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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真能開玩笑,我怎麼好意思要你的銀子呢,再者說秋水縣本是我的老家,我父母皆葬在這,我為何不能來?”
張賀見他這般怕是這點銀子根本看不上眼有道:“一百兩銀子,不能再多了,今日給你兩條路走,一是拿著銀子離開,二,銀子別想拿被我這些手下趕出秋水縣!”
周隱看著他身後的十多個小廝“撲哧”笑了出來道:“要不你不妨試試第二個。”
張賀見他這般嘲諷頓時惱羞成怒“來人,把這幾個人給我亂棍打出秋水縣去!”
這些小廝許是平日跟著他跋扈管了,拎著棍子上來就要打他們,段簫白和湛清兩人基本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這些人打得在地上翻滾呻吟。
張賀看著自己的小廝一個個被打倒在地嚇得雙唇哆嗦道:“你……你們等著!”說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張睿看著他的背影卻笑不出來,憤恨的踢了凳子一腳道:“原本不打算跟他們計較這些,現在看來這些人恐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
鳳軒和杜遠回到客棧時,三四個杜家的僕人站在門口等著杜遠。一見他回來,急忙迎了上去道:“哎呦少爺,你可回來了!”
杜遠:“怎麼了?”
小廝:“老爺讓您趕緊回去!家中……”看看鳳軒,低聲道:“家裡恐怕是出了什麼事。”
杜遠急忙道:“那收拾東西馬上回去吧!”
說起杜家,祖籍雖在豫州,但因為生意的關係前十多年就把重心轉移到江州來了。而杜遠前日正是從豫州老家趕過來,在江州城外碰上鳳軒,才一路跟他來了客棧。
杜老爺得知後氣的要命,杜遠是杜家的獨子,整個杜氏玉行將來都要他接管。這孩子都加冠了,眼看著就要成家立業,如今還這麼貪玩,將來這一攤家業他能接下來嗎!
杜遠告別了鳳軒,跟著僕人匆匆趕回江州別院,剛進去就被叫道書房。
“爹……”看著在書房查帳的杜若恆,杜遠心底發涼,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匆匆忙忙的把自己叫回來。
“哼,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不知道回家呢。”
杜遠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爹,這麼著急把我叫回來有什麼事嗎?”
杜若恆扔下手裡的毛筆道:“沒事就你就不回來了!你說你眼看著就要成家立業了,怎麼如今還在這般貪玩!將來杜家還指望你接管,你能接管得了嗎?!”
杜遠道:“爹不是還年輕嘛,再過幾十年也沒事啊。”
杜若恆怒道:“我要是死了呢!你那娘和你妹妹怎麼辦?能指望上你嗎?這杜家還不被其他的玉行瓜分嘍!”
杜遠見狀急忙跪地道:“爹,孩兒知錯了,您別生氣。”
杜若恆嘆了幾聲氣,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壓了壓火氣道:“我準備讓你娘給你籌備婚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娶親收收心了。”
杜遠一聽頓時腦袋“嗡”的一聲道:“爹!孩兒還不想娶親。”
杜若恆冷哼一聲:“由不得你,我已經給你定下的江州大鹽商葛氏之女,咱們兩家均是商戶,到也算門當戶對。”
杜遠起身“我才不要娶什麼葛氏呢!我連她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能說娶就娶呢?我不要!”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杜若恆:“逆子!你給我回來!”
杜遠腦袋混亂,從家裡跑了出來,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想著自己居然要娶親了?那葛氏長得什麼模樣自己都不知道就要跟自己結婚?!萬一長得跟夜叉似的,這輩子不就栽了了嘛!雖說不至於傾國傾城……但至少也要像鳳大俠那般吧。
說著想起鳳軒,左手握拳捶右手掌上道:“對了!去找鳳公子。”
匆匆來到那間客棧,朝小二打聽了鳳軒的房間。站在門外猶豫半晌,剛要伸手敲門,門便從裡面打開了。
鳳軒:“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回家了嗎?”
杜遠諂笑道:“嗯……又出來了,鳳公子這是要出去?”
鳳軒搖搖頭道:“我去出恭,你進屋等著吧。”
杜遠點點頭進了屋子,四周環顧屋內是普通的客棧樣式,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個藍色的包裹,看著扁扁的,想來裡面只有幾身換洗的衣物。
床上被子疊的整齊,似乎想沒睡過人一樣,杜遠回到桌子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一會鳳軒開門進來道:“來找我有事嗎?”
杜遠:“無……無事,我……我,唉,實話說吧,起身我是從家裡逃出來的。”
鳳軒挑挑眉,淨了淨手坐在他對面道:“為何跑出來?”
杜遠癱在桌子上,單手支著下巴道:“我爹要為我娶親,據說是江州鹽商葛氏,可我連這葛氏長得什麼模樣都沒見過,根本就不想娶她為妻。”
鳳軒:“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你父母已經幫你定好,那你只有從命了。”
杜遠一聽臉色越發難看道:“可我真的不想娶她……所以才逃了出來。”
鳳軒笑笑心底道:果然還是個孩子,他爹為他求取的江州鹽商之女,不知多少人羨慕還來不及呢,他居然還敢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