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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睿急忙安撫:“好好,韓叔我就是說說,那盤纏……”
韓叔嘆了口氣:“盤纏已經贊夠了,我多少要掙點路上的口糧,從徐州到京城差不多要兩個月的路程,這一路風餐露宿,恐怕要苦了少爺了……”
張睿搖搖頭,心裡暗暗思索,去京城,大概就是現代的北京附近了,現在已經到了秋末,從這一路到京城……看看自己這身薄薄的單衣,韓叔似乎忘了些重要的東西。
韓叔看著張睿吃完饅頭就起身離開,下午還要幫著一家布店做工,每天都要忙到半夜才回來。
吃完韓叔帶回來的饅頭,喝了點爐子上的熱水,張睿思索了一會,攥著玉佩走出大門。
雖說是天氣寒冷,但街上的行人依舊不少,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充斥在耳邊,讓他忍不住愣了愣神,仿佛走進了古裝電視中,可這又跟電視不同,這裡每個人都是鮮活的,而自己就在其中,跟他們一樣,都活在這個朝代。
沿著大街走,街道兩旁的店鋪一家挨著一家,因為常年的戰爭,讓這個朝代的男女性別比例嚴重不平衡,所以有不少女人都拋頭露面出來經營東西養家餬口,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走到街角一家當鋪,這家當鋪是張睿打聽好幾天的了,除了口碑好,掌柜的也是個實在人,從來不做出欺瞞壓價的手段,生意做得很是規矩。
張睿一進鋪子,暖意鋪面而來,讓他禁不住打了哆嗦,環顧下四周,屋內居然生了兩個個火爐。
一個小夥計見來客人急忙跑過來招呼。
“小哥,您是來當物還是取物啊?”
張睿笑笑道:“我是來當物的。”
夥計道:“那小哥稍等一下,我去叫掌柜子來打眼。”
因為當物的錢財不同,夥計一般都做不了主,都是由掌柜的來打眼折價。
夥計去了不久,一個中年的男子從後院走了出來,年紀約四十出頭,面白無須,見面三分笑,讓人忍不住心生善意。
“可是這位小哥要當物?”
張睿點點頭,從懷裡掏出玉佩遞給掌柜的。這玉佩是原主身上一直帶著的,以現代的眼光來看,至少也值個幾十萬,不知道在古代能賣多少錢。
掌柜的雙手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張睿道:“這玉佩是要死當還是活當?”
張睿:“死當怎麼說?活當又怎麼說?”
掌柜一笑道:“死當則當三百兩銀子,以後便是不能再取了,活當則當二百兩銀子,五年期限內若是小哥想贖回來再多加五十兩銀子則可贖回。過了五年這玉佩便做死當處理。”
張睿:“那就活當吧。”
掌柜:“好的,小哥稍等片刻,在下去給您寫張當票,銀子要現銀還是銀票?”
張睿:“要一百五十兩銀票,五十兩現銀吧。”
不一會掌柜的就把一個包袱里遞給張睿。查看無誤後張睿謝過掌柜的轉身出了當鋪。
剛走出當鋪,以一個刑警的職業素養就發現了兩個跟蹤他的人。張睿微微皺了皺眉,還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看樣子這倆人專門以當鋪出來的老弱婦孺來跟蹤搶劫的。
只是……伸出手,看看自己瘦弱的小胳膊,張睿苦笑一聲,這要是擱在現代,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健壯的身體,以及三屆軍警格鬥大賽冠軍的基礎,收拾三五個不成問題,只是現在這副身體因為小時候有些挑食並發營養不良,前些日子還生了一場大病,所以別說兩人……就算是一個孔夫有力的婦人也能把他按到。
走過街角,後面兩個人越發明目張胆的跟了過來,張睿加快了腳步,後面的人也越走越快,終於到小巷的時候,兩人把他堵住。
“臭小子,還想跑?”其中一個身穿破麻布衣服的男子抓住張睿胳膊一使勁把人貫倒在地上。
“大……大爺饒命,小的,小的什麼也沒有啊。”張睿抱著包裹,眼裡蓄滿淚水,嚇的像個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給我吧你!”另一面色發黃的男子伸手把包裹搶了過去,拆開一看。
裡面只有幾件綢布的衣服,看著料子不錯,但也不值多少錢。
“操!老子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是一包破衣服!”另一個也有些惱羞成怒,照著張睿胸口踹了一腳,張睿微微一側身,避開身體的重要器官“哎呦”一聲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兩人一見,有些害怕,雖然時不時的劫道卻從沒幹過害人性命的勾當,見張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衣服也不顧了,撒腿就跑。
等兩個人跑遠了,張睿才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眼裡哪有剛才的恐懼?其實他一早就知道這麼多錢財不是他這麼個半大孩子能守住的。
所以出門之前,他把銀票都藏在了鞋裡。又花了三兩銀子把前陣子當掉的衣物贖了回來,銀子要的都是碎銀子,揣在懷裡,袖口,褲兜子,哪都藏了一點,這才沒被剛才那兩人發現。揉了揉被踹的發悶的胸口,張睿撿起地上的包裹轉身進了院子。
第二章
張睿現在住的兩進的院子是他家之前的一個別院,已經很多年沒住人,年久失修都破敗的不成樣子了,之前老太爺活著的時候是許給韓叔的,說是等他以後娶媳婦時直接般過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