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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一把推開還在喘氣的木問塵,道:“剛才煜宣叫你什麼?”
木問塵很不滿地把如風抱過來,答非所問,回道:“如風,我還是很難受!”
如風一手 打下去,直直地打在木問塵的手上,狠聲道:“你現在馬上去水井那裡洗個澡,好好冷卻一下,然後再來見我。”說著就拼命掙脫木問塵的懷抱。
木問塵怕她不小心碰到傷口,只能不甘願地放開如風,委屈地說道:“如風,你怎麼了?”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委屈的面容面對如風,平時的冷靜和淡定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他只是一個對著愛人慾火焚身的男子,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身體難受,卻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難受,所以他現在只希望如風能好好地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如風又氣又急,看著木問塵滿頭大汗,還是狠心道:“你去嘛。”
木問塵不明所以,但見如風堅決的樣子,只好輕嘆了口氣,道:“我去就是了。”
見木問塵站起來,轉身要離去的樣子,如風卻突然扯住他的袖子,看見他驚喜地回頭,馬上道:“你不許去找別的女人。”
木問塵很不解,道:“我怎麼會去找別的女人?”
如風冷哼一聲,做出一個切菜的動作,意有所指地盯了一眼木問塵的下身,道:“你要是敢去找別的女人,我就切了你。”臉上卻更覺得熱了。
木問塵摸摸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如風的腰帶,只是笑笑,道:“小傢伙,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如風無奈地嘆了口氣,揮揮手,道:“快去快回吧。”
木問塵於是只好出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使出絕頂的輕功,很快就來到井邊,而木潼,已經站在井邊,腿邊已經是打好的一桶冷水了,他同情地看著木問塵,道:“主子,您用吧。”
木問塵冷眼一掃,道:“你剛才去哪兒了?這個懲罰先欠著,等回去再一起算帳。”竟然讓煜宣進來打擾,如果不是他的失職,自己現在怎麼會被如風趕出來?話是說著,木問塵卻舉起木桶直接把冷水倒在自己身上。
嘩啦一聲,木問塵面不改色,身形一閃,已經回到了自己房裡。
木潼現在已經不同情自己的主子,他還是同情自己吧。唉,那個醉竹怎麼那麼野蠻呢?自己因為束手束腳,竟然只能和她打成平手?如風的師妹有那麼厲害嗎?
而且剛才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那是聖旨啊,三殿下拿著聖旨來,自己能攔得住嗎?可是誰想得到主子竟然和如風在裡面做一些引人遐思的事,雖然只隱隱聽到呻吟聲,但是那喘息的聲音是個男人都清楚。
只不過……木潼皺皺眉,剛才三殿下一定聽到了他們裡面的聲響,雖然知道他不會亂說,但是他的臉色真的很不好啊,那個拿著聖旨的手幾乎都是青筋爆出了,另一隻手也握成拳,而且主子讓自己把他趕走的時候,三殿下的手指張開,似乎自己還看到了血跡。還有那個走路的樣子,似乎想把腳下的地面給踏出一條裂fèng來。
唉,木潼哀嘆一聲,主子,您似乎有情敵了!不過那個如風有什麼好的?竟然讓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痴戀如此?瞧,現在主子還有以前的雲淡風輕嗎?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風身上了,唉,英雄難過美人關,而那個美人甚至還不是個女的!
木潼搖搖頭,心裡胡思亂想了一把,倒是把自己要接受懲罰的事給忘記了大半。
木問塵再次進入如風屋子的時候,已經是換了另一套白衣了,依舊是衣衫整潔的樣子,絲毫沒有剛才被如風趕出去的狼狽。
如風示意他不要靠近自己,所以木問塵只好坐在離床不遠的凳子上,定定地看著如風,道:“如風,你怎麼了?”
他本來就對如風的情緒很敏感,更別提現在的如風蹙眉的樣子,更讓他自己心疼不已。
如風皺眉,一手撫著下巴,另一手撫著絲滑的被面,道:“木頭,你知道我女扮男裝,這事我怕我再不快點辭官,終究會暴露出來,到時皇上就會說我混淆天聽,尉遲一門,欺君罔上,會被滿門抄斬。而你雖是皇叔,但終究不是皇上,所以到時我們恐怕會……”後面的如風沒說,但相信木問塵想得到。
在木問塵出去的那段時間,如風細細想了一遍,老實說,知道木問塵的身份如此不同,著實讓她很吃驚,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氣憤木問塵從來沒有給自己說過,但是氣憤過後,又覺得自己沒道理,畢竟,是自己沒有問的。
以木問塵的性格,如果自己問的話,他定然也不會隱瞞的,而且他本來就不多話,應該也沒把自己的身份當成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也沒有對自己主動說,再加上他對自己的付出,所以如風還是打算大人大量地原諒他這一回吧。
木問塵卻不當一回事,他直接道:“別怕,我會向我哥哥求情的,實在不行,你要問斬的時候,我把你救出來就是了。”
看著木問塵信心十足的樣子,如風無語了。
見如風默然不語,木問塵又補充道:“如風,我哥哥很疼我的,所以他一定會答應不為難你的,而且你們尉遲一門忠烈,定會無恙的。”
如風皺眉,道:“你確定?”
木問塵很肯定地點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說著就假借安慰之名,湊到如風身邊,摟住如風,道,“如風,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
情話很動人,如風點點頭,突然道:“木問塵。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好像很色?”
第一百二十五章 憂心
情話很動人,如風點點頭,突然道:“木問塵,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好像很色?”
此話一出,木問塵整個人頓時定住了,他表情木木地盯著如風,半響才問道:“什麼叫很色?”
如風差點把自己摔出床去,她擦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黑線,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摟著自己腰身的手,甚至那手還蠢蠢欲動地往上爬,開口道:“比如說你現在的動作就很色!”
木問塵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然後抬頭,不解:“很正常,沒覺得色。”
如風捧住他的俊臉,狠狠地捏了一下,木問塵白皙的臉上頓時有了兩個紅紅的指印,但是木問塵卻眼都不眨一下,於是只好無奈地放下,道:“你現在是不是整天想對我做些什麼事?”
木問塵很老實地點頭:“我就想摸摸你。”然後總算知道不好意思了,臉色緋紅,愣愣地盯著如風看。
如風撲哧一笑,捧起他的臉大大地親了一口,道:“木頭,你真可愛!”
木問塵沒有時間去計較如風對他“侮辱性”的詞語,他把握機會,摟住如風又是一陣狂吻,如風卻害怕擦槍走火,趕緊中途喊停,道:“你又想去洗冷水澡了?”
木問塵不情不願地停下來,道:“如風,我最近老是想和你在一塊,即使是要洗冷水澡也沒關係。”
“你沒關係我有關係,我會心疼你的。”如風溫柔地笑笑,摸摸木問塵的腦袋。
木問塵臉一皺,倏地把如風的手拿下來,板著臉道:“小傢伙,竟敢摸我的頭!”這個動作好像是自己經常對如風做的,以示疼愛之意,沒想到現在這小傢伙竟然調轉過來對付自己!
如風笑嘻嘻地回道:“我喜歡你才摸的。”
木問塵寵溺地搖搖頭,摸摸如風的腦袋,道:“那你好好休息,剛才煜宣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下。”
說到煜宣,如風頓時憂心仲仲地問道:“剛才他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我們在裡面幹這個呢。”想到被煜宣聽到了自己的呻吟聲,心裡就一陣羞澀,感覺很不自在。
木問塵不在意地說:“即使真的知道了,我也不會讓他說出去的。”說著就站了起來,轉身準備往外走。
如風拉住木問塵的衣袖,鄭重其事地交代道:“問塵,你出去的時候千萬不可把我們的關係亂說,也不要對我流露出這種太過於明顯的態度,反正你就當我的師長好了,對我像對待一個比較疼愛的學生一樣,免得大家都知道我是女的。你看這樣行不?”說著就可憐兮兮地看著問塵。
木問塵見狀,當然只有點頭答應的份,輕聲道:“放心,我知道你的顧忌,等回到京城,你恢復女兒身後,我再光明正大對你好。”
如風這才高興地親了一下木問塵的臉頰,道:“木頭,你真好!”
木問塵傻笑了一會,直到如風催促,他才轉身離開。
見木問塵離開後,如風坐在床上發了一會的呆,再傻笑了一會才想起正事來。
她的手在枕頭下摸索了一陣,拿出那件已經被木問塵剪破的小衣,看著這塊破皮,如風苦惱起來。
原來所謂的刀槍不入碰到金剛石就會穿透,想來那天暗算自己的人一定知道自己身上有一件寶衣,所以才用無堅不摧的金剛石來射自己。可是現在小衣已經破壞了,現在隨便一把小刀都可以劃破它,那自己以後怎麼辦男裝?
摸摸自己的腦前,如風苦著臉,難道要用一圈一圈的白布包裹住嗎?先別說會不會影響自己胸部的發育,單是每天早上起床要做的工作就很多了。
唉,這可如何是好?如風看著自己的臉前,陷入了苦思中。
正在思考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和醉月的聲音,如風趕緊讓她進來。
“師兄,你好點了沒?”醉月走到床前,笑著問道。
如風揮揮手,道:“除了有點癢外,其他都沒事了。”這麼一揮手,如風才知道不知何時,自己竟然已經恢復體力了,前不久明明連舉個手都困難的。
醉月看如風的動作,再檢查了一番,這才曖昧地笑道:“師兄,你的傷是用最好的藥塗的,吃的也是最好的,再加上剛才木問塵為你輸了一些內力,所以你才能好得那麼快。”
如風一聽,愕然,道:“我怎麼沒見他給我輸內力?”
醉月幫如風收拾好凌亂的床鋪,笑道:“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給你輸的?大概是你睡覺的時候吧。”
如風一想,點點頭,難怪那一覺睡得那麼舒服,感覺全身暖洋洋的,想來真的是他幫自己輸入內力。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內力是最難得來的,所以平常人都很珍惜,以自己現在的恢復情況,想來木問塵定是輸了不少給自己。
如風心裡一暖,臉上不由得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