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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戴森便再次回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在裡面呆了一會兒,便拿著一個信封走了出來。
他將信封遞給馬丁:「信封沒有封口,你先看看裡面的內容,如果覺得沒什麼問題,那我就把它封起來了。」
馬丁便從信封里抽出信紙,看了一遍。那上面其實也沒寫什麼,只是告訴那位姓皮杜爾的法國朋友,說馬丁是他的朋友,來這裡辦一些事情,希望他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他提供一些幫助。
「很多東西,我沒辦法在信件上直接寫明。」戴森老闆道,「但是皮杜爾是一個可靠的,能夠把後背交給他的好朋友。你見到他之後,可以直接將你的打算告訴他。只要可能,他肯定願意給你幫忙的。」
馬丁便向戴森表示了感謝。然後戴森便當著他的面,將信封封好,然後遞給了他。接著他又舉起手中的酒杯道:「朋友們,讓我們一起舉杯,預祝馬丁獲得勝利。」
大家樂了一陣,馬丁便回到了家。其實他雖然對這兩個叛徒非常不滿,但也沒到要跑上千公里去要人家的命的地步。只是在俱樂部,喝了兩杯酒,被大家一鼓動,居然就真的答應要去幹這事情了。
但是這個時候反悔也晚了,在這種事情上反悔,以後就不要在本地混了。所以雖然心中很有點忐忑,但是他還是下決心,必須去把這事情做個結果出來。
所以他告訴妻子,自己最近要出一趟遠門,去處理一些事情。然後便坐上一條船,從海路前往北方。
如果是在西邊一點的路易斯安納,乘坐火車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法國人沿著密西西比河,修建了一條南北向的鐵路。這條鐵路從紐奧良一直延伸到靠近五大湖的地區。據說法國人還打算在未來,將這條鐵路路修到魁北克去。
但是美國現在,卻還沒有這樣的江南北方連接起來的鐵路,也沒有密西西比河這樣的聯結南北的河流。所以要到北方去,最方便的手段還是乘坐海船。
馬丁帶了一隻步槍和一把左輪上了船。這個時候,美國對槍枝的管理幾乎就是沒有任何管理,出遠門的人隨身帶著槍幾乎就是常態,根本就沒人會管。
很快,馬丁便在波士頓港上了岸。接著他便按照戴森給他的地址找到了那位皮杜爾先生。
第五百一十二章,機會
馬丁找到了那個叫做皮杜爾的皮貨商,他收購各種全身都長毛的動物的皮毛。而對那些大部分皮膚都裸露的動物的皮革製品毫無興趣,這讓不少的美國皮貨商相當失望。因為皮杜爾雖然挑剔,但是給錢一向爽利。
馬丁找到皮杜爾,將信件交給他看,然後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哎呀,這事兒不好辦呀。」皮杜爾說,「你說我一個收皮貨的合法商人,怎麼就……」
「合法商人?得了吧,收皮貨的商人就沒有一個是真正做合法生意的。」馬丁道。
「就算是吧。」皮杜爾說,「但是我是生意人,我只圖財,不害命。」
「戴森說你手上的人命不少。」
「那是圖財的過程中的附帶損害,我的目標並不是要他們的命,只不過他們碰巧很不幸地擋在了我拿錢的路上了。我並不是主動去要他們的命的,所以我的確是只圖財,不害命的。」皮杜爾很坦然地回答說。
「好吧,但是害命的是我,和你不相關,我只是需要你提供一點幫助,這也對今後的生意有好處不是?」
皮杜爾想了想,回答道:「我不能干預任何和這件事情直接相關的事情,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點幫助,畢竟戴森是我朋友。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來幹啥的,你只是問了我一些生意上的問題,我出於朋友的身份,告訴了你。另外,你要乾的是有影響的人物,如果事情暴露,牽連到我,我會非常麻煩的。嗯,戴森下次要給我更多的補償才行。」
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他便道:「關於那個法夫尼爾,還有那個葛雷德,都是哈弗的教授。非常的有影響。在這裡,不知道他們的人不多。嗯,先說說你的大致的打算吧。」
馬丁的計劃很簡單,他打算先弄清楚法夫尼爾或者葛雷德的作息規律,然後在他們經常出現的道路上,等著他們,然後在確認目標之後,照著他們打完兩把左輪手槍,然後騎上馬跑路就是了。
「你的這個計劃太粗糙了。」皮杜爾搖了搖頭,「別的不說,完事之後怎麼跑?這樣重要的事情怎麼能這樣粗糙?年輕人,你是不知道生命的可貴呀,你對這地方這樣生疏,口音和這邊也不一樣,那裡能輕而易舉的跑得掉的?幹這種事情,一定要先考慮好後路。考慮好成功或者失敗後怎麼撤退。你想想,你要是在馬塞諸塞州被抓住了。馬塞諸塞州的法院會給你一個什麼樣的判決?他們會幹脆利落地把你吊起來風乾的。
年輕人,你還有家人對不對?他們願意在報紙上看到你被吊起來風乾的消息嗎?所以,最重要的是,要設計好撤退的方案。嗯,這些天你不要做別的事情,就給我當一下推銷員吧。這個工作需要走街竄巷,方便你熟悉波士頓的地形——尤其是從哈佛到港口地區的地形。至於那兩個人的行蹤規律,我會幫你打聽的。」
於是兩人的第一次交談就此結束了。第二天一早,皮杜爾就給了馬丁一個掛在脖子上的小箱子,裡面裝滿了法國的香菸,以及各種女人用的小東西,讓他出去推銷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