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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城氣鼓鼓的瞪著顯示忙音的手機,多想把那個任性的寶貝給瞪出來,捆住不讓亂跑。居然還威脅他不讓過來,想到兩人待會獨處的情景,就更加的著急了。連忙打電話去跟墨墨身邊的人,誰知也是手機關機。林金城真是急得團團轉,心裡氣惱得不得了,不讓他打電話給身邊的保鏢,難道他還不會自己去查嗎。
林夫人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因為一通電話由高興到生氣,再到現在急著上竄下跳的模樣,還把他們都忘在當場準備想走的樣子,不由喝住他,“金城,你去哪,今天不給個交代就別想出這個大門。”昨晚是被他嚇到才忘了拉住人,現在連老爺子都在場,她就不信這猴子還能跑得了。想起昨晚老爺子呵斥他們兩夫婦多管閒事,就一陣惱,都是這小子惹來的偏心爺爺,她都是為他好才這麼急著張羅的,到頭來還成了她的錯……
林金城拿著車鑰匙,站起來環視他們,最後看著最反對的林夫人,“媽,為什麼一定要我娶一個女人呢,不就是急著想抱個小孫子嗎,外面代孕的多得是,想要多少個孩子都可以,而且我的小侄子也很可愛啊,你急的話就先抱抱侄子解渴。”在聽林金城扯到自己兒子身上的林金國不禁眼皮一跳,摸摸鼻子要是自己兒子被母親抱回家,媳婦肯定跟自己急,不由瞪向這個從小疼到小弟,就不懂心疼下他這個做哥哥的嗎
林金城甩個眼色給他哥,繼續死豬不怕燙的說“我娶女人回來也是將人擺在家裡放著,你想有個守活寡的媳婦跟你天天對著嗎。”看到母親不可思議的眼神,再接再勵的把話攤開來說“我這輩子承認的媳婦就只有墨墨一個,就是打死我也不離不開他。你們看看著辦吧,反正領回來的女人來一個我就對付一個,碰也不碰她們,你們知道我是說到做到的,是要媳婦還是要小孫子,自己選了。”說完如鞋底抹油一般,在眾人還沒想好前溜出去找墨墨了。反正他們肯定沒那麼快想好的,先去找到墨墨最重要。
周墨讓跟著兩個保鏢上自己的車,將他們的手機都關好後,就給他們個地址讓他們開車去,自己則坐在後面閉著眼想事情。
自重生以來,其實他一直都很有優勢感,利用先知賺大錢,輕輕鬆鬆的收入成千上億。輕易地找到一個對自己可以說是百依百順的男人,而這人的身份對比區傑只高不低,自古軍政,哪個不是掌軍權說話最力呢。有個空間,能死裡逃生,還能練就一份現世稀有的養生功。
這一份世間獨有的優勢令他迷了眼,漸漸沉淪在舒適悠閒的生活中,一點一滴的失去最初的雄心壯志,輕易地忘了以前所受到的冷眼苦難。
睜開眼看著車窗外流逝的風景,周墨驚恐的發現自己對於上一世的憎恨也隨著時間流逝,甚至抱著一種過去就過去了,人生在世不是為了享受而來的嗎?重活一世再執著於太多的仇恨又有什麼用,現在什麼都沒發生,這輩子我不再走彎路就可以了的想法。
也許是六十歲這階段的人喜愛的是安逸,他的性格想法一切都不再保持著鮮活,即使他是包著二十八歲正值壯年的皮。
可區傑顯然是把他埋在心底的希冀給打碎了,狠狠地把他扯會現實中,睜眼面對面對看清藏在底下的危機。
琉風餐館
周墨來到餐廳包廂內時,區傑已經等在裡面了,留了林金城給他的兩個保鏢在外面候著就孤身一人進去了。
區傑聽到了響聲,只淡淡的抬頭望他一眼,在關門前見到侯在門外保鏢的身影,眼裡不禁划過一絲諷刺。知道這人不愛煙味,就將手裡的菸頭捻熄了。
“你來了,想問什麼就問吧。”話里滿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原本見他終於回自己的簡訊時候是很興奮的,可當昨晚林金城做得事被傳開後,再來就是打過去都不接,就給個地址讓他來,再傻他都猜到是什麼事了。
看到菸灰缸中好幾個菸頭,周墨再看向這個他熟悉的人,相處了多年他怎麼會看不出區傑對於自己做下事情是一點都不愧疚。只嘲笑的的搖了搖頭,隨便坐個位置伸手去拿擺在區傑面前的煙盒,抽一支出來點上了。
區傑倒是驚訝的望向周墨,以墨的脾氣怕是第一時間去找他質問什麼的,嚴重些或許會抓住他的領子給他一拳。相反的卻拿了一根煙抽上……“你不是說不愛煙味嗎,怎麼就抽上了。”但是吸菸的動作流暢自然,沒個幾年也擺不出這種老煙槍的味道。
“為了你就愛抽了。”周墨冷嘲,他不是沒抽過煙,只是不愛那個味,可是在煩躁的時候來兩口還不錯的。能惹他這麼個煩惱的人,區傑真是排個首位了。將手裡拿著的資料往區傑扔去,“我們在一起也挺久的了,彼此都很清楚對方的底線在哪。”
周墨吐出口煙後,抬眼與區傑對望上,眼裡儘是冰冷,吐出傷人的語言:“我真的很想把你這個蒼蠅給弄死,一了百了。
周墨即使再討厭他,可對於區傑的這一招,他還是不禁贊好……幾乎是把他打個措手不及,清楚他對父母的在乎,清楚林家對他和林金城的不贊同,讓兩人成功的分開了,即使區傑猜錯了林金城的舉動又怎麼樣。
也許是吃准他咽不下去,林夫人給周家帶來這份侮辱的氣,吃准他家人不會同意他和林金城在一起,因為他們的寶貝公主周穎牽連在內。他和林金城的分開是肯定的,現在即使是表面功夫,可是這一刻他確實敗了。即使知道這是區傑故意設的局又如何,沒有人配合又怎麼會演出這場好戲呢,他確實是在意到極點了。
在京城沒有實力真可怕,區傑真是用事實一巴掌的打醒他,如當頭棒喝般令他清醒過來。如果這個時候,他真的跟林金城鬧翻了,這個結果他還用說嗎。
重回到區傑身邊,他只會比前世更早的關進別墅。別想區傑還能對他有什麼愛情可講了,從區傑能不顧他感受讓家人受難堪,到忍著氣不動聲色天天給他發簡訊跟沒事人似的含噓問暖,這種做法真是讓人心寒,等他失去所有庇護時,也是區傑跟他算總帳的時候了。
可是讓他因為尋求庇護而跟林金城複合,他又不甘心,他是一個男人,即使再老,再想過安適的生活,他也不可能甘於永遠屈居人下。林夫人因為他對家人的譏諷,更是讓他沒辦法能心無芥蒂和林金城在一起。
能造成這個局面,他真是佩服區傑,果然玩手段什麼的,他還是拍馬都追不上。
55、無所不用其極
聽到周墨這麼厭惡痛恨對他這麼一句話,饒是區傑做好心理準備,心臟仍是不禁一縮,頓時抽痛得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若是其他說出這句話來,他區傑是拼盡全力都要弄死他的 。可這人是周墨,是他最愛的人,如今把他比做一隻蒼蠅厭惡。他全身像似被抽乾了力氣,癱在座椅上,半點火氣都升不起。
區傑看著手上的資料,並不翻閱,蒼白著臉的冷笑了下,“這個是林金城給你的吧,你就這麼相信他說的。”說完一抬頭,便見周墨似笑非笑看著他,不由一噎,狼狽的移開視線。
“不信他,難道信你嗎”不說林金城不會騙他,其中涉及的一個人的名字,周墨認得,這是區傑埋了很久的暗線,後來的一得力助手。區傑清楚他的死穴,相反的他對區傑何嘗不是熟悉得連對方動個眉毛都知道是什麼回事。
“區傑,你這樣死纏著有意思嗎,是個男人就瀟灑些,別總是耍些賤招讓我看不起你。”這句話周墨老早就想說了,他真的想不明白,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區傑還咬死不放,對於他的厭惡更是加深。
話里的親疏一目了然,區傑真沒想到,他們兩人之前的感情會給另外一個人插足,更想不到他們十年的感情,還比不過他們幾個月的相處。心上升上一股悲涼,想到在醫院苦等的幾日,又轉換成一種刻骨的恨意,要他看著墨跟別人幸福的生活,怎麼可能。
“想要我放手嗎?”區傑恢復了思緒後吐出這話時,語氣十分平靜,卻讓人感覺到底下陰冷
周墨看到區傑因為他短短的幾句話臉色不斷變化,最終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即邪肆又狂妄,其中帶著莫名熟悉的寒光讓周墨心下一沉。
下一刻,就見區傑起身來到他身前,俯身兩手分別撐在他的耳邊身後的沙發上,如看著獵物般地緊盯著他,埋藏在眼底下的一絲暴戾一閃而過。周墨也不示弱的回望過去,眼底里的堅決讓區傑的眸色加深,原就刀削般的面容顯得更加冷硬,兩人就這樣對峙起來,空氣中火藥味愈加濃重。
周墨見到區傑越加靠近過來的頭顱,忽然發現兩人現在的靠的位置實在是太近了,近得他無端升起一種厭惡感。正想要將人推開,區傑一下子湊近他耳邊,聲音沙啞帶著曖昧的道:“你是不是想我放手,很想弄死我,可以啊,你躺下來讓我再干一次,我隨便你怎麼處置,呵呵。”說完趁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擒住那想念已久的薄唇,肆意輕薄。
聽到那惡意的話語,周墨一時不察被區傑吻了上來,想退開卻被他放在兩側手捧住頭禁錮了可移動的空間。感到那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嘴唇硬吻上來,那滑膩的噁心的舌頭還試圖闖進去,周墨只感到想吐的欲望。忍住喉嚨湧起的乾嘔,不自覺的握住拳頭,運起真氣匯到手上,往區傑的肚子打去。
周墨運起真氣,曾經一掌就能把一塊要幾人才能搬動的大石頭給拍移幾厘米,更不用說現在真氣愈加壯大情況下,這一拳讓區傑瞬間感到肚子像被人用一鐵榔頭狠狠擊中,不僅吃疼張嘴鬆開,在重力運動下一個不穩倒在背後的實木茶几上,上面的茶具菸灰缸被碰落在地。
嫌惡地用衣服抹去嘴上的痕跡,周墨看著區傑捧著肚子狼狽的躺倒在茶几上的樣子,眼睛更是紅了起來,新仇舊恨加起來讓他顧不得區傑的身份,伸手去掐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缺氧的樣子心裡異常的痛快,同樣學著區傑剛才在他耳邊說話的樣子,危險的在他耳邊說道“不是找死嗎,我成全你。”
“墨少……墨少,沒——”……事吧,外面的保鏢聽到響聲後,以為墨少出什麼事了,趕緊去把門打開。殊不知一開門卻看到墨少把區傑壓在身下,不禁愣在當場進退不得,話也說不完整。從他們這邊的角度開來,墨少是正背對著他們的,情況就像是墨少正在壓著區傑在……干那事。而這個情景同樣被趕過來出現在走廊那頭的林金城看到,臉色不禁大變。
周墨在聽到保鏢開門闖進來的聲音,手下力道一頓,理智漸漸回籠,看著底下那笑的扭曲的臉。深吸了口氣,把手收回,現在弄死他根本就不划算,他犯不著為這人弄髒自己的手,從今日開始他和區傑勢不兩立,京城有我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