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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岐算準姜衫在這樣的場合只能配合他,那纏纏綿綿的吻落上就不肯再移開,間或親密的哺上一口烈酒,看著姜衫又氣又不敢發怒的模樣,白岐原本陰鬱的神色也舒展了不少。
“這樣才乖,再堅持一會兒我帶你回去。”
為了收攏牽制手下,首領對這裡的規矩定的很死,有了主兒的女人是誰都不能動的,免得內部發生械鬥,今天說的見姜衫,也不過是再一次評估姜衫對白岐的影響力,看這兩人能不能被他收買。
這邊兩人正如膠似漆的膩在一塊兒,身前突然立了個人,白岐把嘴從姜衫柔嫩小巧的下巴上移開,抬眸看去。
正是原先坐在首領下手的女人。
女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白岐挑眉,女人只能換做生疏的漢語。
“頭紗…”
說著做了個揮了揮手臂,做出了個掀開的手勢,白岐搖搖頭。
“抱歉,我妻子病了,不能見風。”
女人是首領的親妹妹,名叫薩拉瑪,從第一次看到白岐進了基地,就對著個比所有人都俊美的男人萌動了春心,聽說了他是和一個女人一起被抓來的,這驕縱的母老虎幾次要去剁了姜衫。
這也是為什麼在最開始白岐被叫走後幾天才回來,還是滿身傷痕的原因,基地的人要去動姜衫,原本被兩個黑臉大漢抓著默不作聲的白岐立刻翻臉,誰也沒料到看上去不顯山露水的白岐身手那麼狠辣,五六個人都攔不住他,刀子都扎進去了還拼了命的攔著人不許動姜衫,最後連首領都驚動了,起了惜才的心思,這才攔住薩拉瑪叫囂著欲圖砍人的腳步。
可那一次當著面折了大小姐的面子,惱羞成怒的薩拉瑪可就沒那麼容易放過他了,接著幾天不肯放人回去,變著花樣的整治,偏偏這人也不知道從哪裡練來的一身本事,身強力壯的上了一個又一個,愣是沒人能比得過他,薩拉瑪不忍心真把人給廢了,抓住給治了兩天傷,見不放心的白岐死活非要回去看姜衫,這才不甘不願的含著眼淚把人給放了回去。
那天晚上站在外面的人除了首領派來的,還有就是薩拉瑪的人,白岐做到了這份兒上她還是不信兩人是一對。
這會兒在宴會上親眼看大兩人這麼恩愛,任性的薩拉瑪真是心如刀絞,怎麼肯相信自己被一個看上去一腳就能踹死的女人給比了下去,附近僱傭兵團多少男人舔著她的腳背想把她娶回家,她不信有什麼樣的女人能比得過自己。
她見這女人穿了一身黑被自己看上的男人攬在懷裡,只以為這女人長相醜陋,不好意思見自己。
薩拉瑪身上穿著薄透的彩色裙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掏出了把槍來,‘喀拉’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姜衫的腦袋。
“臉,紗巾!”
薩拉瑪說出的話殺氣騰騰的,白岐的本就細長的眸子頓時眯成了一條fèng。
其他人只看著這邊笑,他們是聽說過見過姜衫的面容的人的匯報的,據說長得很醜,五官腫脹,眼睛也小,比沙地里的吃肉的老鼠長得還要醜陋,這也為什麼在白岐還沒有引起首領的重視之前,並沒有好奇的人過來拽了姜衫先去歡好的緣故。
因為這樣的女人拒絕了首領的寶貝珠子,更何況這珠子還是個難得的大美人,其他人不知道當著白岐的面兒明里暗裡嘲諷過他多少回了。
姜衫在石頭城被折騰的那一通,倒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可關鍵就是她修養了這幾天,臉上的腫脹青紫已經消了,來之前又被人在外面守著梳洗乾淨,雖然沒有動那些看上去艷麗無比的脂粉,臉上也的確白淨整齊著。
再看看這一整個宴會廳里酒池肉林的形狀,連一向隱忍藏拙,喜怒不形於色的白岐都忍不住動了怒。
“她不會真開槍吧。”
姜衫的聲音有些訕訕,小小的聲音帶著幾分清香的酒氣。
白岐因為怒氣而泛白的嘴唇抿了又抿,“會。”
薩拉瑪拎著槍的手挑釁的往姜衫身前送了送,看向白岐的眼神卻充滿了哀怨。
首領兀自埋在豐辱之間,褐色的眼睛看都不朝著這邊看一眼,顯然對這裡爭風吃醋不感興趣,對白岐懷裡抱著的屬於白岐的女人更是不感興趣。
“數,三。”
薩拉瑪見兩人都不搭理她,身子還膩歪在一起,頓時氣的描畫的鋒利的眉毛立了起來,用了當初白岐處理黃征一伙人的手段,那槍已經頂到姜衫的後腦勺了。
冰冷的金屬質感讓姜衫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以前自己身邊這些男人也是招蜂引蝶,可引來的也多是柔柔弱弱的小蝴蝶,哪有這樣霸道的,一言不合就要開槍。
“一。”
薩拉姆的讀音很拗口,聽著人別彆扭扭的,那語調惡劣的很,像是巴不得姜衫不聽她的話不肯摘下來才好。
可那‘一’字的語音還沒有落下,隨著白岐冷著臉起身欲開口,不想死後被jian屍的姜衫已經識相‘唰’的拽下了頭巾!
暗紅色的捲髮從黑色的頭巾里頃數瀉下,一雙白的如同剛煮好的牛奶的小臉從白岐的懷裡吃力的抬了起來,飽含了霧氣的眸子大而穠麗,露出的一小半下巴弧度美的驚人。
“取頭巾而已,怎麼能用得上喊打喊殺呢。”姜衫的語氣輕柔溫和,蟬翼般的睫毛抖了抖,有些忌憚的看著那離自己咫尺距離的槍口。
薩拉瑪瞪圓了眼睛,看到姜衫一瞬間,臉色猛地就白了!拇指一動,姜衫的話音一落,薩拉姆已經狠辣的扣響了扳機!
姜衫頭皮一麻,怎麼也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講道理,自己明明按照她的要求把礙眼的頭巾給去掉了,她怎麼還是要殺了自己!
白岐一直注意著薩拉瑪的動作,見她猛然發難,臉色鐵青的抱著姜衫一個打轉,驚險異常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砰!”
一聲巨響,後面的酒瓶子已經被打碎了一排!
姜衫耳朵還是被掃過,火辣辣的疼,接著就是一陣血絲橫流,白岐眼裡的戾氣頓時就升起來了!
薩拉瑪一看到這女人的臉,心裡立馬就知道要是留著這個女人在,自己這輩子怕是也得不到白岐了,腦中一陣瘋狂,見她躲開,立刻就要接著開槍!
“薩拉瑪!”
坐在首位上的首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正了身子,爆呵著制止了妹妹的衝動,褐色的眸子盯住了被白岐護在懷裡的姜衫。
☆、第117章
宴會廳里也有亞洲姑娘,但卻沒有哪位長的像白岐懷裡的那位,嬌滴滴,水靈靈,整個身子都蒙在暗沉沉的黑紗里,越發襯的肌膚如雪,眉眼如畫,讓人恨不得能拉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或者乾脆鎖起來,免得被人給覬覦奪走,在這樣太過yín亂奢靡的宴會廳里,這樣一個女孩總給人一種被其他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的感覺。
一看到首領巴拉迪喝止住薩拉瑪,又揮手趕走了身邊依偎著的兩位半裸的美女,白岐的神色就凝重起來。
“換,要幾個?”
巴拉迪褐色的眸子像是曠野中的狼一般,宴會廳里正在喧譁著尋歡作樂的男人女人慢慢的就安靜了下來。
不甘不願的坐回了原位的薩拉瑪本以為哥哥要給那女人撐腰,沒想到能聽到這一出,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艷紅的唇瓣勾起來,滿臉的興奮。
白岐抱著姜衫重新坐回了原位,像是沒有感覺到巴拉迪緊逼的視線,平靜的笑著。
“您說笑了,這是我的妻子,誰來也是不會換的。”
巴拉迪立起了眉毛,有些人雖然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但是一看首領的表情就知道這是他被頂撞後要發火的前詔,眾人頓時更加興奮了。
巴拉迪又仔細的瞧了一眼被白岐按到懷裡的姜衫,聲音有些兇狠霸道起來。
“給我,你要什麼?”
白岐唇角翹了翹,他是慣常隱忍,可也是白家迄今為止天分最高也最聰慧的子弟,從來都只有他願意隱忍的時候,過了這二十多年,還沒有哪一個階段是他不得不忍耐的,這一陣例外,這一陣也早已經徹底激起了他埋藏至深的戾氣。
眾人突然就發現,這個平時看上去沉默的過分的華夏男人周遭的氣場突然就變了,眉眼還是那個眉眼,那黑的過分的眸子卻一點點席捲起層層的銳氣,他明明在那坐著,卻總給人一種頂天立地堅不可摧的錯覺,那樣久居高位才能養出來的氣勢竟然絲毫不比首位上坐著的首領少上多少,他就這麼直視著首領,連聲音都不再禮貌恭敬,帶了三分冷冽的笑意,像是在說著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
“除非我死。”
“嘩啦!”
巴拉迪猛地掀翻了桌子,明顯被白岐這當眾的忤逆氣的不輕,額角的青筋顆顆爆起,右側臉頰上的傷痕看上去更加的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