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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憶影奇怪地看了如風一眼,道:“嗯。”
“難怪你當初要去洛林書院,只是我還是希望不會有戰爭。”如風嘆了口氣,真害怕自己會上戰場。
容憶影的表情僵硬:“遲早會發生戰爭的,現在四國中就有三國在蠢蠢欲動,各自都在暗自戒備,只是缺了一個導火線罷了。”
如風不語了,戰爭真的離她好遠,在以前的時間裡,自己所在的國家和平,在這裡,也是十六年來沒有打過什麼大仗,也沒見識過,所以即使如風從小學習兵法,即使自己有一個將軍爺爺,她也沒多大的真實感。
在廣場那裡和容憶影分開後,如風就趕緊問醉月:“師妹,雲天澤的身體怎麼樣了?”
醉月看了看周圍,小聲道:“師兄,雲公子的身體的確是從小就不好,也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這是因為他的娘親在懷他的時候就被下毒了,所以雲公子生下來就有病,其實這種病也不是什麼很大的病,但它的陰險之處在於讓人沒什麼力氣,身體虛弱,做什麼事都做不好,因為中毒的人會精血不足,所以雲公子才會上個台階都沒有什麼力氣。而且我剛才還特意注意了一下,這雲公子在前幾年又被下了一種毒,然後經過名醫診治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身體還不錯,只是全身使不上勁……”
如風聽得頭昏腦脹地,忙打斷道:“師妹,你就直說吧,天澤的身體總體是怎麼樣的?”
醉月溫柔一笑:“師兄,別急嘛,雲公子是性命無憂,但身體比常人虛弱三倍,只能一輩子用藥吊著。不過我總覺得他的身體沒那麼簡單,我的行醫經驗不足,所以也暫時看不出什麼玄機來,但從表面看是這樣沒錯。”
如風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我還真怕那一球傷了他性命,那我就要內疚一輩子了。”想到這,如風又想起了白少鈞,那傢伙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對,以前自己不理會他,沒想到現在他倒是變本加厲了,這次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用球打人!
走了一會,醉月突然道:“師兄,我勸你,勸你還是少和雲公子來往吧。”
如風驚訝,知道醉月不是亂說之人,果然,她繼續說道:“師兄,根據我爹爹留下來的筆記,雲公子中的這種毒,只有在皇室或權貴之家才會用到,因為那毒藥的製作需要很多名貴稀有的藥材,一般會出現在爭權或奪財的戲碼里。這樣看來,雲公子的身份只怕是不簡單,那大戶人家的陰毒我不是不知道,可憐我爹爹當初就是……”說到這裡,醉月的眼睛就紅了。
如風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想了,都怪我,現在引起了你的傷心事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反正我會注意不要去招惹那些人的。”
“嗯嗯,事情已經過去很久看,我還是做一個江湖郎中好了。”醉月見如風著急的樣子,就破涕為笑。
如風憐惜地看著她,知道醉月的父親以前是紫羅國做好的御醫,可惜一場陰謀,她的父親也跟著送命了,要不是有很多人的幫助,估計醉月早就被斬糙除根了。
以前醉月還老是想著報仇,但幾年下來,這仇怨也被如風說得差不多了,這世界就是這樣,一個平民百姓,要去找那些權貴之人報仇談何容易,只怕到了最後也只能搭上自己的一條小命罷了。所以醉月也就遵循她父親的遺囑,好好地活下去,不要和皇室扯上什麼關係。
如風把醉月送回店裡,也沒看見寒山,所以就很快告辭,自己去抓藥了。
回到廣場,這才發現比賽已經結束了,楓賢書院也只贏了一場賽馬,令人意外的是,射箭那一場竟然半路殺出了黑馬,讓麒麟書院的人奪取了冠軍,嚇掉了眾人的下巴。但總體而言,楓賢書院還是這次運動會最大的贏家,所以禾琨看到如風的時候,是笑眯眯的。
如風翻翻白眼,能不笑嗎?自己這次只挪用了一百兩銀子,可是收回來的卻有兩百兩銀子,因為那些什麼贊助費都夠了,當然,咳咳……如果禾琨知道如風從中私吞了三百兩銀子的話,估計就不會笑得那麼開心了。
“如風,你真是我們楓賢書院建校以來最出色的齋長了,這次舉辦活動竟然沒有讓書院掏錢,而且還為書院賺到了錢,真是厲害!最主要的是,這次我們楓賢書院可是大大出了風頭,有了你們這琴棋書畫四大才子,看以後洛林書院還敢不敢小瞧我們。”禾琨拍拍如風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什麼?四大才子?不會是說我和煜爵他們吧?”如風差點想把手中的藥包丟出去。自己這水平還叫才子?
禾琨依舊笑眯眯的,副山長那老頭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臉上笑成了一朵大大的句話:“如風,當然是說你們了,平日裡你們四個就喜歡在一起,真是人以群分啊,都那麼優秀,尤其是你,如風,這次要不是你,我們書賽可就丟臉了,嘿嘿,真不愧是我的學生!”
如風揮揮手:“行了,夫子,您就別誇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對了,我要回書院了,天澤還等著我拿藥回去呢。”
禾琨忙道:“那你去忙了,我們已經去看過雲天澤了,真是個好學生,為你擋了一球,看來你們之間的感情很好啊。”
“如風忙點頭,知道禾琨話里的試探,看來他們都知道那流言了,現在正好是澄清的好機會,於是,如風清清喉嚨,苦惱地說道:“是啊,我們是好兄弟嘛,只是不知道是哪個人把我們之間純潔的兄弟之情弄成了斷袖,真是氣死我了,難道男人與男人之間就不能有純潔的兄弟之情嗎?為兄弟兩肋插刀是應該的,對吧?像監院大人和副山長大人一定也是好朋友,你們現在勾肩搭背的,難道你們也是斷袖嗎?”
禾琨漲紅了臉,跳了起來:“怎麼可能是斷袖?”心裡嘀咕,副山長多大了,我多大了,就是我想斷袖也不會找他啊,要找就找……找山長那樣的,或者眼前的如風也不錯啊。
“所以說嘛,那些人真是胡說八道,如果被我師妹聽到了,肯定會傷心的。”說著如風搖搖頭,揮揮手中的藥包,叫道:“我走了。”
“如風,記得明天的閉幕式啊,那可是你想出來的,你得出來支持一下。”禾琨忙提醒道。如風點點頭,留給他們一個後腦勺。
半晌,背後的禾琨開口道:“你看出如風是斷袖嗎?我看不像,雖然他長得貌美了點,但我看英氣很足嘛。”
副山長撫著鬍子,搖搖頭:“怎麼可能是斷袖?他可是我教過的最有靈氣的學生了,以後我們楓賢書院還等著他在朝廷上出一臂之力呢。”
“可是他是將門之後,看來不會做文官了。”禾琨嘆息道。
卷一 少年不識情滋味 第058章 閉幕
如風提著藥包一路飛奔,話說自從她輕功有成後,很多時候都不肯好好走路了,偏要用輕功,這可比馬車還要方便,也不枉她當初差點被師父扔出心臟病來了。
一回到雲天澤的房間,如風把藥包遞給小青,並詳細說明怎麼煎藥後,如風就自己一個人撲在煜爵的床上悶笑。
煜爵和煜宣本來有一肚子的疑問,現在見如風這個樣子就更加好奇。
“矮冬瓜,說,你自己一個人在偷樂什麼呢?”煜宣走過去,直接扯如風的衣領。
如風還是悶笑,直接捶打著枕頭。
煜宣不高興了,手下一用勁,那衣領就滑了下來,即使如風裡面穿著白色的裡衣,但還是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脖子和背部一小部分。
如風還沒意識過來,煜宣他們卻呆了一下,那脖子看起來滑膩白皙,完全不像男子擁有的膚色,比起雲天澤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煜宣心裡一震,手卻不由自主地往那脖子摸了一下。
如風“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轉頭惱怒地看著煜宣:“你幹嘛呢?非禮啊!”
煜宣不像平時那樣辯駁,只是站了起來,清清喉嚨道:“剛才山長和你說什麼呢?你臉色不太好。”心裡卻不安,如風剛才皮膚的觸感比一般女子還好,難怪哥哥會對如風上心。
如風坐了起來,整理一下衣領,對煜宣扮個鬼臉:“看來我們之中有斷袖之癖的人是你,連我的便宜都占了。”
煜爵盯著如風上下滑動的喉結看了好一會,眼色黯然。
雲天澤躺在床上雖然離如風離得遠點,不明白煜宣做了什麼,但聽到如風說道的話,再看到如風的動作,還是猜出了大概。
於是就解圍道:“如風,說吧,他們還在等你的回答呢?”
如風一想到那事,就頭疼地說:“山長,他說想當我哥哥?”
“什麼?!”煜爵和煜宣異口同聲地低吼。
如風被嚇了一跳,跳離他們幾步,訝然:“幹嘛那麼吃驚?”
煜爵和煜宣相視了一眼,煜宣忙低聲道:“我們只是驚訝罷了,那你答應了嗎?”
煜宣這話一出,本來還在思索的煜爵和雲天澤都一齊的看如風。
如風一派自然:“我沒答應,山長連什麼底細都沒跟我說,雖說我沒什麼好讓人圖的,但也不能隨便認個哥哥回去啊,免得到時爺爺饒不了我。”
煜爵和煜宣心口一松,暗暗舒了一口氣。
煜爵道:“不想答應就不要答應了,你有我們兩個還不夠嗎?我和小三都是你的哥哥。”說這話的時候,心底卻在苦笑,自己並不滿足一個“哥哥”的身份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如風還那么小,而自己……唉,一團亂啊。為今之計也只能先當如風的大哥了,其他的以後再慢慢謀劃。
雲天澤也連忙跟進:“就是,如風有我們就行了,做不做哥哥也無所謂。”
如風自然點頭,笑眯眯地問:“你們誰知道山長的來歷嗎?我問別人都只知山長文方面造詣很深,而且貌似家有薄產,但多一點的就不知道了。”
煜爵走過來,揉揉如風垂在背部的髮絲,道:“山長的來歷神秘,很少人知道他的家底,所以你問了也是白問,反正你知道他不會對你不利就行了,其他也少管一點。”
如風癟癟嘴,望著一向消息靈通的煜宣:“那宣哥哥呢,也不知道嗎?”
煜宣心神有點混亂,但反應機敏:“如風也就有求於我的時候叫我‘宣哥哥’,平日裡就‘喂喂餵’地亂叫。”
“那你到底知道不?”如風不耐煩了,顧左右而言他,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