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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啊?”如風下意識地問道,好彪悍的女子啊,大夜晚的騎馬出來,還一群人!正想著呢,腦袋卻突然昏昏沉沉的,如風暗叫一聲不好,剛才那群女子身上的濃香果然有問題,難怪氣味有點不對。
如風憑著自制力,把一直貼身藏著的藥物拿出來倒進口裡,動作很簡單,做起來卻很困難,還沒等如風吃下藥丸,她就倒下了。
等如風醒來的時候,她還在原地,只是躺在了一件衣服上。年輕人和書童已經不見了,而她的身邊站著一個黑衣人,那人的臉在暗處,如風看不清他的面容。
見如風醒來了,黑衣人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如風公子醒了?剛才是屬下失職,屬下甘願領罰!”說著就單膝跪地。
如風坐起來揉揉眉心,頭疼地說道:“你是誰的屬下?”自己可沒有全身黑乎乎的屬下,看他的樣子,自己屁股下的黑袍應該是他的。
黑衣人恭敬地答道:“是王爺的屬下。”
“那你就不用跪我了,起來吧,自己去和他說就行。”如風說完就擺擺手,臉子裡還是很疼,難不成是剛才的那陣香氣?自己上當了?
黑衣人似乎看出如風的疑惑,就趕緊說明情況。原來,那群女子是從遠處騎馬而來的,沒什麼可疑之處,所以剛開始暗衛們也只是警惕著,而沒有阻攔,沒想到等她們經過的時候,有人已經聞到了香味的不對勁,剛想要動作的時候,發現如風已經倒在了年輕男子的懷裡,那年輕男子還沒等黑衣人來到就已經飛身離去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所以如風其實只是昏迷了一小會,卻是已經中招了。
在如風昏沉沉的時候,木問塵回來了,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卻在看到如風坐在地上的時候吃了一驚,忙問道:“如風,你怎麼了?”
如風任由他抱著,頭疼道:“剛才中招了,所以現在頭還很疼。”暗處的黑衣人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
木問塵一聽,眉頭皺了起來,他看了看如風,朝黑衣人搖搖頭,就抱著如風施展輕功往回跑。
看來,暗處還有人在看著如風啊,這樣以來,事情就更複雜了,而自己所擔心的事似乎也在發生了。能在自己的暗衛眼皮底下得逞的人,不多,事實上,是非常少。
木問塵暗嘆一聲,望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如風,心裡一陣憐惜,是自己太過於大意了,今天是自己的不對。
如風此時卻突然開口道:“那濃香不簡單,普通的迷藥可傷不了我,可是剛才的那個香味很不對勁,裡面沒毒,卻使我恍惚了一下下。看來,這個要問問醉月才行。”還是得諮詢一下專業人士。
木問塵應了一聲,施展輕功的時候,風有點大,但是還是可以聽得清如風的話。
不久,回到了將軍府,木問塵悄悄地把如風放進她的房裡,木潼和周前周后也來到了如風的房裡,說了一陣。周前和周后就去把熱水扛來了。
木問塵看了眼昏睡在床上的如風,探了一下她的脈,這才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準備給如風洗澡。
明天還要請人給如風看看才行,他想了想,試試那熱水,然後把窗簾什麼的都拉上。
於此同時,尉遲槐陽卻在震怒:這如風這兩天晚上似乎都在和一個男子同出同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如風真的是斷袖?
第141章 合謀
想了想,尉遲槐陽還是打算去看一下。
大步走過去,穿過一個庭院,尉遲槐陽和鍾英走到了如風的院子裡。只見窗棱間射出點點燈光,鍾英微咳一聲,欲示意屋中人,卻無有動靜,於是只好又重重咳了幾聲,還是沒什麼動靜。
鍾英只好看著尉遲槐陽,眼裡有著疑問。
“如風,在嗎?”房裡還有光,說明還沒睡覺,而且據說他的兩個隨從剛剛從廚房裡端來了熱水,想來那小子又剛剛從外邊野回來了。
此時的房裡,如風僅穿著貼身內衣褲在浴桶里,木問塵站在浴桶旁就想來幫忙。如風當然不肯,要不是自己長期以來練成的敏銳和直覺,在衣服快褪下的時候終於強自醒來,說不定現在自己已經全身赤裸了。
“讓我幫你洗!”木問塵熱切地說道,眼裡火辣辣地盯著如風的身體。
如風看著水面上不多的花瓣,露出一個苦笑,搖頭拒絕道:“我不,我自己可以洗。”
“可是你現在全身無力,當然是我幫你了,還有,你的傷口剛剛結痂,你裂開嗎?”木問塵振振有詞,正氣凜然地說道。當然,如果他的臉沒有變紅,眼睛沒有直勾勾地看著如風,估計更有說服力。
“問塵,你出去嘛,洗澡是很私密的事,我怎麼可以給你看?”如風的臉不知是被熱水熏紅的,還是羞紅的,卻是誘人無比,讓木問塵看了眼睛更為炯亮。
“可是我已經看過你的身體了,現在幫你洗澡有什麼要緊?”鴛鴦戲水,木問塵想起了某一幅畫面,興趣大增。
如風還是搖頭,他們幾度有了比較親密的,但還是沒有“坦誠相見”,而且今天的木問塵讓自己覺得有點……“危險”,再說了,讓他幫自己洗澡,那多不好意思啊,所以還是拒絕算了。
兩人相持不下,就聽見了腳步聲,雖然很輕,如風側耳傾聽,看了眼眉頭皺起來的木問塵。
深夜來自己這裡的,還是那麼輕的腳步聲,除了爺爺還有誰?
果然,不久後,就傳來了人聲。
“如風,在嗎?”尉遲槐陽繼續呼喚。
如風趕緊回答,把水弄得嘩啦嘩啦地響,這才大聲道:“爺爺,我在洗澡呢,要不是你叫醒我,我就在浴桶里睡著了。”
尉遲槐陽一聽,就推了推門道:“我要進去和我說說話。”語氣是不容拒絕的。
如風應了一聲:“爺爺,你等等,我穿完衣服就出來開門。”
尉遲槐陽等了一會兒,果然看見如風來開門,只是……
“你這是什麼打扮?這大熱天的,你還穿成這樣。”只見如風用了一張薄被把自己的身體覆蓋住,樣子不倫不類。
如風打了個冷顫,道:“爺爺,對於你們是大熱天,但是對於我而言還是有點冷的,我身體還沒好呢。
尉遲槐陽聞到一股藥味,也就點點頭,繞開如風走了進去,眼裡銳利地掃視了一遍,連頭頂上和床底下都看了下,見看不出什麼異樣才轉過來看著如風道:”我聽說最近你和某個男人走得很近?今晚好像還出去了一趟,偷偷摸摸的。到底幹什麼去了?!”後面那句話是提高了音量的。
如風卻不慌不忙,倚著門道:“被您發現了,是啊,我是在京城交了一個朋友,這兩天也跟他出去了,他是京城人。爺爺,我一向都喜歡翻牆,不喜歡走大門,這是我的習慣,您老該習慣了才對。”語氣很輕鬆,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一股藥味又撲鼻而來,讓尉遲槐陽心軟了一點:“你這小子,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現在身體不是快好了嗎?怎麼還老吃藥啊?”語氣變得緩和了。
如風心裡一喜,道:“人家還不是想快點好起來嗎?所以醉月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咯。爺爺,夜深了,您也該去休息了,我們明天再詳談吧,還有如雪的事也該考慮了。”
尉遲槐陽一聽,再看如風疲憊的樣子,總是心疼自己的孫子,所以也就回去了。
尉遲槐陽走後,如風就關上門,吹熄燈,走到床邊弄了一會聲響,接下來整個房間就沒動靜了。
不知過了多久,浴桶里終於傳出了一陣聲響,木問塵濕淋淋地走出來,暗夜裡只看到一個高挺偉岸的身形。
如風輕輕一笑,道:“爺爺還真是精明!”
此刻是尉遲槐陽終於放心走回去了,一邊還對鍾英說道:“還好,他房裡沒人。”尉遲槐陽是誰?用慣兵法的人,所以先是假裝走了,然後又殺出個回馬槍去傾聽聲音,一般的情況是,如果房裡有人的話,此時也應該出來了。可是他悄悄回去的時候,沒聽到什麼不對勁的動靜,所以就斷定自己孫子的房裡沒有留人。
而他自然就不知道木問塵的武功比他高,智力也不差了,所以如風和他安然躲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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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賓樓里
三人遣退了所有的人,單獨相處,此刻,他們的臉上都沒什麼笑容。
沉默了會,煜宣首先開口道:“恭喜你登上皇位了。不過你單獨和我們兩兄弟在一起就不怕我們把你殺了,畢竟你一點武功都沒有。”
雲天澤一笑,眼裡流光溢彩,天上最亮的星星在它面前也黯淡無光,他徐徐說道:“我不會武功,但是我會其他的東西,要不然你們以為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難不成每次都等人來解救?”
煜爵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揮手道:“好了你們兩個,別說這個了,說吧,天澤,這次提前來有什麼事?”
雲天澤瞪了一眼煜宣,這才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是我想如風了。”
煜宣和煜爵一愣,面面相覷。
“你這是什麼意思?”煜宣馬上迫不及待地問,臉上有著怒氣。
雲天澤舒適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說道:“就是這個意思,難不成我不能想念如風嗎?”
煜爵只是微愣了下,道:“沒想到你也喜歡如風!”
“你們不也是嗎?”雲天澤笑道,拿起一隻白玉杯細細地把玩,煜宣和煜爵清楚地看著杯子底下有著如風兩個字,雖然很潦糙。
“如風到底是不是女的?”三人沉默了會,煜宣又突然出聲道。
雲天澤微笑道:“我管他是男是女,反正他我是要定了。”其實,今天無意中看到了如風的裝扮後,他就知道如風必定是女子無疑,只是這個想法沒必要和眼前的這兩個情敵說。
“哼,即使如風是女的,才不會要你呢。”煜宣哼了一句。
煜爵看了一眼雲天澤,若有所思,沒有開口說話。
“說起來,這場戰爭我們三個都是獲利最多的,通過這場戰爭,我出其不意地登上了皇位,而你們兩個現在的勢力也和太子勢均力敵,甚至隱隱有超出的勢頭,實在是不容易啊。”雲天澤突然感嘆道,轉移了剛才的話題。
“只是死了很多士兵,破壞了很多家庭。”煜爵感嘆道,當初這場戰爭是在自己知道雲天澤的身份後就開始策劃的,現在所以的一切都像他們計劃好的一樣發生了,雙方也得到了自己該得的東西,只是苦了犧牲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