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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國起嘆了口氣,仍舊有些怨恨的說:“我爹一直不信我哥是自殺的,前一天還好好的,跟我爹說要留在家裡幫忙,給爹養老,帶大孩子的,結果孩子名字都沒起怎麼就走了呢?再說他能那麼狠心就真的是指望我爹和我去照顧飯飯?我爹當時也說要麼把飯飯過繼給范勝利,我哥可是反對了,說他要自己養。但不是自殺的,能怎麼說,他留下所有的錢,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方景:“叔,留下錢也許是他覺著上山去埋狼帶著錢不方便,要是您一個人上山去,會把錢都帶著嗎?再說他是回來的時候出了事,他是要回家的,身上不帶錢有什麼不對的。叔,飯飯他爸回家後,灣子裡有沒有陌生人來?”
范國起警覺地看著方景問:“你在懷疑什麼?”
方景說:“我只是想問問,沒什麼懷疑的。”
范國起:“不,不對,你在懷疑是姓唐的跟來了?是他們家……”
方景連忙說:“叔小點聲,飯飯還睡著呢,叔叔這話我本來不該問您,但知道那事的只有您了,您好好想想,有沒有人來過?如果沒有人也許真的只是個意外。”
范國起全身抖動著,許久不曾激發的恨意湧上心頭,他半天才呼出一口熱氣,說:“當時應該沒有來過外人。至少從灣子裡沒有陌生人來過,我們家當時在橋頭的第二家,什麼人要上山必須路過我們家的。”
方景點了點頭:“叔,這樣的話,唐家並沒有做什麼,可能真的是個意外。那個狼在人在是真的麼?”
范國起:“沒錯的,狼死了,主人也活不久,我娘說得,她親眼看過好幾個本家兄弟長輩都是因為狼死了,人就去了。也有人去了,狼就消失的事。”
方景看看小白狼,嘆了口氣,看來小白狼對范傑很重要,他們還是早點實現范傑的夢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城裡最好還是不要繼續住下去。
……
轉眼間就春暖花開,人間四月天。范傑也快要生了,方景負責的案件已經是鐵板釘釘,他們只是負責民事部分排在刑事後,大方向上面已經定下了,這事辦起來也沒了危險,他們也不過是過去走走過場,為受害者謀求一些賠償。
劉醫生因為算到了日子,也搬到別墅來小住,范國起特別尊重這位醫生,兩人也常常在一起討論些中醫的方子,下下棋,逗逗狼。
范傑在別墅里遙控指揮著,好在店裡的人都是老員工,一切都井井有條,只是每次聽瘦子說海外怎麼怎麼著,心裡痒痒的,恨不得馬上就回店去看看成果。
他沒拿瘦子當外人,但也明白方景的話,自己作為決策者要是沒本事令其他人心服口服,那遲早有一天會分道揚鑣,被市場淘汰。
學校里方景幫他報導,但請了長假,范傑覺著自己對不起學費。上學期的成績單並不好看,好歹沒有掛科。所以閒下來時,他除了看專業課的書籍,也看一些國外美食家寫的評論,還有管理方面的書。
這天他剛和小白狼玩了一會,肚子一陣陣痛,范國起在一邊陪著里,見狀連忙叫了劉醫生。
等到方景聞訊趕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正躺在搖床里睡著。
方景顧不得看孩子只看著大的,見范傑精神還不錯,又問了劉醫生范傑的身體狀況,答案很令人滿意。
范傑躺床上翻了個白眼:“劉老,我真要躺一個月啊?”多髒啊,不能洗澡嗎?全身都要臭了。
劉醫生搖搖頭:“女的都要躺一個月。”
范國起也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誰家的媳婦沒躺好,日後這裡疼哪裡疼的,聽得范傑腦子都要炸了,等這兩位出去後,范傑瞪著方景:“咱家沒錢罰款啊,就這一個。”
方景親親范傑的臉,“哦。”
范傑看了看搖床里的小糰子,磨牙:“怎麼上戶口啊!”
方景想了想,見孩子軟軟呼呼的,也不敢抱,只能說:“掛我名下可以嗎?我戶口已經分出來了,管片的還很熟,等把資料做全了就可以。”
范傑委屈地說:“為啥不能上我家啊!”
方景:“你們戶口沒遷出來,等遷出來了再上就晚了,對吧小飯飯,咱們不能當黑戶。”
范傑翻著白眼說:“他叫小白!”
小白狼剛好上來了,衝進臥室里看著小床里的糰子,鮮紅的舌頭伸了出來,爪子扒拉著搖床。
范傑連忙說:“他不是你的點心啊!我說小白……”
方景說:“明明是小飯飯!”
剛出去燉湯的兩位此時只能在一邊笑,起個名字就爭,指不定一個不夠分的,這還是沒正形的兩孩子,這以後怎麼能帶孩子啊。
方景也不和范傑爭了,反正他有兒子,管他叫什麼呢。其實姓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是他和飯飯的孩子就成。
小白狼在一邊嗷嗚了一聲,似乎在說著什麼。
范傑問:“白白?”
小白狼不理會。
范傑又問:“小飯飯。”
小白狼不屑。
方景想了想:“方錚?”
小白狼嗷嗚了一聲。
方景笑了說:“它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