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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不回去了,而且電話打來的那一刻,他爺爺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哦了聲,想了想道:“你家裡的人還說,過段時間會想辦法把你調回京城。”
江景懷默了默,“嗯。”
田桑桑靜靜地扒著飯,不曉得要說什麼。
“桑桑、”他忽然叫住她,聲線低沉。
“嗯?”她儘量睜大眼睛看他。
“那是我爺爺,也是你爺爺。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以後注意說辭。”
“好。”她點頭。
吃飯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江景懷,他很安靜。可田桑桑能感受到他的悲傷,同床共枕了一段時間,他有什麼情緒她大概是能感受到的。
而且,他今天只吃了一小碗飯。
而後,田桑桑不敢主動跟他說多餘的話,只悄悄在暗處觀察他,偶爾他似是察覺到了,投過來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她都裝作平靜地轉開視線。
她以為,時間會撫平他心裡的傷,讓他的心得到安寧,但她沒想到的是,他變得越來越沉默了,經常看著她的眼神都是深沉寂靜的。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果然,他的沉默都是假象,他爆發了。這天晚上,他格外粗暴,在兒子睡著以後,就抱著她來到了西屋,壓到炕上。幾乎都沒什麼前戲,衣服也沒來得及脫下,只解了那扣子,再把胸衣扔掉,啃咬著她的胸。
她被咬得痛極了,很少被這般對待過,手在他汗濕的背上撓出了紅印。他卻不由分說地分開她的雙腿,將她狠狠攻占。身體緊繃,又是心酸又是委屈。
他在她的艱澀中憋得滿頭大汗,渾身是汗,明明進退皆難,可還是步步緊逼。
“別……別呀……”她只能可憐地哀求。黑暗中看到他那幽幽發亮的眼睛,有什麼東西落到了她的肩上,滾燙的眼淚。她不再反抗,想起這些天他憋在心裡的傷,心裡就柔軟開來。
或許他需要發泄。
350 雪地?幸福歡喜
在這黑暗冰冷的夜晚,只能聽到彼此的喘息。儘管他堅硬如鐵,儘管她痛苦不堪。可她也願意為他化成一灘水,任他可勁發泄,予取予求。
接納,包容。
忽然,他的一隻手掐著她的下巴,啞聲問:“為什麼要忍?”
沉默換來他更加用力的頂撞,她簡直說不出話,雙眼蘊著水般迷離。
“為什麼不叫,桑桑?”黑暗中他眼中有邪佞一閃而過。
為什麼不叫?因為不敢,想要包容。
又動作了幾下,伴隨著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很快停歇的情潮。他壓在她身上,半晌,起身穿衣服。
今天是最短暫的一次。
田桑桑勉強撐著疲憊的身子坐起來,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看他在穿衣服,窗外如水的月光映在床上,他的背部線條硬朗又孤寂。
她的身上有些冷,想要觸碰他的背:“景懷,你怎麼了?”
穿好衣服,他站在床前看她。
看不到他完整的表情,可那幽幽的眼神很駭人:“你怕我嗎?”
她怔了怔,緩緩搖頭。
“可你最近總是在有意無意地躲著我。”被子陷進去了一角,肩膀被人按住:“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田桑桑?”
他緊緊地盯著她,漆黑的眼眸壓抑著夜色的濃郁,沙啞地低沉地:“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用你的眼神傷害了我。你告訴我,我做了什麼讓你恐懼的事?讓你避我如蛇蠍?!”
聽著他一字一句的控訴,她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些天她確實是在躲著他,用一種憐憫又害怕的眼神看著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田桑桑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裡帶著哭腔:“我只是在擔心你,我不敢打擾你,我希望你好受些。如果用剛才的方式能讓你好受些,那就多來幾次,你可以不用顧忌我。”
她哽咽了下,繼續道:“我知道我幫不了你什麼,我的任性還讓你被派到這麼遠的地方,我對不起你,我感到很自責很愧疚。我好像總是在做錯事,總是在給你惹麻煩。我既沒有華珺那種出身名門的身份,我又沒有那種強悍過人的手段。我什麼都沒有,我空有一副驅殼……”
“所以。”他冷冷地笑了聲,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肩膀揉碎:“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你的身體?”
她慌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景懷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麼我理解為,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選擇來這裡隨軍,只是因為心裡愧疚,只是因為你想贖罪?”
她想說不是的,可確實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這個。但她又想說是的,可她也不甘心,並不全是因為愧疚。她只能默默地流淚。
“你說啊!田桑桑!”近乎暴戾的怒吼,他搖了下她。“誰他媽要你的愧疚!”
他發起火來真的很嚇人,儘管沒開燈,依然能看到那一身冰冷。她被嚇得噤若寒蟬,後怕地咬了咬唇,只能無助地喃喃:“對不起,我對不起……”
江景懷回了主屋去睡,田桑桑呆呆地坐在西屋。她坐著想了很久,到底是因為什麼才來隨軍?願意奔赴這千山萬水,千里迢迢來到這寒冷的北疆,這絕對是不單單是因為愧疚的。
第二日,天還沒亮,田桑桑便早早地起來做了飯。最近大家都在忙著過年,到處都很喜慶,昨夜又下了大雪,天氣愈發冷了,可以想像得到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
聽到屋裡窸窸窣窣的動靜,她回眸一看,江景懷正從屋子裡出來。
她站了起來,靜靜地望著他,想去解釋。
他清冷的眸子看了看她,“傻坐著幹什麼,不冷嗎?”
她微微搖頭。
一個吃飯,一個看著,再也無話。
臨近正午的時候,雪快消了,院子裡很是熱鬧,大家都在扔雪球。
田桑桑走到院中,伸了個懶腰,臉上也不由綻開笑容。
左右拉了拉手臂,也想加入其中。
哦!不好,腳被人砸了一下!
誰?
田桑桑眯了眯眼,向不遠處看去。罪魁禍首孟書言正對著她彎眼睛。小人兒穿著大紅色棉襖,帶著一頂黑帽子,小臉白淨,極致的顏色對比。
“媽媽,我砸到你了哦。”他俏生生地站著,像個粉雕玉琢的小糰子。
“孟書言。”田桑桑勾了勾唇,緩緩地蹲下身,抓起雪做成雪球,“你敢砸媽媽哦,膽子肥了哦。”
佯裝威脅地向他走去:“還不快跑哦,逮著你媽媽要打你小屁屁的。”
孟書言的大眼裡流露出一絲驚恐,看著她渾身散發出的黑暗氣息,邁開小短腿要開溜。媽媽可從來沒打過他的~
“別跑,哪裡跑。”田桑桑跑過去,他人小哪裡是她的對手,幾下就被她逮到了。“啊,媽媽。”他在她手裡左右扭,要扭成一條肥胖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