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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有些事說出來,只有難堪!若非看在墨白面上,本宮早就揭穿他的面目……”
“面目?什麼面目!公主維護七王爺之心,尚能理解!但,何必一心針對小城……”
“本宮何故針對他?怕是,只有他心裡清楚……”
……
“別說了!”
一字一語,傳入了耳邊,劍拔弩張的話語,簡直是心煩意亂……冷冷的,連城出言,打斷了華素與著君長卿的話語,悲極反笑。
“上官公子,您可是想通
了?墨白還在下面,若是出了什麼事,怕是你也難過……”
“難過?為什麼我要難過?”
華素的話語,被著連城一語打斷下來。
在著眾人,詫異之下,連城想著後面,後退一步……卻是,未有站在華素身邊,也未站在君長卿身邊,一襲白衣勝雪,引著每個人的視線。
“你再這樣下去,墨白會……”
“會怎麼?會死嗎?”
涼薄接下華素話語,連城臉上面無表情……已無心動,浮出來的靜若止水,夾雜著淡淡報復:“可是,他死了,與我何干?”
一言,驚到了所有人。
華素不由氣急,正想說些什麼,連城已然對上了她……在著她,滿是惱怒之下,冷冷道:“公主,七王爺是您日後的夫君,可不是我的!出了事,為什麼前來尋我?”
“您說,我懷著齷齪心思!試問,可是什麼齷齪心思?您想揭穿我什麼面目……”
“還有,七王爺在喚著我的名?您確定嗎?七王爺性命攸關,還在喚著我的名……難道,我與七王爺是夫妻不成?不然,為何值得他這麼掛念……”
……
“你……你……你……”
原以為,抓住了連城的弱點,未想被他這麼反駁過來……一時間,華素竟尋不到什麼話語,回對過去:“可是,墨白真的很危險……”
“危險麼?那麼,他需要的該是公主!整個宮裡,皆是知道,您是七王爺未來的王妃……現在,這樣情況之下,您來尋我做什麼?我與七王爺,不過是友人之交,怎比得上你們結髮夫妻……”
連城冷冷回過,不留一絲餘地。
而後,伸手一指,脖頸上的痕跡:“就在不久之前,七王爺差點殺了我!長卿可是親眼看到,所以現在,七王爺的死活,根本不、關、我、事!”
這麼一語道上,連城視線一一,掠過周邊眾人。
而後,眉頭一簇,像是想到什麼。
轉身,在著所有人注視之下,快步離開了這裡。
“上官連城,你回來!再拖下去,他真的會死的……”
望著連城離去,華素不覺附上一言。
適才,在著下到下面之時,君墨白已然由著蠱毒,溢出了鮮血來……正是解毒之時,原本便不該有著情緒,若是尋常情緒,倒也罷了。
可偏偏,他現在的情緒,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
因此現在,並不止是下面的冰冷環境,讓他面臨著危險。
更多的,還是蠱毒裡面,蘊藏的情蠱,吞噬著他整顆心臟……若是,再讓他這樣,疼痛下去,他不無可能,疼痛致死!
只有,他在乎之人,才能讓他的心,得到一些平靜。
從而,先保住了性命。
這是解毒,最後一個步驟。
她並不能,完全解了他身上的蠱毒,卻是能夠做到,碰人不再非死即傷……這一點,並不難做到,可就在適才,連著蠱蟲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她未想過,從未想過,一個人能夠狠心,折磨自己,讓自己處於疼痛之間……若非,他時不時的喚上,連城的名字,她當真無有一絲辦法。
可是,君墨白啊君墨白,你到底在為什麼而痛?
若桃居的毀滅,值得讓你賠上性命嗎?
君墨白,若是你當真,那麼在乎那個死去的,名為若桃的無憂郡主……性命攸關之際,為何口裡喚著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這麼想著,華素死死地雙手緊握,思索著可用之法……只是,下此蠱毒的人,夾雜著巫毒之術,以著自身血液來喂,然後為己所用。
她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對於南涼皇后,恨到了什麼地步!
原本,還以為,所掌握的,皆是東陵皇室蠱術,能解世間難解蠱毒……卻是,現在想來,怕是連著傳她巫蠱之術的母后,對於君墨白,也是無力回天!
生平,初次對於男子,動了心。
卻是,他不單對她,無有感情,讓她比不得一
個男子,比不得一個死人……現在,更是性命難保,眼看就這麼眼睜睜,離開她的身邊!
不,她斷是不許!
她可是華素,東陵國至高無上的公主,誰也不敢對她說不,甚至想要的一切,無不是信手拈來!
君墨白,她尚未得到手半分,怎許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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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
一抹身影,在著皇宮來回穿梭,帶著一許匆忙,身形微有僵硬……終是,她在著一處停了下來,夜風吹拂過,她散落下的髮絲,映襯出點點驚艷配。
望著眼前月門,連城眸里透出,些許冷光來。
久久地,未有進去,只有滿心的憤怒,充斥著整個身心……但,想到接下來,需得相問一些,想去得知的答案,這麼想著。
還是盡力的,平復了心下憤懣,直直開了口:“夏侯淵,你出來!”
半晌,無有什麼動靜。
心有迫切的,不顧任何闖了進去,正待尋了房間……然,在著進了月門剎那,餘光瞥見,破舊的庭院裡面,有著石桌林立。
石桌邊,有著一棵不知名的樹,飄落了一地的枯葉。
剎那間,憑生出一絲蕭瑟之感。
而,夏侯淵,所尋之人。
正坐在那裡,手執一壺清酒,兀自倒了一杯,細細品了一下……而,在他的邊上,還有著一個酒杯,早早倒了清酒,似在等著什麼。
待,連城站在面前。
夏侯淵唇邊,優雅一笑,將著手上清酒一飲而盡。
遂,目光微側,與著連城,遙遙相望:“你來了,過來坐,我等你……很久了。”
雙拳緊握,連城滿心怒不可言,徑直踏步走了過去。
定定地,站在他的面前,想到所發生的那些事情,逐步失了該有的冷靜。
“夏侯淵……”
“來,喝了這杯酒。”
還未話落,一舉淹沒在了他的話語之下,一時對峙下來……期間,視線掠過,他舉過的一杯清酒,終是伸手接過,仰頭飲了下去。
“你看,怎的這麼不小心……”
平靜如初,夏侯淵伸出手,將著連城扯過,坐在了邊上……而後,向上移動,指腹擦過唇邊,流下的清酒:“連城,別這麼看著我……”
眼前,連城清澈的眸里,寫滿了厭惡與憎恨。
夏侯淵不覺,心下微有漣漪,抬手覆上連城的雙眼,有心遮擋了她的視線。
“啪——”
卻在同一時,連城用力一個揮手,打下夏侯淵的觸碰……而後,起了身,一襲白衣勝雪,與著面前之人,滿身的黑色,形成鮮明對比。
“夏侯淵,若桃居起火,是你做的!”
不是試探,而是肯定,無有一絲猶疑。
聞言,夏侯淵冷冽一笑,並不避諱:“你猜得對,的確出自我手。”
“為什麼?這麼做,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
連城緊蹙眉頭,滿心得不到解釋,讓她感到深深壓抑……而,記憶倒流,回到最初:“還有,地道裡面,你點了我的穴!若桃的屍首,你將她藏在了哪兒……”
對於,連城近乎執著的相問,夏侯淵不急不緩。
迎眸,與她認真對上,微閉了眼,由思緒紛飛。
“連城,你知道嗎?當年,北漠帝王,為何立了我為太子……”
出乎意外的,夏侯淵並未回上,連城所問言語,而是另外牽引了一句……在著連城不明之間,臉上一絲諷刺,一閃而過:“因為,他得保護真正的太子。而我,不過是送來南涼的一個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