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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鳴(╬~皿~)!!!
【親密度:坑爹坑爹坑爹……;狀態:老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冬蟬對於這般變化不知所措,有哪裡弄錯了嗎?為什麼他的越用力去安慰,對方就越生氣了呢?
如果電器們在,一定會給他們的Master上三柱香,祈禱他能好好活過今晚,並且告訴他:親,你用力過度了。
咚咚……
窗門玻璃被敲響,及時拯救了一名失足青年。
這是三樓,所以冬蟬轉臉就看見窗外懸在半空中的柳豐池,心裡對新實驗體的稀罕又提升了一個Level,閃身就熱情地開窗去,導致夏鳴推向前的雙手錯過對方的肩膀,狠狠地以餓狼撲食之姿撲進了床鋪里。
……說好的香艷滿滿、霸氣側漏吊炸天,撲倒小受並說出經典台詞‘如你所願’的機會呢?
夏鳴趴在被鋪里,首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難道過去的酷帥狂霸跩其實是幻覺?
柳豐池飛入房間輕盈落地,聰明地忽略掉眼前斯文男人熱情到令他頭皮發麻的目光,轉向以奇怪姿勢趴在床鋪上的精壯男人,穩重如他,也對二人之間的上下關係產生了一點八卦心。
“他怎麼了?”柳豐池別有深意地問。
“咦?”冬蟬茫然地看一眼夏鳴,面露驚訝:“你怎麼啦?”
“……”夏鳴乾脆裝死。
柳豐池恍悟,暗忖:似乎壞人好事了。
“你哪裡不舒服嗎?”夏鳴關心地問。
如果他的眼睛不是那麼亮,手裡沒有拿著PAD並調出關於一號實驗體的資料,或許會更討人歡心一些,至少柳豐池投給了夏鳴同情的一瞥。
“嗯咳,我想,他只是需要靜一靜,這位……小博士,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冬蟬很為難:“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可是我告訴你之後,魚仁會生氣,他會不配合我的實驗。”
“……你的實驗對他有害嗎?”
“沒有。”冬蟬嚴肅道:“作為一個合格的研究員,不該對實驗體造成痛苦或傷害。”
“……你不曾解剖過實驗體嗎?”柳豐池幾乎本能地不相信。
“解剖?”冬蟬蹙眉:“不是有透析觀察儀嗎?如果必須要練刀法的話,也有模擬實驗器呀。實驗體很珍貴的,解剖過程中會造成損壞,並且有極高機率導致重要數據遺失,多麼浪費呀。”
“你來自哪個星球?”柳豐池的好奇心被高高勾起,他生養於地球,雖然是星際混血,且對氪星高科技亦有所耳聞,但畢竟未增真正見識過,如今遇到一個似乎來自於高級文明的外星人,不禁想要知道更多。
冬蟬正要回答,畢竟他也想要跟新實驗體搞好關係,可是夏鳴卻猝地翻身起來,打斷他們:“現在不該由你問他,你想知道魚仁的情況就先答應當實驗品,不然……你會後悔。”
聽到這威脅與暗示滿滿的一句話,柳豐池隱藏在黑框眼鏡後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前是一名實力強大的神秘男人和一個來自高級文明的奇怪外星人,他知道不宜為敵,何況還因魚仁而有求於人,於是他深呼吸之後,回覆:“如果被我察覺你們對我和魚仁有任何不軌之心,我會反抗,但是不違反此條件之下,我會儘量配合。”
隱藏BOSS的反抗,會很痛,很殘忍的。
冬蟬雙眼發亮,連連點頭:“我們來說說氪星和氪星人吧。”
“……”
同樣感覺這句話很奇怪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最冬選擇在安全距離之下對面而坐,夏鳴順手將恨不得粘上去的冬蟬拘在身邊。
他們坐的是床沿,而柳豐池則占據主臥中唯一的單人沙發。
“我們來說說氪星和氪星人吧。”冬蟬拿著PAD,一副備戰充足的狀態:“儘可能說得詳細一些。”
“其實氪星已經爆炸,我的母親是氪星毀滅時逃生的難民之一吧,同樣來到地球的還有我的大表舅。據我所知,在地球的純氪星人就他們倆。我的母親在邂逅一名地球帥哥之後有了我,我生在地球養在地球,氪星的情況,也是聽來的……”接著柳豐池將氪星和氪星人的情報娓娓道來,畢竟這也不算什麼秘密,有意之人探聽就會知道,他也就沒有什麼放不開的。
冬蟬仔細地紀錄一切,偶爾會以科學的角度提出疑問,完全沒有注意夏鳴古怪的神色。
夏鳴心裡已經囧得無法自己,自從他認識冬蟬以來,已經被毀了幾次童年,他已經無法計算了。
關於氪星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後來又談到了柳豐池身上,關於他為什麼會到追求魚仁,這種八卦氣息濃濃的問題。
柳豐池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因為他是我的初戀,關於這一點,我不想詳談,因為即使是魚仁,也還不知道這件事。”
冬蟬點頭:“好吧,那我以後問魚仁,接下來輪到我告訴你他的事情了,不過,你不能告訴他是我說的哦。”
柳豐池:……
夏鳴仿佛看見冬蟬頭頂上‘專業賣隊友’的稱號大放光芒。
“行,你說吧。”柳豐池抹了把臉,不準備放過一個字。
於是,冬蟬沒有一點心理障礙地將魚仁的情況倒豆子般說了出來,可是令夏鳴感到意外的是,這朵似乎十分單蠢並且在新實驗體面前毫無節操的黑心棉,竟然隱瞞住魚仁生產可能會化為泡沫死亡的情況,只是說了魚仁身體上特殊,並且強調人魚一族剩鬥士們打其主意的原因等。
柳豐池聽後,沉默片刻:“那麼,他是人魚,生產是不是回到海中比較好?”
第19章 戀愛還是犯傻?
人魚生於海藍星,居於地海,屬於生命之本,柳豐池會這麼考慮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的。”冬蟬點頭肯定對方的邏輯:“不過人魚一族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回到海邊會很危險。”
“……我會解決它。”柳豐池眼中閃爍著堅毅光芒,與之頂天立地的昂藏之軀相映襯之下,竟如同救世主般光芒四射。
夏鳴心裡吐糟:他大表舅似乎是那個專注救世主三十年小飛人沒錯。
冬蟬點頭:“有自信、有實力是好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會飛,速度又快,不如每天抬一缸海水回來給魚仁泡泡澡吧,等到臨盆的時候再到海里去也不晚,現在你還是不要讓人魚一族知道魚仁已經懷孕比較好,不然魚仁接下來的懷孕過程,將會驚險又刺激。”
“……”為什麼跟這個人說話會這麼累呢?柳豐池都想把母親起的名字‘瑪利奧’改成‘壓力山大’了。柳豐池深深扶額,然後投給夏鳴的眼神中,帶著微微的崇拜——老兄,你能收了他,果然是造福萬民的大善人吶。
夏鳴則是對柳豐池的身份表示無力吐糟,此時無法忍受即將爆發的八卦心,難得地多嘴搭話:“那個,你大表舅是不是成天穿著紅內褲滿天飛那什麼?”
“……是的。”柳豐池乾脆把他大表舅賣個夠:“大表舅最近常待在高能空間站,因為韋恩先生最近沉迷於建設空間站,而且,他最近不穿紅內褲了。另外,冬先生,韋恩科技需要你這種人材。”
“他不會離開……這個國家。”其實夏鳴想說‘不會離開我’,但是臨到話尾卻矯情地拐了個彎。
五感十分敏銳的柳豐池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兄弟,這麼涵蓄可吃不到肉。
夏鳴冷哼:哼,我才不稀罕吃棉花,才不稀罕,不稀罕,不,稀罕……
“韋恩科技?”夏鳴邊用小風的基友谷歌搜索,而後順利被勾起了興趣:“好像不錯,不過最近我專注於研究生物科技,暫時不會離開這裡,或許我們可以網上通信交流?”
柳豐池想了想,決定將韋恩CEO的郵箱地址給他,他相信這兩個人之間能夠很好地交流,雖然二人的性格差別不少,但架不住腦洞一樣大,腦頻率應該會相近的。
不得不說,柳豐池的確很敏銳,他的無意之舉,將牽起一座跨星系的友誼橋樑,還是忘年交。
二人一直聊天至深夜,柳豐池突然表情一疑,起身告辭:“魚仁要醒來,我必須得走了。”
“……”這傢伙該說體貼還是恐怖好呢?
夏鳴無力吐糟,冬蟬則惋惜地揮揮手:“那麼,採樣的事就明天再說吧,你快點去哄哄他,孕夫心情不好會影響身體,嗯……不要大意地用你的甜蜜浸泡他吧。”
柳豐池打了個跌,唇角輕輕抽搐之後又投給同樣臉抽中的夏鳴意味深長的一眼,簡單告別之後又從窗戶出去了。
冬蟬又低頭在PAD上忙起來,倏地一隻大掌封住他的全部動作,他徐徐抬臉呆望向妨礙自己研究的夏鳴,眼中的疑惑濃得幾乎滴出來。
夏鳴看著那雙媚(?)意外露的眼睛,只感覺頭腦一暈,兩眼發花,耳朵轟鳴,身體發熱……好像病了。
如果沙航舟在現場,定要笑得滿地打滾,鼻涕眼淚一起飆,畢竟自家這個看起來甚酷帥狂霸跩的養子雖然平時很冷漠,氣場很足,霸氣側漏,但不能否認對方是一個獨身近三十年,沒空談過感情,沒有交過男女朋友的……老處男。
於是倆情商為負的在一起,能(gan)負(插i)負(lie)得(huo)正嗎?扯談吧。
事實上,夏鳴從霸氣外放到反樸歸真,經歷冗長的沉默過後,他只做了一件事……掏出戒指,套到冬蟬手上,陰惻惻地威脅:“你要敢拿下來,我就毀掉你的實驗數據,完完全全,徹徹底底,隻字不留。”
本來還用疑惑目光打量戒指,想看看裡頭有什麼機關的冬蟬猛地一激靈,臉色蒼白地握緊戴戒指的手護在懷裡,悲愴道:“我會照你說的做,不要傷害我的數據。”
“……”
夏鳴氣得打抖,扔下一句‘立即洗洗睡’,自個兒疾步走出房間,直奔別墅練槍房,二話沒說拔槍射擊,砰砰砰一路過去幾個靶子全部腦門開花。這樣的發泄明顯還不夠,他扔下手槍,手裡憑空多出幾把沙漠之鷹,又砰砰砰幾下,后座力震得夏鳴手臂發麻,靶子們的腦袋總算完全開花。
經過這一通折騰之後,夏鳴撐著桌面陷入沉思……他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他好像真的有點在意那朵棉花了,並且被戀愛嚴重拉低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