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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地主樂呵呵的往小丫頭身邊湊,神秘兮兮地問。“噯,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瞅瞅這一臉鎮定。
“真拿我當神仙呢。”施小小皺了下鼻子。“別的不知道,不過,看婦人的面相,她想要做的事,雖有點坎坷,但問題不大。小妹妹福氣挺足,往後嘛,不出意外,母女倆生活會不錯。”
“還說自己不是神仙。”沈松泉嘀咕了句,末了,追問了句。“真的啊?”
施小小揚了揚精緻的下巴。“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假話?”
“還真沒有。”
三人相視著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會好好的就行。
柳叔滿臉莫名其妙,就這一會功夫,發生了什麼事?他正訥著悶呢,就聽見旁邊的小六六也哈哈哈的大笑起著,緊接著福寶也笑了起來,好嘛,都在笑,笑得忒燦爛,笑什麼呢?滿腦子黑人問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這話問得,施小小三人愣了下,對啊,他們笑什麼呢。
柳叔看看福寶和小六六。“笑啥呢?”
小六六眨巴眨巴眼睛。“姐姐在笑,我就笑了。”說完,又哈哈哈的樂了起來。
“……”柳叔心裡是絕望的。
他就說,這群人從老到小,都奇奇怪怪。
今天的野雞,因為時間充實,用來燉了雞湯,弄了道紅燒魚,有兩個小孩子在,不是特別辣,味道卻很足,很香很鮮甜可口。
小妹妹被母親找回了家,心裡落了樁事,這地兒,自然不用繼續呆著,午飯過後沒多久,收拾收拾,駛著馬車緩緩離開。
將將傍晚,恰巧遇見個村莊,由柳叔和熊地主出面,找村長借宿。
村長黑瘦黑瘦,話不多,眉眼很見嚴肅,常年累月緊皺著眉頭,額角有道深深的紋路,看著有點不太好相處,其實性子還不錯,尤其是他老伴,是個很和氣的大娘,家裡寬敞,轉眼間,就手腳利落的布置好了兩張床。
村長家的小兒子是個讀書人,年紀與沈松泉相仿,兩人交談間氣氛很是熱絡,旁人都插不進話,村長夫妻倆看在眼裡,對他們是越發的和氣。
晚飯也很豐盛,有魚有肉,足有六個菜。
飯後,天光尚亮,閒著沒事,施小小他們想著到村里逛逛,至於沈松泉,他沒空,被村長的小兒子拉著說話呢。
一伙人才出小院子,才了沒幾步,就碰見了個鬧劇。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手裡拿著柴刀,狂追著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嘴裡還噼哩啪啦的罵個不停。“柳常青你個挨千刀的,有種你給我站住,敢偷老娘的錢去賭,這會怎麼成龜孫兒了,你還跑,你再跑,你跑個試試!信不信我扔了手裡的柴刀,我跑不過你,那麼大一個塊頭,我閉著眼我都能扔中你,不信,你再跑個試試!看我扔不扔手裡的刀!”
在前面撒開了雙腳狂奔的小伙子,只聽見撲騰一聲悶響,剛還筆直的雙腿,就已經麻溜兒的跪到了地上,跪上還不算,雙手著地,朝著小姑娘飛快的爬,爬到她跟前,迅速抱住她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真是聞著傷心見著流淚。
從未見過如此奇葩場面的施小小几人,一個個頓時驚在了原地。
“媳婦啊!!!!!!!!我知道錯了!!!!!!!”嚎啕大哭。
小姑娘半點不見心軟,腳下一使勁兒,腳尖朝著小伙子的胸膛狠狠踢去,那力道……應該是很重的。
一腳就把人給踢飛了!
臥糟,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牛掰。
“我呸!這話我聽著耳朵都起了繭子。”小姑娘拎著柴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青年。“說吧,這回要怎麼辦?”停頓了下,揚了揚手裡鋒利的柴刀,目光帶著明晃晃的威脅。“給老娘想清楚了再開口說話。”
小伙子艱難的吞咽著唾沫,臉色很是難看,眼裡的求生欲特別強烈。“媳婦,你別衝動,別衝動,我想想啊。”舔了舔唇,說話都哆哆嗦嗦。“我想想啊。”
大娘見怪不怪的道。“這小倆口隔三差五的就鬧一出,不會有事的。”
“他們感情很好?”施小小覺得奇怪,場面看似很兇險,其實小倆口的眼裡都沒有特別激烈的情緒,就好像是,給人的感覺,像是鬧著玩兒似的。
“別看常青屢教不改,總是管不住手,他待常青媳婦是真好,也就是愛賭了點。”大娘見走遠了些,才笑笑繼續說。“常青媳婦是常青從她賭鬼老爹手裡救下來的,要不怎麼說,常青媳婦這麼恨賭錢,可惜啊,常青不爭氣,總是管不住自己。這倆口子,成天就鬧鬧哄哄,見多了,自然就習慣了。沒事兒,常青不出去賭錢時,這倆人好著呢,跟一個人似的,看著就牙酸。”
柳叔笑笑。“我說,看著他們鬧,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次日清晨,正在院裡吃早飯,就見柳常青吭哧吭哧的挑了桶水進來。“村長,我來替你們挑水。”
“這回,是要挑多少水?”村長調侃了句。
柳常青抹了把額頭的汗,憨憨地笑。“俺媳婦說,讓我挨家挨戶的看,缸里沒水就給挑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