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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那可是比范強念的學校還要出名,那是所有學子嚮往的所在!范國起家裡前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整座灣子都沸騰了。一窮二白的老范家出了個狀元,還是念S大,那可真是能耐了!
范傑臉皮薄,聽著那些人的恭維話小臉泛紅,只是看著通知單上的S大,想起B市,SB嗯,鄙視一切夠霸氣,但是反過來,范傑不想了,自個真他媽SB。
長子聽說了也特地休息一天,三個兄弟拉著三子將傢伙事搬到范國起的小院裡,擺了一天的流水席。那一天嗜酒的范國起沒有端杯子,只是招呼著灣子裡的客人,笑容憨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范國起小院子裡來了人,熱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范勝利扶了扶眼鏡,拿著一個紅包塞給范國起,轉身走了。
范傑正在炒菜,聽來幫忙的王宇說范勝利來了,圍著圍裙就出來了,只見到范勝利的背影,范勝利老了很多,頭髮已經花白,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腰杆也挺不直。
范國起拿著紅包不住的嘆氣,他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早點離開這裡也是不想遇見這樣的事。怎麼都覺著這手裡的紅包格外的重。
大嬸子在一邊說,人給你就拿著。不管怎麼說你家也是養大了他范勝利,大侄子考上大學他怎麼說都得給這個情。
村長也不好過多干預家務事,人家送不送禮和他們無關,他們這些都是隨了分子的,多少是個心意,難得聚在一起樂呵樂呵,菜好吃,酒也香,還說什麼敞開了喝!
……
范傑是八月初走的,三子一家一直送到火車站,和范傑約好,送三子去學廚師,到時候一定要雇他。
范傑只是點了點頭,轉身上了火車,站在窗邊看著叔一個勁地叮囑著小心,不由眼角有些酸,他重生一年了,一年來第一次和叔分開。
經過一整天的旅程,范傑總算可以下了火車,在不下去,他腦袋都要被晃蕩地散黃了。
站在火車站,范傑兩眼發黑,這就是B市,比起他們市不知要熱鬧多少倍。這裡的建設以及開展了,各處都是工地,那情景看在范傑心裡格外喜慶,那都是錢啊!
范傑在B市里沒熟人,好在錢都放空間了,不用太擔心,他只是帶了點換洗的衣服和證件。尋了家便宜的旅館到頭就睡。
四個人一間房的大通鋪,一天才二十塊,還有澡堂子。
范傑是早上到的,在小旅館睡到下午時,便背著包在街道上轉轉。他沿街走著,看見沒人管有人賣菜的地方,就去僻靜的地方從空間裡拿些菜出來賣,瓜果香甜,菜水靈靈的,梔子花香氣撲鼻,他拿出的份量不多,價格也不比別人貴半個小時就賣光了,打一槍換個地,這可是真理。
范國起特地讓他把小白狼帶著,就怕他有個好歹。只是大城市裡不能養這種寵物,一直放空間裡逗雞抓魚,漫山遍野的到處鬧。
夜裡范傑回到小旅館,這裡也有單間,但要五十元呢。他不是沒錢,錢都要用到刀刃上,來了大城市才知道自己那點錢真心不夠亂糟蹋的。
范傑此次前來首要是尋個門面,只是熱鬧的繁華地帶他不用想了。有空的價格也嚇死人,還有要求,一聽他開飯館連連搖頭,給錢也不租。
范傑連續跑了五天,每天沿街賣點菜吃住解決了不說還有幾百塊進帳,但這總不是個長久之計。
進了空間,小白狼懶洋洋地趴在潭水邊,見他進來了也不理會,挪了下屁股,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拍,也不纏著他玩了。
范傑明白小白狼生氣了,這些天都沒放它出去,跟他鬧呢。
摸摸小白狼的肉爪子,見它竟然挪了挪爪子藏到肚皮下嗎,范傑失笑:“我知道了,等我找個帶院子的地就放你出來,街上人多,見到你會打的。”
說要找個帶院子的地方,哪有那麼容易,這天已經是范傑在B市的第十天了,他看中一座院子,地點有點偏遠,但日後也是二環內的好地方,人家那是三進三出的大院子,租金一年要一萬,賣的話要二十萬。
范傑是想買,但真心沒錢,跟人說了自己的情況,想先租後買,接過哪人說他只是中間人,要問過主人才行,讓他隔兩天過來看看。
此時他正蹲在街道邊賣著空間裡的藥材,都是些常見的藥材旁人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今天他按約定去了大院子哪裡,但中間人說主人有事一直沒聯繫上,讓他在等兩天過去,價格好商量。
范傑這個憋氣啊,人家找他要BP機號碼,他沒!人家問他住哪裡,他說旅館,那中間人指不定是看他年紀小不太在意。
他賣的藥材拿出來時水靈靈,成色好,年份足,個頭大。不一會兒攤子邊圍了一群老頭老太太在哪裡看著,沒人買。
范傑掰開一段山藥,粘稠的汁水滴落下來,“很新鮮的,大爺您看,這是正宗山裡的!”
攤子邊圍了不少人,老太太挑來挑去的,就是不買。也不知道是真識貨還是看不出山藥的真假,在哪裡猶豫著。
一輛小車駛過,在不遠處停下,穿著短袖中式襯衫長褲的老大爺拿著把摺扇子下了車,那人身材高大,步伐穩健,怎麼看都不該有一頭的銀髮。
他十分風雅的搖搖扇子,走到攤子邊彎腰看了看了山藥,“嗯不錯呢!挺新鮮的,這是山里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