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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書瑤幾乎被自己的回憶嚇出一身汗,今世她絕對不能再讓大哥或者文兒因為自己受到任何傷害。那麼,保護好自己就是首先要做到的事。她很清楚,大哥和文兒為了她都會不顧一切,就如她為了他們也可以做任何事。學武?學就學唄,既然大師伯說是適合她學的輕功,她為什麼要擔心學不會?學武辛苦?還能比自己前世所受的那些苦難和錐心的悔恨苦嗎?

    “師伯,我學,我一定會好好學的。”書瑤抬起小臉,堅定地答道。

    吳震子笑道:“瑤兒放心,你師祖創的這套輕功是最適合女孩子學的,不需要打鬥,無需暴力。學成以後,你遇到危險,不高興就溜,沒幾個人能抓得到你,高興就跟他們耍耍,玩玩躲貓貓。”

    書瑤“噗哧”一聲笑出來,大師伯真是個老頑童,越活越回去了。

    第二天,書瑤從徐府回來,他們的馬車果然在經過一條巷子時遭到四個男子的攔截。可惜太不經打了,兩下半就被“車夫”吳震子揍得跪地求饒。

    吳震子給他們一人餵了一顆黑色的藥丸,要他們說出主使者。可惜這幾個人都沒有見過那人的真面目,那人已經付過銀子了,還說把書瑤賣掉後的銀子也歸他們,想是也不擔心他們收了銀子不辦事。畢竟,擄走一個七歲小姑娘是多麼輕鬆的事。他們這些在黑道上混的人也要靠“信譽”賺銀子,自然不會為這麼一點“輕省活”毀了信譽。  

    四人痛哭流涕地跪求解藥,詛咒發誓再也不幹這些虧心事了,口口聲聲家裡還有七八十歲的老娘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吳震子倒也“好心”,真的拿出四顆紅色解藥給他們服了下去,還要他們洗心革面。莫要再生歹意。四人連聲答應,倉惶逃走,眼裡卻明顯掠過不屑。

    柳媽媽很不贊成:“道長太心善了。這些人哪裡會這麼容易改好?就該把他們抓到縣衙去。”

    吳震子摸了摸黑白相間的短須,呵呵笑道:“這些人跟官衙的人都是有勾結的,否則哪裡敢這麼猖狂?也就我那師弟在的時候,玉林縣的捕頭還真是抓匪徒的。現在把他們弄到縣衙里去也就是在裡面跟牢頭喝兩天酒罷了。”

    “那……剛才就不應該給他們解藥,這些人死了活該。”柳媽媽還是覺得太便宜那四個人了。

    “噗哧。”吳震子笑道,“他們第一次吃的黑色藥丸不是毒藥啊。是我今天早上用小乖、火火的糞便、加上文兒的尿尿調製成的極品便便丸,特意為他們準備的。我捏了七八個呢,沒想到他們這麼不給面子,只來了四個人。唉,多好的童子尿啊!還有靈獸的便便哇!”  

    “啊?---”書瑤、柳媽媽、和藍錦同時張大了嘴,這大師伯也太惡趣味了吧?再看看他那雙手,三人動作一致地抬手掩住了鼻子,往後退了一步。

    “放心放心,我用竹條子和的,再用大樹葉包著捏成小丸子,手上沒味。”吳震子得意地哈哈大笑,然後證明什麼似地把手抬起放在自己鼻子下聞了聞,呃,皺了眉頭,“右手怎麼有點臭誒?糟糕!剛才給他們餵便便丸的時候忘記找片樹葉包著了!”

    這下輪到書瑤三人笑得直不起腰……

    上了馬車,書瑤好奇地問道:“大師伯,那你後來給他們吃的解藥不會又是其它的什麼便便丸吧?”

    “不是不是”,吳震子邊趕車邊趕緊聲明:“貧道是很善良的出家人,不是極品便便,哪會隨便給人吃?可靈獸的便便和上好的童子尿也不是隨處可找的對吧?那紅色藥丸可真是藥丸,耗費了很多好藥材呢,叫作‘子夜**’,是我專門為那些作惡多端、死不悔改的人配製的。”

    “‘子夜**’?是子夜發作的毒藥嗎?”柳媽媽以前在宮裡也見識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毒藥。  

    “聰明!”吳震子又得意地笑起來:“從今晚開始,每到子時,他們渾身的骨頭就會一寸寸地疼,疼上整整一個時辰,疼得**!偏偏又沒有中毒的症狀,也查不出什麼毛病。哈哈,他們要**上七七四十九天,你們說還有沒有力氣為非作歹?”

    書瑤三人不禁打了個冷顫,這個“善良的出家人”確實不殺生,不過這“解藥”可真夠狠的!她們暗慡地為那四人掬了一把“同情”的淚!千萬不敢得罪前面這位善良的大師伯啊!

    書瑤又好奇了:“大師伯,您不是學醫治病的嗎?怎麼還會做毒藥?”

    “嘿嘿,”吳震子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師祖是想讓我成為神醫啊,可惜你大師伯我沒有天份,正經藥配不出來,光弄些毒藥迷藥了,效果還特別好。小瑤兒,師伯我最近正閒得手痒痒,準備好好搗鼓一些好東西出來給你們留著。你學了輕功只會溜也不成啊,我得給你弄些好玩意兒扔扔撒撒的,會更好玩,看誰還敢來欺負你?哼,要讓那些不長眼的人都知道我吳震子的小侄女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第91章 如意坊

    玉林縣的邊上,有一座不大的二進宅院,外表不起眼,高高的院牆內卻是別樣風景,不說金堆玉砌、雕樑畫棟,也是處處精品,精雕細作。

    宅院裡有一個占了整個宅子三分之一地界的花園。此時,花園中心亭子裡,一個一身黑袍、戴著黑色帷帽的男子正在吹簫,簫聲時而蒼涼、時而低回,轉瞬之間又激昂起來……

    通過簫聲,你可以感受到吹簫的人心裡一定有一個百轉千回的故事,或者一個千迴百轉的夢想。

    一個同樣穿著黑袍、半邊臉戴著黑色面具的少年正和著簫聲舞劍,悲涼處劍光冷冷抽動著冰寒之氣;低回處劍如靈蛇緩緩游移;激昂之樂起,劍花一個接一個閃耀而過;到**處只來得及看到銀光劈過,如一道接一道的閃電。

    隨著一段急速飄逸的節奏之後,利劍朝上直指蒼天,簫聲戛然而止……

    “啪啪啪,”吹簫男子將蕭插在後腰,鼓起掌來:“少主子的劍舞得是越來越有氣勢了。”

    舞劍男孩拿起旁邊大理石桌上的帕子抹了抹額間的汗:“是郁先生教得好,而且,每次有郁先生的簫聲伴奏,正然就覺得仿佛有一股力量注入這劍中。  

    郁先生點頭:“那是因為少主子對氣息節奏的把握越來越好,已經領略了這游龍劍法的精髓。”

    正然正要開口,一個穿灰色袍子的男人急急趕了過來:“郁先生,計劃失敗,我們埋伏在城門口等那幾個人把夏家丫頭帶出來,許久不見動靜,派人過去查探,才知道他們的行動失敗了。”

    “失敗?”郁先生的聲音冷得可以凍死人,“只是一個七歲、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而已。失敗?”

    灰衣人囁喏道:“聽說他們的車夫武藝很高。”

    正然冷笑:“上次在大名府城,你們的任務失敗,說是那夏書傑武功高強救了南宮家的小姐,這次在夏書傑不在的時候劫擄一個小姑娘,你們又說車夫武功高強。呵呵,下次接買賣的時候,你們應該先問一下金主有沒有懂武功的人在。”

    灰衣人趕緊跪地:“屬下惶恐,因為郁先生說我們不能親自去動那三兄妹,以免不慎暴露,所以這次是屬下扮成金主找了幾個當地匪霸。”

    正然“嗤”了一聲:“即便那夏書傑功夫不錯。他們也不過就是三個市井孤兒,那兩個小的才七歲而已,怎麼會暴露我們的身份?先生太過謹慎了!”  

    郁先生冷冷看了一眼灰衣人:“你先下去吧。此單不接了。記住,以後沒有我點頭,不許再接與那夏宅相關的買賣。”

    “先生……”正然脫口想反對。

    郁先生對灰衣人揮了揮手,待灰衣人匆匆退出去了,才轉頭對正然說:“少主。您肩上的擔子很重,莫要逞一時之氣。我們的如願坊最重要的任務是站穩腳跟、搜集情報、網羅力量,以助主公早日成事。之前那第一捕頭夏霖軒的鼻子像獵犬一樣靈敏,讓我們幾乎藏不住。現在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覺地站穩了,怎能再生是非?夏家那三個小孩對我們並無威脅,但是他們現在也算敏感人物。後面又有金喜達、威遠侯府、甚至太后。尤其是那金喜達,如果夏家仨孩子有什麼不對,他一定會追究到底。少主。弄死那三兄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但萬一露出一點蛛絲馬跡,我們所有的努力就會傾於一旦。少主,如願坊接買賣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有的買賣不值當接。”

    正然張了張嘴。又不情不願地閉上了,最後還是忍不住喃喃了一句:“我就是不服氣那夏書傑壞了我們一單大買賣。那次可是那單買賣的最好時機。而且先生不是想歸攏那老女人的兄弟麼?我這才讓1號接了這單子。”  

    郁先生狀似不滿地搖了搖頭,可惜沒有人知道他帷幕下的表情:“少主,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女人的兄弟還不值當我們現在與金喜達對上,甚至讓椅子上那位關注。夏家三兄妹雖然只是市井小民,但那位和他的臣子不是正在利用他們和他們的娘甄子柔造勢、穩固民心麼?”

    正然低下頭:“好了嘛,這次是我燥了。”

    郁先生也不再糾結此事,立刻轉移話題:“少主,那半塊象牙芴我們還沒線索呢,這才是我們現在的重中之重。”

    正然懶懶地趴在桌子上,一手撐著腦袋:“金喜達不是去了九嶺山嗎?不會被他拿走了吧?“

    郁先生斷然搖頭:“金喜達雖然會武功,也是那位的心腹,但他不是‘幽冥’的成員。而且,那半塊象牙芴,那位能得到的信息並不比我們多,哪裡是一兩個人走一趟就能找到的?金喜達只不過是陪夏書傑去狩獵罷了,我們的人埋伏在山下盯著,他們總共才上去幾個時辰,獵了不少野物。”金喜達和夏書傑的武功都不弱,那倆只靈獸又靈敏,他們不敢跟緊了,只好埋伏在山下。

    

    正然站了起來:“先生,不如讓我帶人上山去搜搜?”

    郁先生一口回絕:“少主,您是主子、不是將,這個宅子裡的人,就算要出面,您也是最後一個。少主,您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學習謀略和習武,必須儘快拿下文武狀元,至少必須皆入一甲三名之列。少主,文科武科都是三年一次,今年春剛開了一榜,最近的一次就在三年後,如果不成就得再等三年。”

    正然傲然道:“先生放心,三年後的春試,正然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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