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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軍衝進幽州直奔兵營就去了,等那幫鐵騎兵急忙套上盔甲,人都殺進營里來了。不少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撂倒。
楊副將見此情形大聲道:“幽州將士,放下武器,既往不咎!不要再被蒙蔽眼睛了,那狗皇帝不值得你們替他賣命,隨我殺入京都,把這賣國求榮的狗皇帝趕下皇位!”
西北大軍振臂一呼,頓時如雷聲般直擊得幽州士兵們心頭一動,對啊,我們這是給誰賣命呢?皇帝小兒不仁義,把狼都引到家裡來了,何必還幫著他打自己人啊!不幹了,我們當兵可是為保家衛國,怎麼能當匈奴人的走狗!
賀子翔見狀把手中的兵器朝地下一扔,“咣當”一聲脆響,夜裡根本沒人知道是誰扔的兵器,其他人見聽聞後也跟著扔,一陣稀里嘩啦過後,兵器紛紛落地,鐵騎兵也跟著反了……
福興帶著幾個親衛趕到都統府時發現邱四海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呸了一聲:“這龜兒子,跑的倒是夠快!”
第二日一早,不少民眾還不知,幽州已經被攻下來了。看著城門處的看守都換了人,一干人才明白,哦,西北軍來了,留下了些看守的士兵,西北軍又匆匆走了。
……
第一百零一章
京都,周隱接到張睿給他送來的信,反覆看了十多遍,手指在信上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摩挲著,仿佛透過信看到幽州城外的人。
快了,就要見面了!喊來暗衛,讓他們把賀香薷以及他的子女附帶上林孝澤一同送出了京都。看著府外,皇上派了越來越多的守衛看著這幾個王爺,周隱輕笑一聲,果然他是怕了。
周永正此刻正坐在御書房裡,看著奏摺,突然一陣風吹進來,把桌子上的燈吹得來回搖擺。
他皺皺眉道:“來人,把窗戶關上。”
——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來人啊!該死!人都跑哪去了?”周永正起身把窗戶關上,一轉身突然嚇了一跳,只見龍椅上居然坐著一個人。他顫抖的走過去道:“大……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坐朕的位置!”
那人抬起頭來,把周永正嚇得差點背過氣去,分明是死去的老皇帝!
“撲通”周永正跪在地上道:“父皇……?”
老皇上放下手裡的奏摺起身看著他道:“朕把皇位傳給你,看看你卻幹了什麼?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東西!”
周永正急忙道:“父皇,我沒有啊,父皇,不能怨我,誰讓你當時太偏心,我是沒法了才與匈奴牽扯到一起的!”
老皇上重重的嘆氣一聲怒道:“我問你,你大哥呢?”
周永正喃喃道:“大皇子……他……他,我也不知他身在何處。”
老皇帝一把抓起他道:“朕臨終前怎麼囑咐的你?你為何這般狠心!”
周永正呆呆的看著老皇帝,眼睛越瞪越大,只見他爹臉上的皮肉漸漸脫落,眼珠“咕嚕”掉落下來,半掛在臉上。一股腐爛的味道充斥著口鼻,讓他忍不住哇哇吐了起來。
“留你這樣的東西有何用!當初朕就不該讓你上位!”說著雙手掐住周永正的脖子,漸漸收緊。
“不,不要!……我才是皇上,我才是皇上!”
“皇上,皇上醒醒……”
周永正猛的從桌案起來,看看四周發覺居然是做了噩夢,擦擦臉上的汗,喘著粗氣道:“什麼時辰了?”
小太監端著沏好的熱茶奉上來道:“已經過了戌時了,皇上該休息了。”
周永正想起夢中父皇要掐死他,伸手摸摸脖子,莫名的覺得有些痛,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候著,朕再看看。”端起茶喝了一口,拿著奏摺繼續看了起來,可思緒已經不在這奏摺上面了,腦子裡反覆的想起剛剛的畫面,只覺的既難過,又有些心寒,他父皇竟是死後都想掐死他。
小太監退出了書房,雙手關上門,微微挑起唇角。
喝完茶後周永正覺得腦袋有些暈,突然一陣冷風吹進來,吹得桌案上的燈如鬼魅般來回搖晃。
“來人,把窗戶關上……”說完周永正心中一驚,心“撲騰”跳了一下,起身緩緩的走到窗戶邊,伸手把窗子關上,再回頭時“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已經被送回了寢殿,旁邊圍著三四個御醫,把完脈道:“皇上,您這幾日憂思太重,恐怕對身體不好。”
周永正瞪著眼睛搖頭道:“不不不……朕看見父皇了,朕真的看見父皇了!”
太醫相互看看,搖頭道:“皇上這幾日不要太勞累。”
“你們什麼都不懂!君無戲言,朕真的看見父皇了……他……他要掐死我!我沒有害大皇子,我真的沒有!”說著雙手緊緊抓著被子,拼命的搖頭。
太醫見此狀急忙道:“快去把安神的藥拿來給皇上餵下。”
幾個小太監急忙去端藥,七手八腳的把藥給他餵了下去,漸漸的才安靜了下來。太醫們這才擦汗退了下去。
周永正仰躺在床上,嘴裡喘著粗氣,微微睜開眼睛,冷笑道:“朕才是皇上,你們什麼都不是!朕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