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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看著在傭人懷裡大哭的孩子,見到兒子哭皺的小臉不由心痛起來,她費盡心機嫁給區傑,為他生子,卻得不到他的愛,連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起的名字也是用那個賤人名字,寓意是他和那個賤人的的傳承,圈裡人人都看她笑話,而她只能委屈的叫著聰聰這小名。
她心裡有多愛她的兒子就有多痛恨他的名字,剛剛她一時聽到聰聰的大名時,竟有那麼一刻不想見到聰聰,甄妮不由心裡一慌。
“啊、”正伸手想抱回兒子的甄妮,卻被區傑抓住手腕往後一拔,不由身體失衡的往地下摔去,正想抓住旁邊區傑的衣服,不想區傑卻推開一邊,手一空,狠摔在地上。
一旁的傭人嚇得不敢作聲,頭也不回的快步走著,把哭鬧不止的小少爺帶回房間。
區傑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女人,想不到這女人這麼惡毒,敢在他背後耍陰的。
“周墨的車今天跌下翠灣山,是你找人做的?”這問話卻是用肯定的語氣。
甄妮臉色一變,沒想到區傑會查到她身上,可是那又如何,她已經接到回復,周墨連人帶車跌下了山,就算他不死也肯定殘了,最後的贏家是她。
甄妮一想到那賤人的遭遇,心裡就一陣快活,不顧區傑兇狠的臉色,扶著沙發艱難的站起身,快意的看著區傑,得意的勾起笑容,傲慢的輕聲說道:“那賤人就該死,他憑什麼讓我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你知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嗎,我才是你的妻子。敢和我爭,這就是他的下場,啊——。”
‘啪’一聲 ,甄妮被區傑一巴掌狠拍倒在地。
甄妮的白皙嬌艷右臉立馬浮現出五指印,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頭髮散落披在肩,相當狼狽,往日貴夫人的形象全無。
區傑冷眼看著甄妮,“那你又算得了什麼,你連周墨一絲頭髮都比不上,送個好消息給你,周墨他沒事,完好無損。”
甄妮趴在地上,聽到區傑嫌棄厭的話語身子不禁一顫,接著周墨沒事的消息更是打擊,雙手緊握成拳,憑什麼她要受這樣的侮辱,都是因為周墨,因為他。甄妮緊咬牙齒,心中大恨。
她是甄家唯一的女兒,家勢,樣貌,身材,頭腦,她樣樣都有。從小身邊都有許多人追捧著她,可她都潔身自愛,沒有像其它富二代或官二代的人濫交,一言一行都是標準的淑女姿態。
前兩年,她在國外大學畢業回來,陪著父親參加區家舉辦的慶生晚宴,當她跟著父親去祝賀區伯父時,卻被他身邊的區傑所吸引,冷俊的面容,舉止優雅穩重。當聽到父親的暗示和區伯父的打趣,不禁羞紅了臉偷偷看向區傑。可區傑卻是沒有像沒聽到似的,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從晚宴回來後,她就關注起所有關於區傑的消息,在查到他居然有一同性情人時,她沒在意,這個圈子裡這事多的是,區傑之前也有過女人,不是純gay,現在的情人無非是貪鮮罷了,這些情人的下場通常都是被丟棄的。
往後只要是區傑出現的場合她也一定會去,但是她並不像那些蒼蠅般惹人厭又不懂看人臉色的女人,極力的圍在區傑身邊。她是晚會最出眾的女人,每次她出現在區傑面前時都是掌握好時機,談話點到即止的寒暄。看著區傑見到她不像見到其它女人一般冷淡時,她相信區傑遲早會愛上她的。
在她第三次出現在在區傑參加的晚宴時,正想近一步讓區傑了解她時,卻看了他溫柔的對著身邊一個姿容出色的男子在說笑,那個人就是周墨。
自從周墨出現後,她說服不了自己不去在意他,每當看到區傑看他時溫柔的眼神,對她卻冷淡疏離,就有種想將讓周墨消失掉的想法,。只要有他在,她就有多清楚她在區傑面前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他的出現讓她的矜持,她的優越,她的理智通通毀掉。
在得知能和區家聯姻的消息時,興奮到快瘋掉了,區家三少夫人這個位置終於是她的了,她贏了,區傑選擇了她。
當區傑來找她時,只告訴她如果要當區家三夫人,那麼第一就是不能干涉他和周墨的事,否則就是結了婚也是可以離婚的。如果接受不了,那他會找下一個。
又是周墨,她和區傑都要結婚了,居然還不知廉恥的留下來,可是不答應又能如何,區傑是她的,待她生出孩子在區家站穩後,她一定會讓他知道區傑是誰的男人。
可沒想到,區傑居然在結婚後一直沒碰她,還將她一人留在區家主宅,自己卻和周墨住一起。而對她總是慈愛的笑著的區伯父,居然也不做聲。
圈子裡哪有什麼秘密,平時那些吃不到葡萄愛說葡萄酸的名媛,一個個都在嫉妒自己嫁給區傑,得知她的情況後,對她更是明嘲暗諷的,看著周圍的人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神,似乎都在說她連一個男人搶不過,可是她只能忍了。
男人總要延續自己的血脈,區傑也不例外,她放下身段,每當在區傑在規定的日子回主宅時,在他面前,都只是委屈的表示自己不會插足他們之間,只想要個孩子,能陪陪她,而且區傑也能有個繼承人。也找父親出面跟區文懷懇談。
在多方壓力和考慮下,最後區傑碰了她,她的計劃又成功了一步。可是這一切都是在秘密進行,很明顯區傑是瞞著周墨的,雖然她很不甘,連懷孩子都要避著周墨,可是卻讓她抓到他們之間的缺口,都說圈子裡是沒有秘密的,區傑的兒子出生了,怎麼能不和大家同樂。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區傑居然讓她的兒子姓區名-墨!
為什麼他沒死,她明明收到甄家給她的回覆。為什麼他還要活著,有他在,她永遠都是低他一頭。
想到這裡,甄妮詭異的低笑起來,忍著痛坐起身來,往後背靠沙發,抬起下巴,憤恨的看著區傑。“你憑什麼打我,為了你的小情人?他是寶,可我甄妮不是糙,容不得你這麼踐踏”
看見區傑冰冷如刀的眼神,甄妮勾唇冷笑,聲音尖銳的對他大罵:“周墨是賤人,你更是個賤骨頭,別的男人碰過了的居然還這麼的緊張兮兮,你儘管打啊,看明天區家傳出三少虐待妻子的醜聞時,誰臉上更無光,不用這麼看著我,受不了的話,大不了就離婚。”
區傑渾身冒著令人膽顫的低壓,看著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威脅他,一手掐上甄妮的脖子把她提到他跟前,眼露殺意:“既然你這麼不怕死,我成全你。”
說完,不顧甄妮恐懼的掙扎,用力收緊手。
“夠了,你這逆子,還不放開你的妻子。”區文懷終於出現了,區傑擰著珍妮的脖子“如果還有下次,區墨的母親就換人做。”甄妮捂著被放開的喉嚨猛烈的咳嗽起來,眼裡滿是劫後餘生的後怕。
原本她在客廳大聲的說出最後那句,就是在賭區傑的妥協,和區文懷的支持,她就不信區家還能這麼的無視她。可沒想到區傑居然真的想殺她,還有她的聰聰,她不能失去他。
區文懷讓區傑跟他上書房,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甄妮一個人在。
☆、第 21 章
林金城大清早起來,神清氣慡的,完全沒有縱。欲過後的疲軟,反而覺得通身舒暢,心裡沒多想,穿好衣服,就讓人把早餐拿過來,在客廳那裡打開一一放好。然後搓搓手,jian笑的走進房間。
看著睡在床上蓋著薄被的周墨,閉上了那奪人心神的貓瞳,卻顯現的整個人不同以往的柔順乖巧,林金城心裡就忍不住的激盪,寶貝就是這麼惹人疼。
林金城上床隔著薄被將側睡的周墨摟進懷,密集的唇上烙下好幾吻,時不時舔吻他的唇廓,親親紅潤的粉腮,嗅嗅寶貝那聞著就舒服的體香。
周墨本來睡得好好的,卻讓被人給擾醒,想掙開,卻被人緊摟壓住,睜開眼就看到一放大的俊臉在他身上搞怪,像個大型犬一樣想把主人舔醒。
周墨滿頭黑線的把身上作怪的人給揮開,大清早的臉還沒洗呢,帶著被吵醒的不滿,就這麼陰鬱著臉去洗刷了。
“走開”本是滿含怒氣的低喝,可被剛起床帶有的濃濃睡音給破壞了,揉在一起帶著奇特的軟綿,像跟人撒嬌似的。
林金城看到寶貝孩子氣的嘟起嘴,就被那可愛樣給萌殺到了,在聽那聲音,頓時心痒痒的,好想再吻向嫩唇。
可是聽到那被寶貝寶貝大力甩門的響聲,摸摸鼻子,還是等寶貝消消氣後再吻回來好了。
兩人用完餐後,陸明就帶著資料過來找他們了。
陸明一進門,就朝他們打聲招呼:“二少爺,墨少”,接著有挪揄的“起得可真早。”
周墨回他一聲,沒理他的挪揄。只是朝他拿來的資料看。
陸明會意的揚起手中的資料,昨天的事我查到了,主使人是甄妮。
周墨聽著名字,心下瞭然,以前這女人就沒少派人對付他,最後讓區傑給軟禁起來。前世她第一次對他動手是在……他知道區傑碰了那個女人後,跟區傑大吵起來,嘔氣將他所有東西丟出去。那一次他們差點就這麼斷了,甄妮的動手反而讓他們和好回來……
“而昨天我們抓到的孫光,他說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才出賣的你。”
孫光喜歡賭博,這些年在一地下賭莊越玩越大,贏了些小錢,可近一段時間,卻一直在輸,欠下五十多萬的賭債,賠上積蓄,還要欠十幾萬,原本以他的收入兩三年就可以付清了,可不巧他被解僱,而後又找不到工作,心想去賭兩把說不定贏錢回來,誰知越輸越大,加上他一直都找不到工作,後來被追債的人抓去見一個人,他不知道是誰,可是那人跟他說了是因為周墨才落到這個地步,讓他對付周墨,錢就不用還了,還能給他一百萬,讓他能夠正常找到工作。不然就賣掉他體內的器官來還錢。孫光原本還不敢這麼做的,見那些人真要在他身上開刀就趕緊答應了。而找上孫光的人,是甄家暗地裡的人
周墨在那裡尋思著得先解決甄家這顆毒牙,一旁的林金城見周墨不說話,擔心的摟過他,低聲安慰:“彆氣,我幫你好好教訓他。雖然甄家明面上奈何不了他,不過這暗地裡的人我可以往死里整,斷他一手臂。”
周墨看向林金城,對他笑笑,“不用了,我出面對付他。”
陸明聞言驚訝看著周墨,原以為周墨會讓二少爺幫他出頭的,沒想到他會……
林金城聽這話反而急了,為什麼不讓他幫他,難道寶貝不把他當自己人嗎,林金城一著急,霸道的性子就出來了。
緊摟住寶貝:“我是你的男人,當然要為你出頭才行,這事就交給我辦,不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