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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山長為了防止別人打擾,所以那裡就設了五行八卦。”煜宣隨意地答道,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如風想了一會,點點頭:“說得也是,山長長得那麼好看,萬一有人去劫色怎麼辦?”
煜宣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會有人去劫他的色?誰有那麼大的膽子?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說著就瞄了一眼如風的身材。
如風挺挺胸,道:“我自己會保護自己的,我除了怕你晚上化為狼,趁我睡著的時候獸性大發,其他的我都不怕!”見煜宣瞪著自己,如風就嘿嘿直笑。
煜宣很藐視地看著如風:“你有人家姑娘柔軟的身軀嗎?有人家溫柔的情懷嗎?都沒有的話,我怎麼可能去動你?”
如風也不辨解,突然神秘兮兮地說道:“煜宣,你最近有沒有察覺我們書院有古怪?好像晚上的時候很多人在飛來飛去,吵得我差點睡不著覺。”其實如風一向是一隻睡豬,睡著了就很難醒來,如風她武功高強,所以睡著的時候只要有些什麼不對勁的聲響,她還是很容易被驚醒。這是被無情劍小時候訓練出來的,即使在睡著的時候也可以保護自己,為此如風有兩年的睡眠質量極差,最後差點沒被逼瘋。
煜宣停止了喝水的行動,走到如風身邊坐下,很認真地說:“如風,這事不關你的事,你晚上千萬別跟著瞎摻和,你就好好睡你的覺好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如風癟癟嘴:“可是我已經知道了,也不知道這是在幹嘛,從我進書院以來,就一直沒安生過。”
“反正你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就好,這沒你什麼事,你千萬別好奇。”他知道如風的性子,很喜歡看熱鬧,所以才警告。
煜宣的神態認真,如風也不敢疏忽,知道有些不該自己知道的事自己就不應該摻進去,於是連忙點頭道:“放心,我不會的。”
煜宣這才點頭,笑道:“矮冬瓜,該去吃晚飯了,走吧。”
如風這才知道已經到傍晚,沮喪地說:“今天這麼一天就過去了,時間過得好快啊,我過去瞧瞧天澤。”自從雲天澤為自己擋了一球後,如風和雲天澤的關係更加親密了,隱隱有超過煜爵和煜宣的交情了。
所以煜宣很是妒忌:“哼,你老是掛念著雲天澤,那你還是搬過去和他住算了。”
如風很正經地點頭:“我也想啊,可是小青不肯,這幾天他留在書院照顧天澤,碰都不肯讓我碰一下,真是護主心切。”
“沒良心的白眼狼,就想這麼拋棄我和哥哥了,想當初我和哥哥還和你一起打過架呢。”煜宣敲敲如風的腦袋。
如風側身躲過,說道:“別學爵哥哥的動作,對了,我們該怎麼處罰那個該死的白少鈞呢?竟敢暗算我!”如風掄起拳頭,故作惡狠狠地說道。
剛說完如風就走了房門,正好看見白少鈞也走出房門,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燒得劈里啪啦地響。
煜宣漫不經心地搭上如風背,笑道:“走咯!”
如風見那白少鈞瞪著自己,於是笑笑,收回視線,拳頭卻不由自主地握緊。現在她好後悔自己當這個什麼齋長啊,連厭惡一個人都不能明顯表現出來,免得對自己不利,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自己不是齋長的話,現在就不敢近距離和木問塵接觸了,唉,真是有得必有失啊。
到雲天澤房裡的時候,煜爵也在寫東西,看見如風來了,就道:“來了就好,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如風點點頭,大步走過去,在床邊的凳子坐下,看著雲天澤:“你好點沒?”
雲天澤頷首:“好多了,只是整天待在床上很悶。”
如風看著雲天澤粉白的唇瓣,想了想,說:“等我們都吃完飯了,我就帶你出去走走。”
一旁的小青叫道:“這樣會不會不好啊?”
如風翻翻白眼,回道:“待會我就去問問那老大夫。”心裡不由得嘆道,這雲天澤的身子真的很弱啊,不就一個球嘛,好吧,即使那個球用了內力,可是他的身體也太脆弱了點吧。不過如風卻更加感動了,人家那麼破的身體都肯替自己擋球呢。心裡暗自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雲天澤。
雲天澤含笑地看著如風沉思的臉蛋,一旁的煜爵忙說道:“如風,該走了。”
如風這才反應過來,和煜爵、煜宣一起走了。
煜爵一路心事重重,煜宣皺眉思考,如風也不想打擾他們,就隨意望望,想著木問塵,決定明天再去看看,也許他今天出去了呢。
打飯的時候,如風順便和蘭大娘說了幾句,見她似乎睡眠不足的樣子,就隨口說道:“姐姐,你晚上做賊去了,有黑眼圈咯,小心皺紋!”
蘭大娘舉起勺子就準備拍打如風:“小兔崽子,竟敢咒我有皺紋?”
如風嘿嘿直笑,指著後面的煜爵:“你打吧,然後再用這勺子給爵哥哥盛菜,我完全沒意見。”
煜爵仔細地看了蘭大娘一會,這才說道:“如風胡說,你還年輕著呢。”
這話說得蘭大娘又眉開眼笑的。
後邊的煜宣暗自翻翻白眼,哥哥什麼時候學會如風的油腔滑調了?真是近墨者黑。不過看著煜爵和如風站在一起的背影,自己就心裡不舒服,想來是害怕哥哥真的有那種……那種嗜好吧?這樣一想,愁又上心了。
如風一邊吃飯,一邊想著該怎麼報復白少鈞而不讓人知道是自己做的,所以煜宣什麼時候把青椒夾到自己碗裡都不知道,煜爵本來想阻止,但被煜宣阻止了。直到如風感覺嘴裡的辣味,這才回過神來,又是一番吵鬧,倒是把剛才想的內容給忘記了。
吃完飯後,如風就跑了一趟醫館,回來的時候就扶著雲天澤到院子裡走走。
夕陽西下,雖然沒有早晨那麼有生氣,但也是別有一番美景,而且涼風習習,也吹散白天的悶熱。
雲天澤身上披著一件深藍色的披風,小部分身子都靠著如風的身上,看著門口道:“我們去書院裡走走吧,這裡沒什麼意思。”
如風擔心地看著他蒼白的臉:“你可以嗎?”
“嗯,可以的。”雲天澤聞著如風髮絲上的香味,有些陶醉。
於是,兩人就慢慢地走出了門口,小青沒跟來,因為是晚上了,所以小青就下山了,白天才能上來。
煜爵站在房間裡面,看著他們的背影,嘴巴抿得死緊,過了一會,才一拳打在牆壁上。
煜宣從暗處走出來,表情陰睛不定,哥哥,難道你真是那樣的人嗎?如風……如風……我又該如何對付你?
……
如風和雲天澤在書院裡亂走,一路閒談,倒也自在。
漸漸的,夜幕降臨,天也快黑了,如風輕聲道:“我們走吧,免得待會天太黑了看不清路。”
雲天澤扶著如風手臂,輕輕地應了一聲。
說到要回去,兩人這才發覺,原來已經走到上課這一邊了,離宿舍比較遠了。
如風心裡著急,但云天澤卻頗為享受,還是一樣的速度,如風也不敢催。
沒想到他們在經過一處小樹林的時候,卻聽見裡面的聲響。
如風和雲天澤立馬停住了腳步,悄悄地靜聽。現在不是深夜啊?怎麼那麼快就有動靜了?如風想不明白,心裡也暗暗戒備,畢竟雲天澤不會武功呢。但隨之而來的聲音就讓她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想死我了,寶貝!”然後是一陣衣服磨擦的聲音,偶爾還有撕裂聲。
“別……別那麼快,人家……人家還沒準備好呢,死鬼!”另一個聲音推拒道。
“那麼久沒親熱了,我當然猴急了,想死我了!”猴急的聲音。
“別那麼快嘛,啊——啊——”嬌滴滴地聲音。
“你推我做什麼,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做的嗎?難道你喜歡上別人了?比如那個小白臉尉遲如風?”那個粗野的聲音惱怒地說道。
“哎呀——你明知道人家心裡只有你一個嘛,你幹嘛扯到齋長去。”
“可是我見你看他的時候,眼睛都發光了,反正我不管,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接下來就一陣兒童不宜的聲音了。
……
如風不忍再聽下去,拉著雲天澤就準備走,雲天澤卻一動不動,黑亮的眼眸閃著不明的光芒。
如風全身發毛,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聽到自己爹娘親熱的聲音,眼前的情景真是熟悉啊,可是卻更加恐怖。
再聽了一會壁角,如風不耐煩了,一再地扯雲天澤的衣角。
雲天澤拉住如風的手,這才慢慢地、小心地向前走。
如風這才發現雲天澤的手出了不少汗,全身的溫度也比剛才升高了,想了想,應該是受剛才那聲音的影響吧。
快到院落的時候,雲天澤突然暫停下來,輕聲道:“如風,你說男人和男人之間真的有愛情嗎?”
如風聯繫到前世的知識,也低聲道:“真的,因為世俗不定,所以他們愛得尤其辛苦,比男女之間的戀情還要深刻、動人。”如風沒說的是,她以前看過一篇研究,裡面說古代的女子基本上都是“無才就是德”的奉行者,所以和男子幾乎沒什麼共同話題,而那些男子朝夕相處,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共同的志向,都能相互理解,所以很容易發生同性戀。
當然,這點如風還拿不準是不是真的。
“那你贊同斷袖嗎?”雲天澤又問,正在調整自己的呼吸。
如風晃晃腦袋:“當然贊同,愛就是愛了,哪管得住同性不同性,斷袖不斷袖的。”當然,如風更喜歡的是,那斷袖的兩人都是美型的男子,這樣也好賞心悅目啊。可惜自己也不懂感情,前世沒來得及嘗試,這一世又太小了。
“那——那你會斷袖嗎?”如風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雲天澤突然問道。
如風第一反應是:“不會!”自己怎麼可能喜歡女子呢?
如風的斬釘截鐵顯然讓雲天澤愣了一下。如風忙補充道:“應該不會吧,我目前還沒那傾向。”
雲天澤不語了,放開如風的手,就徑直地走了。
如風瞪著他的背影,嘴巴鼓起來,怎麼那雲天澤看起來腳步很穩定的樣子?
想了想,搖搖頭,就一溜煙地跑回自己的宿舍了。一進門,看見煜宣躺在床上翻書,就忙跑過去,坐在床上,神秘兮兮地湊在煜宣旁邊,說道:“煜宣,知道剛才我和天澤在小樹林聽到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