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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些大炮和得到了更好的保護。在戰艦上,英國人也給它準備了鋼鐵的炮塔來保護它。但是炮塔的厚度是有限的,太重了船承受不了。而且敵人要消滅這門炮也不一定需要直接命中大炮本身,命中軍艦也是一樣。而命中軍艦比命中大炮容易太多。
但是多佛爾炮台上的這些大炮就不一樣了。大地不像軍艦,任何炮彈都無法擊沉它。而且大地有著軍艦無法比擬的承載能力,幾乎可以無限的增加保護大炮的炮塔外殼的厚度。比如說,現在多佛爾炮台的這些大炮,上面混凝土頂蓋,都有好幾米厚了。
出了八門主炮,整個炮台還有其他的各種火炮一百多門,再加上上萬人的守軍,實在是堅不可摧。據說拿破崙的將軍們在對多佛爾炮台進行了認真的研究和圖上演習之後,得出的結論是:真的要強攻這裡,說不定要把整個的法國海軍都填進去。而在法國海軍取得了「北海海峽之戰」的勝利之後,拿破崙更是肯定,不是把整個法國海軍都填進去都不一定夠,而是把他們都填進去也肯定不夠。
所以法國人提出的要求之一便是拆除多佛爾的防禦設施,為了保證多佛爾的防禦設施會被真正的拆除,並保證不會被重建,所以法國人要在多佛爾設立一個辦事處,駐紮一些人員專門負責這些事情。但這不是駐軍,法國人當然更沒有要求英國割讓多佛爾。這樣的要求就算英國人答應了,法國得到的好處也有限,還很容易引起廣泛的怨恨。
不過以英國人的習慣和政治水平,如果他們是勝利者的話,他們還真的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所以以己度人,他們也相信,法國人是真的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的。一般來說,一個人總習慣於從自己來推斷別人。比如說自己對國內的少數民族原住民搞種族滅絕的,就總喜歡指責人家搞種族滅絕;喜歡干涉人家的內政的,就總喜歡說人家干預他的選舉;喜歡搞奴隸制的,就總指責人家搞強制勞動。總之,自己是反人類奴隸制種族滅絕匪幫,就喜歡指責別人是反人類奴隸制種族滅絕匪幫。
「這……這個要求,真是難以接受呀……不過。」王太子嘆了口氣。
「不過殿下,您知道,法國外交部長塔列朗是一個非常貪財的人,他提出了這些要求,但是他也同時向我暗示,很多內容不是沒有討論的空間。」
的確,塔列朗的貪婪整個歐洲就沒人不知道。借著外交的機會斂財,這也是塔列朗的基本操作了。不過這次涉及的事情是如此的重要,當然更重要的是,塔列朗已經得到了一個更大的發財的機會,只是能在這個機會中占多大份額還沒有確定。為此他需要好好地表現一下,這個時候,他可不能為了那點小錢就因小失大。
但是塔列朗放棄了這次賺錢的機會,不意味著西蒙尼就要放棄這個機會。反正這種錢,肯定是不會走帳目的,是沒法查的,而塔列朗那邊也肯定是不可能給收據的,所以,誰知道到底是誰拿了錢呢?
「嗯,那麼討論的結果如何?」利物浦伯爵問道。
「塔列朗做出了一定的讓步,他放棄了軍事占領和割讓多佛的要求。他表示他可以以花費太大為理由,說服第一執政放棄這兩個要求,當然僅僅是他一個人,並不足以說服第一執政閣下。所以他還需要獲得更多的人的幫助。而這就需要錢……此外他表示,即使他願意為此努力,多佛爾的防禦設施的拆除也是不容商議的。另外,他們需要在多佛爾設立一個機構,專門負責監督防禦設施的拆除,以及保證它們不會被重建。當然這個機構可以以其他的名義,並且不穿軍裝。王太子殿下,首相閣下,我竭盡全力,但也只爭取到這樣的結果。」
「我的朋友,這已經很好了,你處理得已經非常出色了,非常出色了。」利物浦伯爵道,「除了這些之外,法國人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基本上和上次的二十一條差不多,我竭盡全力,說服塔列朗部長,讓他相信,過於嚴苛的對待英國不利於化敵為友。所以他勉強同意做一點改動,但是改動得並不多,很多只是文字上的一點變化,為的是能讓我們的政府受到的壓力更小一點。但是在最關鍵的問題上,他毫不動搖。」
「這也正常,畢竟我們是戰敗國。」利物浦伯爵嘆了口氣。
「具體的內容都在備忘錄當中。這已經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西蒙尼道。
於是利物浦伯爵便和王太子一起研究起了這份備忘錄。
看了一陣子之後,王太子突然開口道:「首相先生,我是不是看錯了,我怎麼覺得這些條款好像還真的很不錯?」
「啊,太子殿下,這些條款只是表述上有了些變化,實質內容其實並沒有大的變化。比如說雙方對等開放市場,看起來法國市場也對我們完全開放了,但是即使在本土,我們都不可能競爭得過法國商品,又怎麼可能在法國市場上和他們競爭呢?所以,所謂法國也完全開放市場,其實毫無意義。」利物浦伯爵便解釋道,「還有這一條,你看,表面上雖然也很平等,但是……」
「原來是這樣呀!」王太子感嘆道,「法國人真是狡猾!不過……這樣表述真的很好,我剛才都差點被騙了,更何況其他人呢?」
「基本上還是那二十一條。可惜我無能,不能為聯合王國爭取到更好的條件。」西蒙尼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