被抓了?”
這突兀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眾人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田桑桑。
秦蘭道:“是啊,人就在那邊的審問室里。”
這變故實在讓人猝不及防,在軍嫂們異樣的眼光中,田桑桑回到了家裡。
她的腦海里‘亂’成一團槳,坐著想了一會兒,飯都沒來得及吃,她向‘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兒?”江景懷伸手拉住她,眸光沉沉。
被他扣著手腕脫不得身,田桑桑道:“趙純被抓了,你聽說了嗎?”
他低頭看她,抿了抿薄‘唇’:“這不關你的事。”
“你好歹也是他的朋友,為什麼能這麼冷靜?”田桑桑受不了他總是不咸不淡的樣子。上次兒子失蹤他也是那麼淡定,在懸崖上也能很淡定地拋下兒子,現在趙純出事,他還是無動於衷。
簡直冷靜得沒有人情味兒!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如果事情是他做的,他得負責;如果不是他做的,華珺不會冤枉好人。”他眉峰蹙起,不悅問:“桑桑,你在緊張什麼?”
“你說得沒錯,說得很理智;但我還是緊張,因為事情並不簡單。”田桑桑冷笑:“季瑤兒說那天趙純和她在一起,我不相信,我覺得她是在污衊趙純。趙純這人又有點傻,我猜他絕對不是那群‘女’人的對手。”
“那你認為你這般衝動地過去能做什麼?”他鬆開了她的手,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低沉地嘆息:“桑桑,你不要任‘性’好嗎?”
“我不是任‘性’。”田桑桑扯開他的手,信誓旦旦:“我有他不在場的證據,我能當人證,所以我必須去幫他。”
“你,人證?”江景懷看著她,忽然冷下來,冷冷的很可怕。
她不在意地直直回視他:“沒錯,人證。那天晚上我和他在一起。白天的時候他在學校,我不認為他有和季瑤兒在一起的機會。”
他靜默,良久才吐出一句話:“田桑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點頭:“我知道。”
“收回你的話。”
“哪句?”
“全部。”
“我不收回。”
“現在是什麼時期?人人自危,沒人想著去蹚渾水。”他猛然執起她的手,力道‘弄’得她手腕疼:“你真的要出去,以你的身份?我們就不能等等,靜觀其變?”
“等有什麼用,我只知道趙純是我的朋友,我必須去幫他。你的那個同學華珺,她和趙純也認識,可她還是把趙純抓了起來。這說明等不到結果,我得為他洗去嫌疑。”
“田桑桑。”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你到底仗著什麼才敢這般胡來?”
“我沒仗什麼,仗著我自己。”她掃了他一眼:“你要是怕事,就在家裡待著吧。要是怕我連累到你。那你放心,我會跟他們說我和你沒關係。”說完,她奪‘門’而出。
孟書言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