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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我受不了,給我。”林金城感覺自己快爆炸了,沒法子像之前那樣子耐心的做前戲,咬著牙伸手到床頭的某個柜子中拿出瓶東西,給周墨快速做好潤滑後,腰身一個下沉,將自己送進最深處,兩人充分的貼合在一起。感受到那中無法言表的緊緻溫熱後,林金城舒慡的大吼了聲就開動了,抱著周墨開始猛烈的占有起來。
良久,完事後,林金城在周墨暈睡過去的額上印下一吻,“墨墨,我愛你!”——
這幾天周墨被林金城拉著在聚龍灣的小窩裡纏纏綿綿,閒時最多是在這湖灣旁邊散散步,而被隔絕在外面的政壇則掀起了軒然大波。
李華清始終多年的兒子李重華強勢回歸,帶著提交法庭要求重審李華清貪污一案,同時提出起訴幾名高官議員,使得這件事情還沒等人反應就被聞風而來的記者公開報導了,報紙雜誌上都將消息刊登出來,許多證據雖然都沒有被公開,私底下的流傳的消息都被傳得有模有樣,使許多當年參與其中的人都紛紛意識到不好了,可是又不敢有什麼大動作,隨著起訴他們現在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監察著。這次的起訴有中央法院中資歷最老,最不近人情的法官徐老接手,一個星期後開庭。
被主要起訴的區家如今正陷入一陣混亂中,有很多的小雜誌開始在報導他們家一些花邊新聞,對其一些言論什麼的都放大來寫,斷章取義,使得某些不明所以的老百姓也跟著滿嘴的噴糞。
區華,區芳跟區傑,收到消息後趕到區家集合,看到區文懷坐在書房主位上疲憊的樣子都不由一怔,心裡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順著父親的視線看到書桌上擺列的各種報紙雜誌,上面的頭版的位置,頭條什麼的,都是對他們家的評擊。
區芳一個上前拿起其中一本雜誌,迅速瀏覽過上面的內容,上面講當時李華清倒台後離異錯綜關係進行分析,其中最大受益者是區家,而他們區家之前還是李華清的跟隨者,由此就被摸黑成忘恩負義之徒,踩著別人的血淚性命上位。不由生氣的把這本雜誌給撕掉兩半,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還真是什麼都敢說,這篇報導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不要命了。”
見區芳的動作,區文懷不由皺了皺眉,沒等他說話,區華就開口斥責:“夠了,你還沒看出來這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的嗎,不然京城有誰敢這樣子公然挑釁我們區家,現在要想的是怎麼過這關,別本末倒置了。”文章報導都出來了,阻止也阻止不了,現在最根本的是想著要怎麼打贏這一場控訴,到時輿論風向還不是跟著‘事實’來走的嗎。
區芳見區文懷贊同的點點頭,也就沒出聲了,就坐到一旁的沙發去,一肚子的氣不知道往哪裡發泄。她不是不知道這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們區家,可是她還真從沒遇到過這樣子的事情,這幾天婆家跟她的那些朋友對她雖然跟平時沒兩樣,甚至還義憤填膺的安慰她,可是最近邀約她的人少之又少,跟她走近的人的眼中帶著的某種評估讓她十分不舒服,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一天。眼睛不小心撇到臉上憂色比他們更重的小弟,不由疑惑的問:“小弟,你怎麼看著比父親還愁啊?是不是你也給人對付了?臉色這麼憔悴”
區傑看了眼望向他們的家人,不由揉起眉頭,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入睡了,這幾天林金城突然向他發難,將他的手下都給清個七七八八的。在暗地裡的人,因為幫派鬥爭,利益紛爭,死的死,逃的逃,入獄的入獄。
他不能出面去擔保就算了,私底下找人用關係擔保也被拒絕了。明面上的人手,保鏢之類的,被懷疑涉黑,襲警,以各種名義被關了起來,因為案情嚴重什麼的,警局的人不給擔保,要坐足一個星期的大牢,要不是他身邊助理小魏最近警覺起來,儘量少出門,恐怕牢房裡又多一個訪客了。
沒想到林金城這麼狠,把他人都折掉了,這沒幾天父親就被告上法院,自己卻找不到一個人可用,甚至連消息也是比人慢幾步。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區家在外的耳朵,收集情報什麼的也少不了他們的身影在裡面。想到這,區傑身體忽然一僵想到一個可能,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握緊,如果是有人特意要針對區家的話,那麼那些暗地裡的人真的都死掉了嗎,他們家可是有著不少密事經那些人手做的,而林金城又這麼巧在這關口出手對付?
78區家隕落前夕
林金城一下班趕回家就看到周墨身上僅松松垮垮地披著件睡袍在看電視,因躺在沙發上,睡袍底下白皙修長的誘人雙腿暴露在空氣中,微抬起的下顎露出如天鵝般線條優美的頸脖。看到自己心心想念的寶貝在自己面前玉體橫陳,不由扯開脖子上的領帶,喉嚨乾燥起來。
“今日新聞,我國議員區文懷由於牽涉到當年李華清一案,目前已停職接受調查,明日……”往日枯燥的新聞如今不防著最為動聽的消息。這次有林家在背後插手,證據程序上的審核提交流程走得很快,而且保管得當,確認無誤後很順利的開庭作為上訴方最為有力的證據。
周墨斜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上放出區文懷的照片,主持人面帶嚴肅的報導著相關信息,頓時心情十分愉快的就著手裡的紅酒細細的抿下一小口,閉著眼回味酒香在口腔的迴蕩。聽著前世打壓他一輩子的人開始走下坡的消息,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可還沒完全吞咽下去,就忽然有一重物壓在身上,隨即臉上噴來一股熱氣就被人含住了唇。周墨微睜開眼就看到林金城放大俊臉,有力的舌頭強力的攻進他的口腔內掃蕩,把為數不多汁液擄走不止,還囂張的在別人領地上滿地的戲耍一番,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看這如偷了腥一般,笑得賊兮兮的林金城,周墨收拾下被打斷的好心情,沒好氣的把人用力一推,掀翻在地下,看到他樣子變得可憐兮兮的,才高興的說道:“去做飯,我餓了。”說完拍拍屁股就要上樓去了。
林金城卻不依不饒的摟上去,把頭牢牢的搭在周墨肩上說道:“你吃我吧,我最好吃了。”說完沒等周墨反應,就扛著人‘嗷嗷’地往樓上衝去,開吃了。
真是一家歡喜一家愁,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轉眼間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了,這幾天的奔波勞碌,現在終於不再做掙扎了。區家的人坐在飯桌上,桌上的一道道的精緻的餐點,卻沒有任何的食慾。
因為父子關係,同樣在政途上的區華,也暫時被放大假在家休息,等待父親的開庭審訊,落在旁人眼裡,像是聞到什麼危險信息,紛紛避走不及,這對於區家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區家三兄妹早都已都搬回大宅住下了,共同商量對策,原是想著要怎麼度過這次的難關。
可是區家潛在底下的勢力被林金城找各種藉口根除或是困住,上面又盯得緊,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信得過的人來辦事。還好的是區傑因為之前甄家的事情,已經被查過一次帳,帳面上沒有什麼大問題,所以名下資產沒有被凍結,有錢能使鬼推磨,請一流的律師團隊來打官司還是可以的。
只是走到今天,大家都心知肚明明天的審判結果了,能做的只有爭取最輕的處理。區文懷有跟當年也就是現在跟隨他的議員們私底下接觸過了,他們背後的家族不約而同的都會犧牲出一些人,而他這個領頭羊是要帶頭犧牲的,跑也跑不掉。
區文懷陰沉著臉坐在主位上看著今晚豐富的菜色,感覺怎麼都像是在吃最後一頓似的。這個念頭在腦海猛然生長,沒想到他也能有今天,事到臨頭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未來的結果。再看向子女們沮喪的臉色,一時間猛然變色,起身,把桌子上的菜都給掀了……
‘乒乒哐哐’的聲音響起,忽如其來的突變,大家都避之不及,身上都沾著不少菜汁。隨即跟著的是區芳的尖叫,“爸,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吃頓飯嗎,現在這樣子,是砸兩盤菜就能解決的嗎。”
區芳心裡的煩躁不必自己父親的少,隨著自己父親被起訴開始,區家的局面越來越不好了,她在金家也開始呆不下去了。先不說婆家那邊的人開始擺臉色給自己看,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丈夫的徹夜不歸,以前有區家的身份在上頭壓著,丈夫哪有這個膽子出軌。可是現在居然有女人開始打電話上門了,氣急敗壞的要找人,找不到,跟婆婆說了,原本還以為會像以前一樣的幫她,沒想到反而怪自己不夠溫柔,抓不住男人的人心,還怪她把自己的兒子逼得不想回家。
區文懷一個氣不順,拿起旁邊的杯子忘區芳的身上砸去,臉色陰沉的說:“閉嘴,一點忙都幫不上,嫁給人這麼久了也沒抓住什麼,生你出來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區文懷也是找過金家,想在暗地裡借點人手用的,沒想從來就會對他點頭哈腰的金家居然敢拒絕他,從被拒絕的話語裡又怎會沒猜到區芳為什麼回來搬住。
想到人手,區文懷臉色更是黑得滴出汁來,轉頭看向站在一旁沒說話的小兒子,更是忍不住上前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怒罵道:“我說了多少遍,不要因為那個賤人跟林金城的人起衝突的。你看看,看看現在惹來林家在背後插手,咱們的人手也幾乎都折在林金城那個瘋狗的手上,想找個人來做事都找不到,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吃的幾十年的米都是屎的嗎。請來的人也是垃圾,什麼叫脫身無望,從輕處理,只坐幾年就可以了。我告訴你,別以為有個企業有什麼了不起的,這背後還不是有我在扶著,老子我要是坐牢了,即使是一兩天。你們一個也別想好,在京城也別想混下去了,準備被人當死狗踢吧。”
曾經他有多喜愛這小兒子,現在就有多惱恨,拿著他的縱容去玩男人,去跟林家的小孫子爭,那是他能爭得過的嗎。說兩人是政軍界一把手,同個地位,可是從來都是槍桿子出政權。單憑林家裡的老爺子,這樣子的實權人物存在,他這個議員都能被踩在腳底了,更何況他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屁孩。他更恨自己顧忌太多,沒有及早將周墨置於死地,更有想到他會攀上林家,來對付他,有林家的支持,現在能不能輕判還是未知數。
若是區文懷知道周墨是這件事情的幕後者,恐怕更是恨不得在直接拿槍斃了他。
區傑被打的臉上立刻紅腫起來,可想而知這裡力道有多大了。區文懷在那罵得難聽,即使是最無辜的區華來勸架,也被罵了幾句進去,把怒氣全撒在自己兒女身上。最後氣得心臟快受不了,呼吸不過來時才停下的。區華跟管家扶著區文懷上樓,區芳狠狠的瞪了眼後,就跑進房間,不一會就換身衣服出門了,管家也沒攔住她,只是望著二少爺嘆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