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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歡的嘴角一扯,輕笑起來:“你一個姑娘家都不覺得羞恥了,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羞恥的?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在懷疑我的性別嗎?現在有那麼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還矜持個什麼勁?”大概是黑夜的緣故,夕情總覺得他的聲音飽含笑意,甚至有些……輕佻。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夕情恍然大悟,虧自己還一再和人家稱兄道弟的,真是丟臉丟到春藤國了。
無歡只是微笑著,繼續脫下外袍。
夕情一看,連忙閃身過去拉住他的手,道:“你先別睡,告訴我,你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幹嘛每年派禮物給我?最重要的是,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無歡的眼睛一暗,掙脫夕情的手,扭身就把鞋子脫下,直接睡下。
夕情這才知道這傢伙原來有武功!而且還是比較高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掙脫自己的手!
“原來你有武功,虧我上次還那麼擔心你的安全呢。”夕情鼓起臉頰嘟噥了一句,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動作。
“原來,赫赫有名的尉遲如風生的女兒也是這般不知羞恥,看一個大男人睡覺都不覺得害臊!”無歡的眼神暗沉,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夕情冷哼一聲,雙手抱胸,道:“你既然敢脫,我幹嘛不敢看!還有,我娘是我娘,我是我,不要把我們混為一談。”
“據說,”無歡擁著被子緩緩地坐了起來,眼睛灼灼地看著夕情,“尉遲如風當年在楓賢書院讀書的時候,和某人男人獨居一室,所以想來,你木夕情現在和我獨處一室也是理所當然,有歷史淵源的了。”
夕情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把無歡推倒在床,唇瓣直接貼上他,狠狠地啃咬起來。
直到嘗到血腥味,夕情才放開了無歡,慢慢地說道:“這樣呢?也是理所當然嗎?”心裡卻不由得撲通撲通地跳,即使她往常再古靈精怪,再大膽,也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膽的事!剛才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看著無歡眼裡的輕諷,精緻的五官,粉紅的唇瓣,還有白色裡衣也掩不住的性感鎖骨……不知為何,看著這一幕,她就不由得獸性大發起來,腦袋一個衝動就壓住了他。
此刻看著他嘴唇上鮮艷的血珠,夕情有些晃神了。
在她呆怔的時候,無歡卻是眼睛亮得嚇人,一個動作,夕情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如饑似渴地親吻起來。
一吻完畢,兩人都是氣喘吁吁的,無歡摟住夕情,寬闊的胸膛因為大口喘氣有力的起伏著。夕情則像被雨水滋潤後的花朵,嬌艷欲滴,雙頰紅暈,特別是那燦如星子般晶亮的眸,顧盼生輝,牢牢地引吸人的視線。
無歡一時看呆了去。
夕情卻是思緒起伏,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咳咳……本來不敢出現的,但是心裡一直都想著,所以今天還是來了。今年春節有些倒霉,天氣陰冷,整天下雨,偶意料之外地得了重感冒,竟然還要打點滴,鬱悶死了。文的進度也耽擱了下來,我已經五天沒有碰過電腦了。今天天氣格外地好,路況也好了很多,所以偶就出來上傳文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對不起大家,沒有按時結文。只能說如果不再下雨的話,我還是兩天一更,遁走……
第7章 皇宮壽宴
無歡一時看呆了去。
夕情卻是思緒起伏,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看著呆呆的無歡,夕情呼出一口氣,首先一個反應就叫道:“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算了算了,我回去了。”她有些語無倫次,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從這裡逃出去。
無歡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聞言就回過神來,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一時之間也沒有開口,只知道緊緊地抓住夕情好讓她無法離開。
“你快點放手啊!”夕情使勁地想要掰開他的手,卻忘記了自己有武功。
“你——”無歡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會突然吻自己?
夕情的臉紅得發紫,感覺是自己理虧——畢竟是自己主動去強迫人家的,雖然說無歡最後掌握了主動權。
“我只是想……”她抿了抿嘴,見無歡眼神灼熱地盯著自己,一時慌張,就道,“隨便親的,你別在意。”自己卻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無歡探究地看著她。
夕情見他的眼神,終於鎮定下來了,暗自呼出一口氣,自己一向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唯一的這次付諸行動,沒想到太過於慌張了,期期艾艾的,被他一看就沒膽,實在不像是自己的風格。
不管了,反正千萬不要讓這陰陽怪氣的傢伙看扁才行!
於是夕情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喜歡親便親,你管得著嗎?!”此刻她的理智已經回來了,所以意識到現在是深夜,聲音也相應地壓低下來。
無歡的嘴唇顫動了下,口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但是額頭上的青筋卻暴起。
夕情嘿嘿一笑,認識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傢伙那麼明顯的怒氣,今晚的行動太值得了!
“荒謬!”無歡終於從牙fèng里擠出兩個字,臉色鐵青,“你怎麼那麼隨便!女孩子家家的。”
夕情撇撇嘴:“你剛才也說了,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今天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我今晚來只是告訴你,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會和你們軒轅家發生什麼關係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所以你也不必再調查我們了。最後,告訴你爹,不要再給我送生日禮物了,我不會嫁給他的。”這就是她的目的,要不然她幹嘛大老遠地跑來這裡?還不是想解決問題?
無歡還沒來得及說話,夕情卻是一溜煙地跑了,只剩下無歡手中抓著的一團空氣,狠狠地咬牙。
當晚,夕情回家後很快就睡著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吻一直出現在她的夢裡,讓她心跳如雷,慌裡慌張的。
第二天,她精神不振地起床,在練武場練武的時候,還是提不起精神來,惹來了大家的注意力。
“情兒,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如風練完一套劍法後才奇怪地問道。
夕情打了個哈欠,停下慢吞吞的太極拳,鬱悶地說道:“沒事,娘,我只是昨晚做的夢太多而已。”
一旁的夕漓卻是嘻嘻一笑,愛嬌地摟著如風的手臂,搖搖,道:“娘,姐姐昨晚不知去哪裡了,快天亮了才回來,所以才睡不好的,才不是什麼做夢呢。”
夕情一聽,急了,暗恨自己的弟弟不厚道,只要有娘在,他就不和自己一條心了。
“娘,你別聽他瞎說,我很早就回來的,而且也的確是因為做夢才精神不好的。”
“如果是做夢的話,那也是做春夢!”夕漓語氣是少有的犀利,“你現在心神不寧,別以為能瞞得過我。”
木問塵仔細地觀察了會夕情,淡淡地說道:“你今天早上沒照鏡子吧?昨晚去做什麼事了?你的嘴唇有些紅腫。”
這話一出,如風和夕漓的眼睛也瞪大了。夕情的眼睛更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木問塵。
“什麼意思?”如風緊拽住木問塵的手臂,道,“難不成昨天晚上……情兒她……”她有點說不下去了,事情太突然了。
“姐姐是思春了。”夕漓肯定地點點頭,“昨晚肯定是去做壞事了,只是不知道共犯是誰而已。”
夕情臉微微紅了一下,忙大聲地叫嚷道:“娘,爹,你們別亂說,我才沒有了,我昨晚什麼事也沒幹,就是在屋頂上乘涼而已。”她以少有的認真指天發誓。
可惜人家不領情,如風冷笑一聲,道:“你是從我肚子裡鑽出啦,所以你屁股上有幾顆痣我都一清二楚,別想瞞我。老實交代,昨晚的男子是誰?他家住何方?
家裡還有些什麼人?”一連串的問題立馬拋出,完全不浪費時間。
夕情翻翻白眼,狠瞪了一眼興致勃勃的夕漓,無奈地攤手道:“娘,您別問了,像爹一樣多好,反正我自己的事能自己做主,不會吃虧的。”
“最好如此。”木問塵仔細地盯了一會夕情,暗想以夕情的為人和武功,要吃虧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自己女兒還不清楚嗎?而且她也快及笄了,所以有個心上人也不足為奇。
“罷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接收到木問塵的電波,如風只好停止刺探。
女兒大了,開始有小秘密了。
如風無比惆悵地看著夕漓,摸摸他的腦袋,道:“小漓兒,你別學你姐姐一樣,什麼都瞞著爹娘,以後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記得告訴娘,好讓娘幫你好好參謀參謀。”
夕漓喜滋滋地享受她的撫摸,答應道:“我才不會像姐姐那樣呢,她明明喜歡上別人,卻遮遮掩掩的,沒意思。”他現在心裡的想的是到底那個男人是誰,會不會是無歡?
如風這才露出笑容,和木問塵手拉著手準備去早飯。
夕漓和夕情走在後邊,悄悄地低語。
“姐姐,我可是有良心的,剛才爹爹傳音入密給我,讓我說出你的心上人是誰,我可沒說是無歡,所以我也算是幫了你了,你可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夕漓拉住夕情的手,小聲地解釋道。
夕情冷哼一聲,道:“算你識相!還有,我再三聲明,我只是欣賞那傢伙的外貌,對他本人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你不要多嘴地到處嚷嚷,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夕漓委屈地癟癟嘴,說道:“好嘛,姐姐就會仗著你武功比我厲害,老是欺負我,威脅我。”
夕情只是冷冷地瞪著他。
兩人畢竟是雙胞胎,所以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說有笑了,仿佛剛才的瞪視沒有發生過。
在如風還在偷偷地探查夕情親吻事情時,煜爵的壽宴也開始了。王爺府里,一大早就開始忙開了。一直從早上到晚上,期間出現了無數次爭吵,起源於夕情的不合作。
由於雙胞胎是長大後第一次出現在京城的眾人面前,所以這次壽宴也格外地重視。從服裝到談吐,到宴會上會出現的人和物,如風都請人說了一遍,自己再補充一點。幾乎比夕情和夕漓還緊張,讓一旁的木問塵哭笑不得。
“如風,又不是你去,你怎麼會比他們兩個還急?放心,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參加宴會,會沒事的。”木問塵安慰地捏捏如風的肩膀,覺得如風謹慎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