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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天,容憶影果然卻過來了。

    如風高興地看著成熟了很多的容憶影,笑道:“終於捨得來這裡了?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

    容憶影酷酷的表情不見了,他煩躁地抓抓腦袋,道:“如風,這次我栽了,孩子就讓你們幫我照顧幾天,我先去找一個人。”

    “要我幫忙嗎?”見他的樣子,如風有點被嚇到了。

    容憶影搖手,看了一眼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木問塵,乾笑道:“算了,我已經知道她的行蹤了,只是需要點時間而已。”

    “他?”如風眨眨眼,不解。容憶影很少和她聯繫,也許是因為以前軍中的間隙,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東西都被人淡化了,更何況現在四國交好,百姓安居樂業,所以他們還是保持著友情。

    容憶影苦笑,再輕撇了眼靜靜坐著的木問塵,感嘆對方即使無聲也是甚強的存在感,道:“我的妻子懷疑我喜歡你。”也不知道她哪裡聽來的流言?不過,他怎麼覺得自從如風的事為人所知後,大陸上的女子就大膽了起來?記得以前自己的妻子都是很柔弱的,像現在這種拋妻棄子的行為絕對做不出來!  

    “什麼?”如風驚訝不已,擺手道,“誰說的?”察覺到木問塵身體一瞬間的堅硬,如風忙澄清道,“暈,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有那種關係?誰污衊我們的?”

    “反正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我去解釋就行了,孩子們就請你們代為照顧了。”容憶影再次請求道。

    如風拍拍胸脯,大聲道:“你去吧,我家也有兩小孩,他們會相處得來。”

    容憶影離開後,如風這才打量他的兩個小孩。一男一女,粉雕玉琢,同樣是一國王爺的子女,年紀差不多,他們雖然在容貌上稍稍遜於自己的孩子,但是在禮貌禮節上絕對是強過夕情和夕漓,性子也相對安靜很多。

    夕情和夕漓都是被慣出來的,在越州城,尉遲槐陽他們也因為孩子們還小,所以也不多做要求,相反,還寵得他們幾乎無法無天;在湘州城更別提了,在如風的強權政策下,在木問塵的默認下,兩人也是自由地生長,只要不做出什麼危害他人和自己的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如風很疑惑為什麼同樣的生活環境下,木夕情的性格那麼活潑,木夕漓的性格卻那麼內向?  

    他們才相處了三天,容憶影就派人來接了,也斬斷了孩子們才剛剛解下的友誼。

    此後,婚後的生活如流水般過去,不緊不慢,大多數都是平靜的,偶爾才起波瀾。

    如風覺得很滿足,這樣的生活雖然沒有什麼轟轟烈烈,卻是令自己最為舒適的。已經活過兩世的她,雖然在前一世還沒有來得及感悟什麼,但是這次意外的重生卻令如風懂得了一些。

    珍惜現在自己的所有,也許,這才是最好的。

    木問塵雖然不懂得浪漫,性格也內向了些,但是對自己卻是體貼和愛護的,所以如風很是滿足。不求轟轟烈烈,只求平平淡淡。

    如風繼續為教育事業奮鬥,女子書院蒸蒸日上,慕容迎荷的幼兒園卻很快倒閉了,因為白少鈞不准,那傢伙看不出是一個大男子主義。

    除了事業,如風有空閒的時候就和木問塵去遊山玩水,寫旅遊日記,介紹大好河山,最近已經準備出國去旅遊了。如風和木問塵在其他三個國家都有相識之人,所以也不怕遇到什麼麻煩,而且有時候還特意去相見一番,順便讓木問塵吃吃飛醋,或者讓如風暗暗咬牙,因為木問塵也是很有魅力的。

    試問,如風和木問塵為什麼有那麼多空閒時間?  

    因為,那次無情劍和蘭娘看中了夕情和夕漓,苦苦哀求之下,就把七歲的雙胞胎接上了山,現在,雙胞胎一年中有十個月待在山上,一個月待在尉遲府,偶爾去下京城。所以如風要見他們一面都得親自上山,然後再住上一個月或半個月,直到無情劍忍無可忍地把他們趕下山。

    “太沒道理了,明明孩子還是我生的嘛。”如風很是委屈地攀著木問塵的手臂。

    木問塵微笑,道:“我覺得……孩子們也許讓你師父教更好。他們可以管教孩子,我們卻捨不得打,或者嚴肅不起來,而且,我對他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他們一生能平平安安就好。而且,既然他們更樂意和你師父在一起,那就遵從他們的意見吧。”

    “難道我不會教嗎?”如風很是不滿,自己可是他們的親娘啊。

    “這樣,你就有更多的時間陪我了。”木問塵小聲地喃喃自語。

    “我不管,我還會再來的!”如風沒聽到木問塵的話,反而對著那座山狠狠地看了一眼。

    木問塵只是看著如風,看著眼前這個他此生最愛的人,微笑,是幸福的。  

    【後續卷】

    第1章 拜別離山

    紫羅國永和十四年,這一天,無情劍的老窩裡,呼喝聲不斷,不時傳來鏗鏘有力的刀劍相擊聲。

    “喝喝喝!”一聲大喝聲傳來,只見綠糙如茵的糙坡上空有兩道人影相互糾纏,一紅衣一藍衫,破空之聲不斷傳來。

    糙坡下,小木屋前,一個異常俊美的白衣少年正在觀看,他神色不急不躁,半倚在門前,一雙如寶石般的湛藍眸子只是定定地看著。

    “不擔心嗎?”無情劍走了出來,已是知天命之年,雙鬢有些斑白,但是臉色紅潤,臉上幾乎沒有皺紋,看起來更像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木夕漓搖搖頭,聲音中性,男女不辨,道:“我相信姐姐的實力。”姐姐是個人才,據說和當年的娘親有得一拼,所以自己並不擔心她會輸給蘭奶奶。

    “那倒是。”無情劍笑了起來,此生,他不後悔收尉遲如風為徒,且不說她現在的名氣,單是她生的兒女就讓自己高興了,都是可造之材。當然,如風的師弟師妹們也都非常不錯。以前,他因為謹記無情劍一門只能收一個徒弟的門規而對其他四人不冷不熱,結果卻在如風的痴纏下無奈地接受了他們的存在。  

    其實他們四人也挺好的,無情劍看著悠悠的藍天,飄蕩的白雲,不經意地想到,罷了,都這個時候了,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自己也不想理會了。

    他看著木夕漓,八年過去了,當初個子小小的孩童也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俊美少年。

    鏗鏘一聲,在糙坡上上下翻飛的兩道人人影雙雙停了下來。

    木夕漓眼睛一亮,站直了身子,撫掌低聲叫道:“姐姐好厲害,贏了!”

    木夕情大步走來,一身天藍色長袍,寬袖束腰,身段玲瓏有致,頭髮高高束起,因走動而髮絲飛揚,露出了飽滿潔白的額頭,濃眉下是一雙漆黑透亮的明眸,挺翹的鼻子下是一抹淺紅,此刻正裂開嘴笑,白玉般的貝齒在紅唇間若隱若現,於青山綠水,淺笑翩翩,英氣勃勃,霎是動人。

    “那是當然,你姐姐我武藝高強。”聲音卻是教人意外的嬌柔,說著就就地耍起了一套拳法,身形動若脫兔,剛柔並濟,身形展動間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讓身邊糙木無風而動。

    “好!”木夕漓很識相地拍手大叫,露出了一抹自豪的笑容,有榮興焉,水亮的藍眸也眯成了一條fèng隙。  

    “呵呵,過獎了。”木夕情的自信心又膨脹了不少,看著無情劍,拱手道,“師公!”

    “不錯,可以打贏你蘭奶奶了。”無情劍微微一笑,看著眼前即使身穿女裝也掩不住眉宇間英氣的夕情,再看看一旁正在替他姐姐擦汗的木夕漓,忍不住嘆氣,即使他和娘子再厲害,教給了他們姐弟倆很高的本事,他們,仍舊和小時候一樣,性別好像生反了,希望如風不要介意才是,虧得自己當初還誇下海口呢。

    “氣死我了!”蘭娘氣哄哄地走了過來,她杏眼圓瞪,撲進無情劍懷裡,大叫,“該死的,那小傢伙竟然打贏了我!”說著就瞪了一眼正在享受弟弟服務的木夕漓。

    “蘭奶奶,我會贏了師公的。”木夕漓綻開一抹淺淺的笑容,眼裡有著一點點邪氣,但更多的是單純無邪,令人呼吸一窒。

    蘭娘的心頓時柔軟了下來,推開無情劍,接過木夕漓遞過來的清茶,一口氣就灌下,贊道:“漓兒,你泡茶的功夫又進一步了。”

    木夕漓只是微笑,轉手又給無情劍遞了一杯。  

    無情劍看了一會茶水,輕煙裊娜,茶水淺綠,在白底的瓷杯下更顯得青翠,再聞了聞,清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仰頭喝了一口。

    木夕漓淺笑,道:“你們三個都是這般牛飲。”暴殄天物呀,這可是爹爹和娘親特意托人送上來的好茶,價值百金啊。

    蘭娘瞪了他一眼,道:“誰像你那麼講究,和你爹一個樣。”

    “像我爹……”木夕漓的笑容更是甜,道,“是好事啊。”這意味著,娘,會更加疼愛自己,想到娘親,木夕漓的神情有些恍惚。好久沒見娘親了,有一年三個月又零五天了。

    “我也想爹娘了。”木夕情咕噥一聲,她和夕漓是同胞姐弟,當然知道現在木夕漓的表情意味著什麼。

    於是隨即叫嚷道:“弟弟,你快點和師公比試醫術吧,我想下山了,八年了!”

    那樣子好像她從來沒有下過山一樣,事實上,他們每年都有兩個月在外邊亂晃的。

    蘭娘白了她一眼,仍然氣自己打不過這個後輩,語氣酸溜溜地說道:“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就惦記著你們的爹娘,怎麼說我們都是養大你們的人。”  

    木夕情聞言忙乾笑,撲過來摟住蘭娘,笑嘻嘻地說道:“奶奶,您別那麼說嘛,您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此生,我願意以身相許!”說著就往她身上磨蹭。

    無情劍把她推開,道:“就跟你娘一樣,沒個正經,好好的女兒家不做,非要女扮男裝。”

    “可是現在我不是穿女裝了嗎?穿男裝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還記得那麼清楚幹嘛?”木夕情小聲辯駁道,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如風,反正木夕情也養成了和如風類似的惡趣味,對穿男裝興致勃勃。

    無情劍橫了她一眼,於是木夕情不敢再說了。

    木夕漓在旁邊看了半響,見姐姐緊抿著嘴巴不語,就開口道:“師公,蘭奶奶,我們要走了,你們多保重!”

    “啊?”蘭娘不解,“你們不是還沒比試嗎?”當初就說好的,只要他們兩個的武功和醫術勝過自己和無情劍,那他們就可以自由下山。可是現在夕漓還沒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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