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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興:“格老子的,咱們就該打進去,把這邱四海揍一頓,讓他再為狗皇帝效力。”
楊副將道:“唉,福大人稍安勿躁,既然都已經兵臨城下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如果能和平解決最好,實在不行再用刀說話。”
吃了晚飯後,把那二十幾個兵卒都安排妥當,楊副將又叫來那個自稱是西北的兵卒。
“你姓甚名誰,原來在幽州城哪個將軍麾下?”
男子跪地道:“小的叫宋寶洲,在驍騎軍下效力。”
楊副將摸著鬍子心中一琢磨,驍騎豈不是就是看守城門的衛軍嗎!“你可知這驍騎幾時換一次班,何事的防守最薄弱?”
宋寶洲點點頭道:“分別寅時三刻、巳時一刻和戌時三刻換班,此事的防守最為薄弱。”
“若是派出三十人在城內裡應外合,能否打開城門?”
宋寶洲略一思索道:“三十人若都是軍中好手應該可以。”
楊副將擊掌道:“好!此事交予你如何?”
宋寶洲急忙跪地道:“定完成軍令!”
等他退下後賀子翔皺眉道:“將軍,這人可信嗎?萬一是詐降的,豈不是暴露了計劃?”
楊副將道“少將軍你不知,無論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咱們都必須試一試,大軍等不起了!”
也是,來這一路加上這幾日的耽擱,糧草蹭蹭的往下掉,眼看著再不打進去,恐怕就要斷糧了!罷了,先試一試,若真不行還有其他法子。
第二日大軍在城外開始叫喚,讓邱四海出城迎戰。
邱四海哪敢出去啊,且不說他在這幽州安逸了十多年了,上馬都嫌咯腚,手中早就拿不起當年那把大刀了。算了,當個縮頭烏龜,等朝中的將軍來了再說吧。
城外幾個將領輪番上陣叫罵,直罵得城樓上的守軍面紅脖子粗,張嘴跟他們反罵起來,挺嚴肅的戰場頓時變成了菜市場。張睿在馬車中提筆準備寫封信送到京中,結果剛沾了墨,就被福興那一嗓門嚇得抖了一下,好好的草紙淋上一串墨汁。
要說比罵架,這鐵騎軍還真罵不過西北這些槽老爺們,只見他們嘴裡喊著方言,編著順口溜,一段一段的還挺押韻。幾個將軍擊掌為他們加油,張睿捂著臉心道:這都哪跟哪啊!
好不容易靜下心寫了信把湛清叫來。
“我知道你已經跟京都聯繫上了,把這封信交給暗衛,讓他們送給周隱。”湛清點點頭,接了信出去。
張睿靠在馬車上掐指算著,最多還有三日,大軍肯定會有所行動,屆時京都肯定會亂作一團,千萬要小心才好……
***
戌時一過,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偶爾有風吹過,捲起幾片草葉匆匆飛去。
“唰唰唰……”忽聞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三十多個人組成的小隊正悄無聲息的靠近幽州城。
打頭的正是那宋寶洲,只見他身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繫著黑布巾,躬身飛快的走了過去。後面的人疾步跟上,轉眼間已經到了城根底下。
沿著城牆往西北處走了幾十米,宋寶洲一擺手,後面的人停下,只見他蹲在城牆根處摸索了半天,抽出青磚來!一塊,兩塊,三塊……
過來半晌,居然露出個半人高的洞來,他率先鑽了進去,其他人也跟著進去。鑽過來才發現居然到了城內的一家賭坊後頭。
這洞口也是宋寶洲他們營中有個好堵的人告訴他的,如今居然派上了用場。
三十餘人了無聲息的潛進了幽州城內!此時正是將要換崗的時候,防禦鬆懈,而且根本沒有人想到會有人潛進幽州城內!城樓上一兩個兵卒正抱著武器打盹,城門處一排士兵還在等著換班,替換的士兵們還未趕來,趁此時機,三十人突然殺了出來!
因為天色已完,根本看不清人,更無法射箭,不到半刻的功夫,城門口的一隊士兵居然被全部拿下!
趁著大軍還未反應過來,宋寶洲帶著十多個人登上城樓,打開城門。
那城樓上的士兵還在睡夢著,突然被“吱嘎噶~~”的聲音驚醒,“嗖!”天上綻開一束煙火。
“不好了!!!西北軍攻進來了!!!”
楊副將知道,成了!
馬上整兵進攻,這些天把這群好戰的西北漢子們都急得牙痒痒了,如今終於能痛快一戰,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就奔進幽州城內。
此時還在書房寫奏報的邱四海突然聽見異響抬頭一看,怎的不過年不過節還有人放煙火。
“將軍,將軍不好了!西北軍殺進幽州城了!!!”
邱四海急忙道:“什麼?!不可能,他們怎麼能破開城門!”
那報信的小兵上氣不接下氣道:“並非……是破開城門,而是有人從裡面把城門打開了。”
邱四海一聽頓時心拔涼拔涼的,搓著雙手在屋中來回走,這可如何是好啊!“來人啊,傳我口令,馬上整兵,抵抗西北軍!”現上轎現扎耳朵眼哪來得及啊,不說西北軍比他們多了三倍,還都是驍勇善戰的老兵,幽州鐵騎突然被打的措手不及,根本都組織不起來一場有效的防禦。
攻進城時,福興高聲喊道:“進了城,只准打士兵,老子要是看見誰禍害城裡的百姓,定把他一刀劈成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