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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只聞到了汗臭味?
還有,張教官兇巴巴的訓人的時候,姜衫煩的只想一腳踹死他,又哪裡帥了?
邱寶看著姜衫滿臉嫌棄的樣子,嘆了口氣,“就是這人嘴巴死嚴,問電話不說,問qq號說沒有,連個聯繫方式都要不來,等他軍訓完走了,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聯繫上他了,姜衫,你說我們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面嗎?”
姜衫:“沒有。”
邱寶一巴掌就朝著姜衫的後背拍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
“胡說什麼呢!”
邱寶嬌嗔的抱怨,姜衫被拍的一個趔趄,本就極累的她差點被邱寶一巴掌拍到地上去。
好容易站穩了身子,姜衫的臉都黑了。
邱寶忙抱住她的腰,撒嬌的膩在她身上,“好了寶貝兒,我不是故意的,唉,你看你,你怎麼一碰就倒。”
說著話身子蹭來蹭去的,無賴磨纏勁兒使了個十足,姜衫直被她磨的沒脾氣。
“好了,快起來。”
邱寶見她不生氣了,這才又開心的鬆了抱著姜衫的腰的手,臨了還羨慕的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姜衫身子一僵。
“你的腰可真細啊,胸也大,要不是迷彩服擋著,這身材可能羨慕死一批人。”
姜衫躲過她躍躍欲試著嚮往自己胸前摸過來的爪子,轉過眼不搭理她。
“好了,你也累了,我給你拿著。”邱寶接過姜衫手中的水杯和帽子,神秘兮兮的湊過去,“對了,你聽說了嗎,咱們宿舍的張馥郁是花錢進來的,好像家裡特別有錢呢。她昨天說準備今天跟咱們隔壁隊的白教官告白,不過白教官一直冷著個臉,她過去了愣是沒敢搭話,哈哈,笑死我了,虧她整天還驕傲的像個孔雀似的,非說白教官對她有意思,噗。”
姜衫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一抬眼,正看到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朝著這邊看著,一副欲圖走過來的樣子。
正是邱寶口中正在說著的嚇人的白教官。
☆、第7章
?等看到姜衫身邊有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白岐的腳步又停在了原地,沒有走過來,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示意她自己過來。
姜衫抿抿唇,自然的轉過眼看向邱寶,裝作沒有看到白岐暗示的樣子。
邱寶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滿臉的憧憬:“你早上起來的晚沒有看見,張馥郁在宿舍了藏了很多的化妝品呢,為了不被搜出來,就裹在柜子里的內衣包里,我看牌子都是高檔貨。”
姜衫:“你不是帶的也有?”
邱寶撇撇嘴,“那不一樣嘛,我每個月生活費就那麼點兒,除了吃飯剩下的也就能買點大眾牌子的柔膚水和辱液,張馥郁用的好些東西我都只在電視裡見過呢。唉,人比人氣死人,等我畢業掙了錢,一定要買好多好多的化妝品,好好保養自己,然後再去勾搭我心愛的張教官!”
“會有的,她有的,你以後一定也都會有的。”
邱寶聽到姜衫這樣的回答,更是眉飛色舞,“那是自然!”
說著又湊近了姜衫一些,抱住她的胳膊,“不過說起來,你看我就算掙了錢,也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了,可是聯繫不上張教官了可怎麼辦呢?”
姜衫立刻看穿了她繞了大半天的意圖,“不行,我跟他也不熟,不會幫你要的。”
邱寶急了,“哎,你看你,舉手之勞嘛!你跟他單獨相處的時間最長,磨幾次肯定能磨出來的,幫幫我嘛,我將來的終生幸福可就全靠你了,好姜衫!”
這一磨就磨了一路,直到宿舍邱寶還在喋喋不休的軟聲求著姜衫,最後直纏的姜衫頭都大了,“好了,我儘量吧,既然你要不來,我估計也是沒辦法的。”
邱寶歡呼一聲,差點高興的蹦起來,殷勤的給姜衫重新倒了一杯水,坐在姜衫的床上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討好。
“切,裝什麼金貴,做作!”
另一邊的張馥郁梳著頭髮低聲嘲諷,聲音不大不小,宿舍里的人正好都能聽見,另一個叫盧珍的跟張馥郁關係好,輕拍了張馥郁一下示意她壓壓脾氣別說話那麼過,張馥郁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本來就是,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呢,邱寶你是她的小丫鬟啊?”
張馥郁的手機前兩天被收了,她的手機一向只在宿舍里偷偷用,突然被查出來肯定跟宿舍裡頭的三個人脫不了關係,邱寶不像是個會告狀的人,盧珍又跟自己交好,張馥郁立刻就認定是平時悶不做聲的姜衫搞得鬼。
軍訓期間雖然按照軍隊裡的規矩來,但都是年輕的小姑娘,誰每個愛美的時候,偷偷藏化妝品已經是大家的風氣了,唯獨姜衫寒酸的每天只用著個大寶,臉都曬脫皮了還捨不得買點兒化妝品使使,一臉的寒酸樣。除了她會因為嫉妒自己家裡有錢去告狀外,還有誰那麼閒的跑到教官哪裡嚼舌頭?
邱寶倒是不以為意,“姜衫訓練累啊,都是為咱們隊裡做貢獻呢,我幫她松松筋骨怎麼了。”
提起這個張馥郁更來氣,說話起話來也就更加陰陽怪氣了,假笑道:“是啊,那麼多人不選,就選了她當領隊,邱寶你還讓她幫你要教官的聯繫方式,我說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別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
“馥郁!”
盧珍看了看姜衫的臉色,低聲叫著給張馥郁使眼色。
“怎麼了,敢做還怕人說啊,切。”
姜衫慢條斯理的抬眼看了一眼,“我做什麼了。”
張馥郁又撇撇嘴,指桑罵槐,“某些人啊,嘖嘖,從小門小戶里出來的人,深諳那些不入流的勾當,也就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還能被哄著相信某些人是單純的。”
“嗯。”姜衫輕抿了口水,動作裡帶著長期養出來的優雅,那是一種從小被言傳身教著,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從容閒適,舉頭投足間俱是說不出的好看。即使她穿著的是一身看不出腰身的寬大迷彩,即使她臉上脂粉未施,還帶著曬脫皮的狼狽,可那股子長久間習慣了的,沉澱積累出來的獨有氣質,卻是張馥郁這樣大富驟臨的人家再仿上三代也養不成的。
姜衫認真的對著張馥郁道:“你能有這份自知之明就好。”
“你!”
張馥郁被姜衫的話噎的氣結,惱怒的看著她,“我說的是你!”
姜衫笑了,移過眼,仿佛她在無理取鬧一般,淡淡道:“開什麼玩笑。”
張馥郁揮出去的拳頭就像是碰上了一團棉花一般,姜衫三兩句話間就讓她碰了個大大的軟釘子,她氣的猛摔了手中的梳子。
“啪!”
“不梳了!”
“好了好了,這是幹嘛呢。”盧珍忙出來和稀泥,把氣呼呼的張馥郁重新按回了座位上,小聲打趣道:“晚上的拉歌隔壁隊的白教官可也在呢,你確定不打扮打扮?”
張馥郁這才安靜下來,氣呼呼的坐在原地,拿眼刀剜姜衫,姜衫不看她,坐在原處閉目養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邱寶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她知道張馥郁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她更相信姜衫的人品。而且姜衫安靜下來的時候就像是個從古文裡走出來的大家小姐一般,跟她在一起讓邱寶有種很舒服的感覺,邱寶賴在姜衫的床上,老老實實的抱著姜衫的胳膊窩在她的身邊,大眼睛軲轆軲轆的轉著。
姜衫對張馥郁這樣的跳腳挑釁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她練舞多年,常年泡在女人堆里,這些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不過以往同隊的人都對她頗有些忌憚,並不敢這樣明目張胆的挑釁。可姜家可是有著姜薇這麼個白蓮花的,姜薇的段數不知道比這個叫張馥郁的高上多少階,張馥郁這種類型的跟姜薇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她想的是其他的事情。
距離上一次見白岐已經又過了三天了,白岐沒有再來主動找她。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姜衫心裡不是不急,可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上一世她多次纏著白岐要出入證,都被他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了,白岐本性嚴謹,很少情況下會讓感情左右自己的決定,這一世他雖然答應了下來,姜衫卻知道他心裡定然還是不很願意的。
姜衫知道自己只能等,今晚拉歌是最適合的時機,不出所料的話,以白岐的性子應該會挑到今天來見她。當然,如果白岐突然反悔不肯幫她,她就必要要馬上想其他的辦法了,便是真的違反學校規定硬闖出去,她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白岐是t大高材生,沒人知道他家裡是做什麼的,但是能看出來應該是家境很好的樣子,再加上人又長的是最招年輕女孩子喜歡的類型,因此雖然時常是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在t大的人氣卻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