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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此後,凡是想刁難如風的,都被如風四兩撥千斤地通過,眾人無趣,白少鈞更是瞪了一眼如風,恨不得把這囂張的小子煮了吃才好。
天色漸暗,如風走近白少鈞,說道:“白少爺,天色漸晚,未免家人擔心,我想回去了。”
白少鈞一瞪眼:“如風,難道你還記掛我們之間以前不懂事的恩怨,我這次可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你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
如風仔細地觀察白少鈞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暗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 還不行啊,現在真是後悔自己幹嘛來這個地方,無聊死了。
但嘴上還是得應道:“怎麼會呢?以前我們都是開玩笑的,同時越州人,當然得一家親。”說著如風自己心裡都覺得噁心。
白少鈞果然被惡到了,瞪大眼睛看著如風道:“就是就是,如風,你那麼急著回去幹嘛,反正你有無憂公子相伴,我們這些人想有都不行呢。”
有人也鬨笑起來,如風淺笑,看了一眼無憂美麗的臉蛋,道:“我和無憂一見如故,所以就多聊了些。”
現在的無憂穿上白少鈞帶來的紅紗衣衫外罩銀狐小襖,在滿林子的隨風輕搖梅花映襯下,也更顯得艷麗,雖然艷麗用來形容一個男子不妥當,但如風想不出其他的詞可以用來形容眼前的麗人。
如風雖為女子,也不禁為無憂讚嘆,如果這無憂是女子該是多麼傾國傾城啊,但他是男子,所以如果以一個男子的眼光看來,無憂長得也未免太女氣了些,如風覺得自己還比他要男子氣呢,想到這,如風笑了。
“笑什麼呢?”無憂問道。
離如風十步之遙處,那株開得最盛的梅花樹下,一麗人盈盈而立,玉手微撫著梅枝,回頭朝如風淺笑。
眾人都被吸引,紛紛愣住了。
如風也笑道:“‘一笑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無憂如此風采,如風倒也無詞可讚頌了。”
“呵呵呵……如風真是最甜,誰不知道尉遲如風的驚才絕艷啊,現在竟然說無詞了,這不是想我無憂羞死嗎?”舉止之間竟然有些小女兒嬌態,有人看了已經流下口水愣愣地看著了。
身形修長,風流倜儻,面如美玉,眼似清泉,唇角帶著溫和微笑的少年,和一個正在嬌笑的美麗人兒,他們身後是一開得正艷的白梅,如此美景佳人,讓旁邊的眾人看得如痴如醉。
如風卻一陣惡寒,暈,怎麼現在才看到無憂的這一面呢?剛才還以為他只是長相女氣,沒想到原來他的舉止也有點女性化,不過這無憂的文采也真是沒話說,和自己也頗談得來。
於是眾人又調笑如風和無憂,如風連連搖頭,無憂只是笑著,一直到了晚上,如風還是沒能脫身,只好又留下來吃了晚飯,一頓飯下來,如風也把人給認得七七八八了,吃完飯再想回去的時候,眾人又不肯,非要來個秉燭夜談,索性,在場的人都是有些真才實學的,談論著一些如風沒聽過的話語,或者論論政事,所以如風倒是覺得很有趣,也就沒堅持要走。
“唉,我聽說春藤國和繁縷國對我國不滿,現在好像在邊境又蠢蠢欲動了,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向景博搖頭嘆息。
“希望不要打起來才好,免得惹來更多人傷亡。”有人皺眉。
“打就打唄,難不成我們紫羅國還怕他們不成?”估計有人喝高了,聲音大的嚇人。
“就是,反正我們紫羅國以前都是勝仗居多,更何況我們還有尉遲將軍等一群經驗豐富的將軍呢。”有人附和道。
“話可不是這麼說,打仗畢竟對雙方都不利。”有人反對。
……
如風突然覺得這群人也沒什麼不好,雖然今天處處為難自己,可是後來不是好了嗎?想來不是所有的富家子弟都不懂得民生疾苦的,也其中也有很多可愛之人,他們有時候比普通百姓更關心國家大事。
這時,有人問了:“如風,你爺爺有沒有說什麼?會不會打仗啊?”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如風謹慎地搖頭:“我現在不知道,我還不是軍中之人,爺爺不會對我說這些的。”而且如風自己也清楚,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很好,如果再有戰事的話,還不知道能不能上戰場呢。
“哦,這樣啊。”眾人應了一聲。
有人則問“如風,你們將軍府一門忠烈,那你以後會不會從軍?”
無憂也看著如風,眼睛發亮。
如風點點頭,沉聲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只要國家有用的著我的地方,我肯定要去的。”當然,如果用不著就更好了,唉,還是現代好啊,相對於要和平很多,在這裡隨時可能打仗。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風說得沒錯,來,大家干一杯。”有人高聲叫道。
眾人回過神來,又紛紛喝起酒來,喝到酣處,白少鈞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舞女,在大廳中央又唱又跳的,眾人看得津津有味。
無憂突然在如風耳邊輕聲道:“如風,我還以為你會去做文官呢。”
如風搖搖頭,老實說:“其實我什麼都不想做,我想做的是一隻遊山玩水的閒雲野鶴,或者仗劍而走,快意江湖也行。”
無憂眼露羨慕,道:“我也想呢。”看著如風俊美的臉蛋,眼裡閃過亮光。
如風低頭喝茶,她不會飲酒的,這一屋子那麼多男子,萬一待會自己喝醉了,撒酒瘋之類的事指不定真的幹得出來,出醜不要緊,要緊的是千萬不要顯露出女兒身,所以她現在是滴酒不沾,誰勸都不行。
不過想了想,如風覺得自己應該把師父逼酒的功夫學會才對,免得某天真的被人灌醉。
如風沉思著,沒有看中央那搔首弄姿的美女。
突然,一陣激揚的樂曲聲傳來,和剛才軟綿綿的音樂完全不同,如風抬頭一看,只見無憂身上還是穿著他的薄薄的紅衫,抬起劍舞來了。
無憂貌似女子,但跳起劍舞來卻有了陽剛之氣,但他行走轉身之時,露出的大腿和胸前的肌膚,尤其是那一雙媚眼老是似有若無地看著如風,旁邊的曖昧眼光……這些都讓如風覺得不自在和厭煩。
隱約間,如風覺得白少鈞的詭笑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來前面會有個陷阱給自己跳了。
果然,晚上不能回去了,天黑路滑,所以只好留下,所幸落梅別院很大,所以也可以每人一間房,如風也不敢洗澡,生怕被白少鈞搞出什麼鬼,而睡覺的時候,考驗來了。
微暗的燭光下,無憂一身薄衫,露出細緻的鎖骨和胸前大片的白皙肌膚,只在頭頂挽一個松髻,用紫色絲帶繫著,烏黑細長的髮絲披瀉下來,更襯得肌膚如雪;好看的柳眉下嵌著一雙深邃的眼睛,目光流轉間還映著迷離夜色,鳳眼媚似桃花,睫毛長長,一眨一眨地顯得魅似惑。
如風暗嘆,世間難再有這等絕色之美的人了吧。
可是走近一看,卻看清原來無憂身上還化妝的,身上也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香氣。
如風惡寒,她最討厭男子化妝了,沒想到遠看無憂那麼漂亮,近看竟然還化著妝。
“無憂,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嗎?”如風首先打破沉默。
無憂媚笑:“如風公子,慢慢長夜,我怎麼可能睡得著?所以就想找公子你聊聊天。”說著就挨著如風,呼吸似有若無地噴在如風的臉上和頸項處。
如風打了一個冷顫,雞皮疙瘩連忙爭先恐後地豎起。
無憂又挨近如風,身子幾乎整個掛在如風身上,渾身上下香氣襲人。此時無憂還比如風高半個頭,但此刻他就有辦法把他自己的身子幾乎都挨近如風懷裡。
如風連忙推拒,喝道:“無憂,你不要離我那麼近,我不習慣。”調戲女的還行,真遇到男的,如風可就不想了,尤其是這個男的還想調戲自己。
無憂低笑出聲:“如風,你就別推拒了,難道我不美嗎?我雖是男兒身,但身子也是銷魂的。”
此話一出,如風趕緊一閃,立馬離無憂有三丈遠,嘴裡嚷道:“無憂,你當然美,只是我喜歡的是女人,所以……”如風現在真是百般不是滋味,渾身不自由,想來,如果是雲天澤、煜爵和煜宣做這種動作,相反可能如風還化身為女色狼,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如果是木問塵就更好了,如風想著絕逸出塵的木問塵真有如此媚態,那如風說不定就惡狼撲羊了,哪有現在的唯恐避之不及?
無憂眼裡一暗,又近身,不依地嚷道:“如風,你嫌棄我不成?既然還走神?”說著就掏出一塊香噴噴的手帕狀似擦淚。
如風忙又離遠了些道:“無憂,我們白天不是好好地嘛,你現在怎麼這樣子?”
“如風,難道你也嫌棄我這身子嗎?”無憂又挨近。
“沒有沒有,只是我真的沒有那愛好,我喜歡的是女人。”如風忙義正言辭地又說了一遍。
“如風,只要你肯嘗試一次,你會發現,其實男子的身體也銷魂。”無憂魅惑地舔舔嘴唇,身上的香氣沾染了如風的身子。
如風一震,忙又離無憂遠點:“無憂,不管怎麼說,我的童子身二十歲之前是不能破的。”其實如風更想把他pia飛,可是念及白天倆人相處的融洽,也就沒有動手,只是忍耐著,所以也只好弄出以前的說辭來。
無憂媚笑起來:“呵呵呵……如風,你騙誰不好還騙我,哪有這門功夫啊?而且我是男子不是女子。”好說歹說地他就是不信,身子和如風如影如隨。
如風按捺不住,該死的,竟然敢吃我的豆腐?如風受不了,正要發火,卻發現自己全身一陣燥熱。如風頭腦一凜,知道無憂的香氣肯定有問題。
“你對我做了什麼?”如風捏住無憂的手,沉聲道。
無憂眼淚閃閃:“只是一點助興的東西,如風,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那你白天為什麼還對我那麼好?”
如風耳朵微微抽動了一下,察覺到門外有人在偷聽,而且武功還不低,再遠處,就發現是一群人,估計也在偷聽,如風想了想,知道這是白少鈞設的局呢。
於是,馬上小聲說:“無憂,是不是他們叫你來的?”
無憂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如風抹了一把臉,搖搖頭:“你出去吧,我真的對男的沒興趣。”
“你不試你怎麼知道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