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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國起:“沒事,就是廚房裡悶熱,菜品對溫度要求高,也不好用空調,也許是悶出來的,回屋休息去了。”
唐逸丘點了點頭兩人客套了一番,唐逸丘覺著奇怪,這范國起可是見了他能躲就躲,今天怎麼往前靠呢?
范國起:“飯飯剛做了道能烏髮的甜點,要不要試試,我看您年紀不大,有白頭髮了啊。”
唐逸丘摸了摸頭頂,不由想到幸虧他沒禿頂啊,不然長不出白頭髮還不能和人搭話,他連忙說:“一定要嘗嘗。”
范國起笑了笑,左右看看說:“哎呀,你這根白頭髮太刺眼了,我幫你拔了吧!”
唐逸丘:“???”
范國起笑的更加溫和:“要不自己拔了,夾在一片黑髮中太顯眼了。”
唐逸丘摸了摸頭頂,“這?”
范國起點頭,說:“連根拔,連根拔才有用,斷根了才不能再長出來。”
唐逸丘本著舍了頭髮好套話的想法拔下一根放在茶几上,范國起看了看搖著頭:“錯了,這根是黑的。就剛才那地方的旁邊。”
唐逸丘連拔了好幾根都沒見到白色的,范國起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頭髮絲說:“我給您丟了,放著被風吹了不好。呵呵,不好意思,我看走眼了,其實是反光。”
唐逸丘氣得直瞪眼,心說好你個范國起啊,騙著我拔頭髮玩呢,可這頭髮不能白拔了,他只能忍著肝火問:“我聽范強說你們家有塊玉墜子是嗎?”
范國起:“什麼玉墜子?”
唐逸丘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說:“我知道你認識我。”
范國起:“的確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唐逸丘心裡有愧也不好和范國起計較只能問:“你是國希的弟弟,范傑他是國希的兒子,國希就沒給他一塊蓮花的玉墜子?”
范國起:“呵呵……不知道。”
唐逸丘想想也對,那玉墜子是到了B市之後范國希自己雕的,范國起沒見過也不奇怪。
范國起捏著髮絲,嘴角抽搐地問,“唐先生我想打聽件事,當年我哥來看你之後就沒回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逸丘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似乎陷入了回憶,半天才說:“你哥當年想賺點錢供你去看病,他說你打小身體不好,就怕耽誤了你以後成家立業。正好那時候這邊一家工廠缺人,他就去做事,準備攢點錢回去。”
范國起問:“後來呢?”
唐逸丘沒有再說,後來的事他說不出口。
當初他跟著人去鄉下支援建設,認識了范國希,稀罕對方,死皮賴臉的將人哄到手。家裡恢復元氣後,托人將他調回去,想帶著范國希一起走,可范國希不願意,捨不得家裡人。他勸了很久,范國希也沒同意,直到後來他一天一天封信寄給范國希,范國希總算動了心來到B市。
范國希自從來了B市身體就不好,說是水土不服,每天都在吃藥,若不是經不起長途奔波,范國希早就回范家了。唐逸丘不在本家住,兩人在外面租房也沒被發覺,只是生計全都落在唐逸丘身上,日子苦到也過得充實,等到范國希身體好點的時候,正好有工廠招工,唐逸丘便拖了關係將范國希送過去,工作輕鬆,還能賺點錢,也好讓范國希回范家的時候能有個說法。
兩個人本來過得好好的,誰知道竟然被家裡發現了,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家裡本來就傷了元氣,剛翻身指望著小一輩們能出人頭地,誰知他就鬧出事來。
他年輕的時候脾氣擰,跟家裡攤牌說寧願斷絕和家裡的關係也不分手,家裡索性關著他,直到范國希讓他將定情的玉墜子還回去時,他才死心同意分手。
後來家裡人說他們沒虧待范國希,那人拿了不少錢走人,家裡人都讓他看開點,說這種人就不是個能好好過日子的。
他恨過范國希,怨過范國希的薄情冷性,吃了那麼多苦怎麼就熬不住呢。過了很久才從其他人嘴裡知道當時的真實情景。
出事前,范國希身體不好似乎犯病了,他讓范國希去看病,也不知那人去了沒,沒個結果就被唐家抓了回去。
唐家人千方百計地逼迫著讓范國希離開,唐家人是不會對人動手,但從精神上折磨人的手段不少,整日裡跟著范國希,又托人讓工廠清退了范國希。
范國希這人本來就神神秘秘的,生病之後更是精神緊張,被唐家人折磨的苦不堪言,又被斷了生計,也見不到唐逸丘,身體很快垮掉精神恍惚。最後只對唐家人說想要回送給唐逸丘的玉墜子,那塊玉墜子是范國希特地為了日後的伴侶準備的聘禮。
再之後的事唐逸丘也不知道,他查了很久也沒查到從B市離開後范國希去了哪裡,經歷過什麼,他只知道範國希在大半年後才抱著孩子回了范家,第二天就死了。
那塊玉墜子記錄了他和范國希的美好時光,一刀刀都是范國希親手雕刻下的愛意,唐逸丘想找回這塊玉墜子,如同找回曾經的快樂,這輩子唐逸丘是不會再想什麼合家團圓天倫之樂,只希望能夠找回那塊玉墜子,等死了也好去見見那個人說聲抱歉。
第43章
范國起這幾天心神不定,他拿到唐逸丘的頭髮,卻不知道該去哪裡做鑑定。的確他迫切的希望知道真相,可無法預料一旦事情真像他想的那樣,他該怎麼做?報復,他不過是藥膳店的小老闆,沒錢沒地位的如何斗得過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