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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沉下臉,不語,只是手上用勁,無憂頓時痛得差點掉眼淚,只好道:“好了好了,冤家,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他們威脅我的,要是我今晚沒在你房裡待上半個時辰的話,我就有麻煩了。”
“真的?”
“嗯,不騙你。”無憂恢復正常的聲調,正經地說。
“那現在也差不多夠半個時辰了,你該走了。”如風無奈,只好道。
無憂點點頭,委屈地看著如風,撕得一聲,頓時把衣服扯破,無憂一邊做著這個動作,一邊還呻吟出聲。
如風有些恍惚,只好強自鎮定,暗中把師妹給自己的清心丸吃下,這東西可以解很多春藥,由於如風有時候要往青樓跑,所以為了防止青樓的什麼藥,就常備著。
那無憂見如風對自己不動聲色,而且自己身上的香氣也對他不起作用,再看如風對自己嫌惡的眼神,心裡頓時一陣黯然。
“如風,你是不是得罪白少爺,就是他叫我來的,我走了,你以後小心點。”說著就看了一眼如風,見如風沉著臉,只好黯然離去。
如風握緊拳頭,那該死的白少鈞,看來還要再揍一次才行,太可惡了。
見身子一陣發熱,忙又不敢生氣,後半夜,如風打坐練功,一夜沒睡。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眾人對如風曖昧地笑,如風也笑著和其他人打招呼。
“如風,昨晚睡著好嗎?”白少鈞可惡的臉出現在如風面前,臉上有著黑眼圈。
如風輕笑:“好啊,剛開始睡不著,無憂還過來和我說話呢,他走後我就練習飛鏢,後來累了就睡著了。”如風一副神清氣慡的樣子。
白少鈞咬咬牙,沒說如風練習飛鏢的時候順便有幾枚把自己的一名屬下給弄傷了。
如風再看看其他人,詫異道:“咦,你們怎麼好像都睡眠不足的樣子,說,昨晚偷偷玩了什麼不告訴我?”
向景博苦笑:“昨晚不知道怎麼回事,老覺得外邊有東西在叫,窗外黑影重重。”
有人附和,驚魂未定。
如風驚叫:“該不會是鬼吧?畢竟這裡荒郊野外的,這裡附近是不是有什麼墳山啊?”
眾人趕緊看向白少鈞,白少鈞連忙擺手:“怎麼可能有鬼?不可能!”
如風撇撇嘴:“算了,這裡那麼荒涼,我還是趕緊走吧。”
說著就牽起自己的馬,一看沒了,趕緊道:“我的馬呢?”
眾人一愣,他們的馬也不見了,而且馬車上的一些東西還被翻亂了。
如風打了個冷顫:“算了,我還是快點走吧,這鬼地方不能呆了,一夜之間馬全部不見了,對了,你們昨晚聽見馬叫了嗎?真的是莫名其妙?”說著左看右看。
眾人此刻也覺得陰風陣陣,一陣不安。
如風馬上道:“我還是先走吧,這地方太詭異了,昨晚那麼大的動靜,我們大家都不知道,哎呀,今天我爺爺找我還有事的,看來我得走了,放心,我會回去告訴你們家人,讓他們來接你們的。”
說完就一副見鬼的樣子,一溜煙地跑了,見狀,這下有武功的人也跑了,徒留不會武功的人在纏著白少鈞抱怨。
此時,如風並不知道,越州城已經有了流言在傳播。
卷一 少年不識情滋味 第066章 好戲
一大早,在如風回去的路上,全國的三處地方也有人在關注著越州城。
京城裡,薄薄的白色霧靄籠罩在上空,把重重疊疊的宮脊飛檐烘托得朦朧淖約,莊嚴而神秘。
煜爵和煜宣看著手中的情報,煜宣皺眉:“哥哥,如風竟然和一個優伶晚上在一個房裡待了半個時辰,那優伶出來的時候衣衫破損,有人還聽到呻吟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如風真的是斷袖?”
煜爵黑著一張臉,把手中的紙張揉成一團,心裡又氣又喜,氣的是如風竟然和那優伶做那種……那種事,喜的是如風如果喜歡的是男子,那自己不就有機會了嗎?可是人家的想法又會如何?如風又肯不肯?
煜宣看著煜爵的表情,兄弟那麼多年了,當然明白他的想法,心裡不禁有些澀澀的。
“哥哥,你和我說實話,你真的喜歡上如風嗎?他是男的。”
煜爵回過神來,望著煜宣苦笑:“我喜歡又有什麼用?如風的想法還不一定呢,他的紅顏知己那麼多,現在又只是把我當成哥哥,再說了,家人那邊的事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呢。”
“哥哥,我勸你還是放棄如風吧,他不適合我們,更不適合你。現在大哥對我們猜忌,所以你更要小心為上,免得讓如風陷入風口浪尖里。”煜宣的神情很嚴肅,也不知道在勸自己的哥哥還是在勸自己。
煜爵低下頭,輕聲道:“過完年我們還是去一趟外公家吧,順便去看看如風。”
“哥!”煜宣低呼,“這個時候我們還去外公家幹嘛?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布局……”
“別說了!”煜爵打斷他的話,“我們在京城反而引起他的猜忌和懷疑,還不如到外公那裡慢慢地商量。說實話的,小三,我其實並不想要那個位置。”
煜宣黯然:“我知道,可是我怕他並不是一個有容忍雅量之人,我們現在做的只是保命而已。算了,不說這些了,哥哥,你想去就去吧。”煜宣揮揮手,攤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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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
雲天澤坐在床上,看著手中和煜爵手中相差無幾的情報,沉思著,一旁的香爐里余香裊裊,讓整個暖房散發著清雅的香味。
小青小心的推門進來,手裡捧著一隻白皙透亮的白玉碗,裡面卻是黑漆漆的中藥,中藥里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一般人聞之欲嘔。
小青輕手輕腳地走到雲天澤面前,輕聲道:“少爺,該吃藥了。”
雲天澤把手裡的紙張遞給小青,自己接過來白玉碗,眉頭都不皺一下,一下子就喝完。
小青拿過紙張,也沒打算看,就直接走到火爐旁,毫不猶豫地把它扔進去,直到燒成灰燼才走過來拿走那個空碗。
“去叫人把那個優伶教訓一頓,我看他還拿什麼來誘惑如風!”小青正欲離開,卻聽到雲天澤低沉的話,聲音里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陰狠。
小青一震,掩住眼裡的傷痛,回頭彎腰,小聲地道:“少爺,您真的對如風動了真格嗎?”
雲天澤一瞄,沉聲道:“我的事什麼時候要向你報告了?”
小青的腰彎的更低了,忙恐慌道:“對不起少爺,是小青逾越了。”說完就快步地退下去,只是腳步有些慌亂。
雲天澤面無表情地看著重新掩住的雕花梨木門,不久,精緻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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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州城楓賢書院
木問塵看著手中的情報,半天沒有說話,木潼站在他的身後,也是板著一張臉。整個空間就只聽到早晨鳥叫的聲音,清脆悅耳,活力十足。
許久,木問塵才出聲打破沉默:“木潼,我們明天就動身去越州城。”
木潼的表情龜裂了一下,很快就重新板起臉:“主子,現在是非常時期。”
木問塵冷冷說道:“讓他們找吧,我們走後,他們才會全部出動。”
木潼還是沒動,只是口裡說道:“那您也應該回京城的,幹嘛要去越州城?”尤其是越州城還有那個可惡的尉遲如風在,真是可惡,那尉遲如風怎麼就偏偏喜歡男人呢?那不是讓主子……想到這裡,木潼不敢想下去了。
木問塵表情一暖,眼裡閃過一絲溫柔,輕聲道:“越州城更吸引我。”心裡卻有些怒意,還沒到一個月呢,那小傢伙就四處惹麻煩,現在竟然還惹上了無憂,雖然知道他們還沒發生什麼,但心裡還是不舒服,誰知道會不會一個不注意,就發生點什麼。
想到那小傢伙平日裡的嘰嘰喳喳,和他的音容笑貌,木問塵決定還是提早去越州城,也許……也許就為了那一抹溫暖的笑容吧。
“主子,據說尉遲如風的師妹醉月也跟著去了,而且尉遲家的人還很喜歡她。”木潼貌似在自言自語,身體挺得很直。
木問塵眼睛一眯,道:“你還想說什麼?”
“主子,如風是男子。”沉默了一會,木潼還是打算順著杆子往上爬。
木問塵橫了他一眼:“哼,不用你來提醒。”
那您還想打什麼主意?木潼撇撇嘴,不過自從如風闖入了他們的生活後,主子的表情好像豐富了很多,也沒再整天撫著他的白玉琴了。即使現在撫琴,也大多是輕快的樂曲,這樣一想,也許如風那小子沒那麼不可取,可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英明神武的主子陷入禁忌之戀,那他根本就做不到。
“還在瞎想什麼,還不快去準備!”木問塵好聽的聲音拉回了木潼飛遠的思緒。
木潼忙道:“馬上去。”是吧,一關注到那小子的事,主子總是特別心急,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暗度陳倉的,怎麼一點苗頭都沒有?等自己察覺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子了,現在最好的情況是,如風那小子明顯還沒對主子有什麼不對的想法,只是……木潼眉頭皺了起來,那小子貌似很多次都望著自己的主子發呆,就差沒有流口水了,而主子呢?竟然還肯讓他看,要是在以前,那看的人早就被打飛了。
木潼走後,木問塵手中一用勁,那紙條就變成了白色的粉末從他修長的大手裡流瀉出來,彷佛在訴說著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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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一路施展輕功,偶爾會停下來慢慢地走,唉,看來自己的驚風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現世了,還委屈了自己現在自己走路。
如風一陣嘀咕,想到剛才那群人發白的臉就好笑世上哪有那麼多鬼,而且還偏偏讓自己遇到,不過古人對鬼的確忌諱的。
等到如風回到越州城的時候,已經快近中午了,如風隨意地走進城門,她現在出城進城幾乎都不用出示自己的“身份證”,因為大多數人都認識她了。只是今天的情況很奇怪,如風思緒著,怎麼一路上大家看自己的眼光都那麼奇怪?尤其是那些少女們,以往都是眼光灼熱,眼冒紅心的,怎麼現在個個都是一臉的哀怨,最令如風覺得毛骨悚然的是,如風發現一路上貌似有男子再向自己拋媚眼!
暈,女子還好說,怎麼現在連男子都上來了?
如風摸摸自己的臉蛋,難道自己的這張臉皮真的那麼吸引人嗎?要不然怎麼現在連男人都吸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