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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強自鎮定,髒兮兮的衣袖隨意一抹,頓時剛被雲天澤擦乾淨的臉就馬上紅污一片,說著如風吸吸鼻子,繼續說道:“我還真怕我變成不男不女的人,或者我會有什麼毛病。”
“哼,我不信!”雲天澤撇撇嘴,仔細盯著如風的一舉一動。心裡卻暗自盤算一定要人去找當年的舞煙問清楚,她當時到底是怎麼驗明正身的?
如風也冷哼一聲,道:“信不信隨你,我是男是女干你何事?”
雲天澤臉一僵,死瞪著好風,狠聲道:“別忘記了,你現在是我抓到的俘虜,信不信我用刑,到時我就會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如風下巴一揚:“那你現在就用吧,我不怕,你乾脆把我折磨死好了!反正我已經被你抓住了。”語氣中有一些賭氣。
兩個各看著對方,互相審視著…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仿佛可以一觸即發。
雲天澤卻突然笑了,柔聲道:“如風,你先去洗澡吧,看你一身髒兮兮的樣子。我們都那麼久沒見了,怎麼能一下子就生氣呢,那多不好啊。”
如風眼睛一轉,其實她身上也很難受,不過:“我沒衣服換呢?”心裡卻在苦嘀咕,自己明明和他是敵人,怎麼會那麼和平相處呢?
雲天澤一笑,“你穿我的衣服就得了,雖然你比較矮一些,不過應該合身的。”說罷就去內室找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抿嘴笑過,“如風,你怎麼還是那麼矮呢?”
如風眼一瞪,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急聲道:“快出去快出去,我要洗了。”
“你不是說你是男的嗎?那你為什麼還要怕被我看?”雲天澤很是理直氣壯。
如風翻翻白眼:“那也不等於要給你看,你快點出去啦。”語氣竟然還帶點撒嬌的味道,如風知道雲天澤根本拒絕不了自己這種語氣,以前在書院的時候就屢試不慡,只是不知道現在還管不管用。
果然,雲天澤也不為難,只是看了一眼如風,微微一笑,正要準備離開的時候,如風卻期期艾艾地問了句:“我的那兩個朋友還好吧?”如風很是擔心周前和周后,可是又不怎麼敢問,一問,就想起自己和雲天澤現在敵對關係了。
果然,雲天澤一聽,腳步頓了一下,快走出帳門的時候才說了一句“沒事”,卻讓如風放下心來。
雖然不知道雲天澤到底有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但如風還是不敢想太多,覺得即使雲天澤真的知道了,他應該也不會說出來的。唉,如風暗嘆一口氣,因為兩人一年多的相處,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那麼信任他了。可是現在,兩人卻變成了敵人,自己這個元帥還充成了他的俘虜。世事難料啊。
如風一邊在搖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帳門,再看看隔著的屏風,真是奢侈的傢伙,現在都是行軍打仗了,他的生活質量還那麼高。如風看著雲天澤房裡的軟綿綿的已經被自己糟蹋的大床,還有那些精心雕琢的玉飾品,和有著精美圖案的地毯…
人不同人啊…如風再次感嘆。
在感嘆的同時,人也快速地脫光跳入浴桶,洗刷一陣後就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了。
如風看著自己的小衣和腰帶,雖然現在自己的喉結掉了,但是只要還有腰帶在就行。如風發現有武功後,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還是心安定一點的,起碼不用那麼害怕,因為自己還可以自救。只是暗自探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幸虧自己吃了鍾英給自己的藥丸,現在發揮點作用了,自己也精神了點,想來不久就可以恢復武功了。想到這,如風心裡就是一喜。
摸摸濕漉漉的頭髮,如風咬咬牙,還是把它束了起來,對著那昏黃的、有著精美花紋的銅鏡照了個半天,最後還是心情不好,乾脆就不照了。
雲天澤再次進來的時候,如風正從而在凳子上思考著一些事情,再加上她現在體力不行,內力消耗過多,所以很輕易就被那個中年大叔給點穴了,然後他還在如風的手腕處注入了一股陰冷的真氣,這才封住了自己的穴道。
如風瞪著雲天澤:“你讓他封了我的武功?”語氣很不高興。一般的學武之人,被封住了手腕處的脈門後,武力一般都會使用不出,更何況像中年男子那麼陰冷的真氣,要解開一般就需要他本人來弄了。
“放肆!尉遲如風,別忘記了,你現在是一個俘虜,有那麼和主子說話的嗎?”雲天澤還沒開口,小青就大聲嚷道,眼睛陰狠地看著如風。
如風嘴一彎,當然知道他擔心什麼,所以也不打算怎麼對付他。
果然,雲天澤眼一瞥,小青就馬上縮了回去,只是用視線凌遲如風,卻不敢再開口。
“為了留住你,也只能這樣了,誰叫你有武功呢?”雲天澤微微一笑,看著如風的濕發,還有白皙微紅的的臉頰,這一些,都是以前他偶爾能見到的,可是自從上次翻臉後,就再也沒機會見到了,本以為就這樣了,沒想到他又主動送上門來。
眼睛一轉,更看到了如風的穿著,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稍嫌過大了些,但是看著他的樣子,心時卻湧起一股無法述說的滿足感。
如風,你又回到我身邊了!只是這次,我還能留住你多久?
想到這,雲天澤的眸子又晦暗了幾分。
“雲叔,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他談談。”雲天澤沉聲道。
兩人沒什麼時候,只是雲叔擔憂地看了一眼雲天澤,再厲眼瞪了一眼如風,就悄悄地退下了。
如風皺皺眉,諷刺道:“看他們倆的樣子,好像我有多大能耐傷得了你似的。”
雲天澤走過去,拿過一條乾淨的毛巾,輕聲道:“把頭髮擦乾。”
如風無語,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別管這個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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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國京城往邊境的路上,行人在飛快的趕路,馬兒經過的地方,塵土飛揚一片。
木潼策馬狂奔,拼命地跟著木問塵的腳步,心裡卻忍不住呼了口氣:幸虧自己的馬也屬於千里馬級別,要不然怎麼跟得上主子?
好不容易,在木潼快要崩潰的時候,木問塵終於在路上停了下來,讓馬兒去河邊吃點糙和喝水,自己也找了個地方喝水休息。
木潼連滾帶爬地走到木問塵的面前,天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那麼拼命趕路了?
木潼喘了一口氣,道:“主子,您再多休息一會吧,從京城到落雁城,起碼要五天的時間,現在雖然有千里馬,但是您也要顧著身體不是?”
木問塵瞥了一眼大汗淋漓的木潼,忍不住皺眉道:“我沒事。”
“可是您這一路不眠不休的,上、日夜趕路,即使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木潼忍不住叫道。
“多嘴!”木問塵輕志說了一句,木潼馬上消聲了,想想又不甘心地說道:“被如風少爺知道了,他也會心疼的。”
聽到如風的名字,木問塵的臉立刻柔和了一些,但一想到她現在被俘虜,落雁城還在圍困,剛剛舒展的眉毛就皺了起來。於是立刻走過去看了看馬兒,見它琮在喘著粗氣,只能再等一會。
木潼看著主子不再冷漠的側臉,心裡嘆了口氣,決定不再勸了,再勸下去的話,主子估計就不要自己跟著了。
卷二古來征戰幾人回第115章思念
落雁城內
“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高威拍案而起,怒目圓瞪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高越齊看了一眼坐在周圍的眾位將軍,眼瞼低垂,臉上滿是愧疚:“副元帥,元帥為了引開敵人的注意力,的確是被俘虜了。可是他說,如果敵方用他來威脅我們開城門的話,千萬不要開,否則他就自殺!”
高威嘴唇顫抖:“好啊,好啊!別人都是拼了命地把主帥送到安全的地方,你們卻是丟下主帥自己回來了,你覺得羞不羞恥?”說著就一個杯子砸過去。
其他人也是用責怪的眼光看著高越齊和鍾英他們。
高越齊沒有避開,任由白色的瓷杯子砸在自己的腦袋了,然後碎裂,掉落,只行剩下綠色的茶葉掛在自己的頭上,還有滴滴答答的茶水在慢慢地流淌。
他只是定定地中中跪在原地,半晌才低聲道:“元帥說會有人把他救回來的。”其實心裡也是不確定,但是看元帥和鍾英很有信心的樣子,也就答應了。
高威平復呼吸,看了一眼鍾英,就道:“各位將軍,你們回去吧,我再和他們商量一下怎麼做。”
呂猛不同意了:“副帥,我們留下來也是有用的啊,大家齊心協力,老子就不信我們救不出元帥!”其實呂猛現在心裡很愧疚,都怪自己判斷錯誤,跟著冷衛田瞎攪和,要不然元帥也不會有事了。雖然自己是奉將令出兵的,大家也不會說自己。不像冷衛田和孫將軍,雖然被自己和身後的何將軍救了回來,損失也沒想像中的大,但是因為是私自出兵,所以現在已經被囚禁了回來。
太子好像在朝廷上活動了,不知道他們兩個的下場如何,但是現在元帥還沒回來,所以誰也沒權力對他們進行責罰。
不過經此一戰,那個討人厭的太監倒是不喜歡出門了,真煩,一天沒看到他那張塗脂抹粉的臉,自己的精神也好很多了。
高威揉揉眉心,嘆氣道:“大家先回去吧,這事要和老元帥說,而且現在敵兵對面虎視眈眈,所以大家回去後,抓緊時間來預防一切,元帥不在了,我們也不能被打倒!”
眾人理解地點點頭,知道大概是要出動伏強陣去救回元帥了,畢竟元帥是尉遲府的小少爺,所以眾人走出去的時候,臉上的擔憂是沒那麼明顯了。
等別人都離開後,南山就衝上來,揪起高和、越齊的圓滑的衣領,大聲問道:“我師兄他到底怎麼了?”心裡急得燙死,師兄不准自己跟去,又聽說遇到埋伏,他身邊有jian細,所以很是著急,沒想到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裡面竟然沒有師兄!師兄要真出了什麼事?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和其他人交代?特別是師父和尉遲爺爺。
眾人嚇了一跳,沒想到平時那麼安靜的一個人會突然變得如此狂躁,想來真是兄弟情深。
高越齊還沒說話,鍾英就道:“元帥讓我把一些話帶給你。”
南山一聽,就把高越齊放開,看到大家看自己的眼光,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事,於是搔搔頭,小聲道:“不好意思,只是太急了。”說著就歉意地望了一眼高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