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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問題不大」
曹易把書信放在一旁。
想到到了做晚課的時間,盤腿坐下,做起了晚課。
一晃半個小時過去。
哮天那邊又傳來波動。
曹易起身,離開神堂,很快,又回來。
天快亮的時候,看了一堆典籍的曹易,突然想整理一下手裡的寶物,於是把東西一股腦取了出來。
《欽天捲軸》,還是老樣子,一張《滄海潮生曲圖》,一張《真龍圖》。
……
時空寶盒,依舊無法使用。
彼岸花石盤,除了能讓人看到過去,沒發現其他的功能。曹易輸入了一點靈氣後,不見有什麼變化,隨手丟在了《欽天捲軸》上。
哮天那邊又傳來波動。
曹易走了出去。
彼岸花石盤突然爆發出紅光,然後一點點的沒入了《欽天捲軸》之中。
不多時,曹易返回,目光落在《欽天捲軸》上。
「這?」
只見,一個新的圖出現在《欽天捲軸》上,是一個紅色的彼岸花圖案。
一側有兩個篆體小字,有點模糊,不過勉強可以認出『還陽』兩個字。
看到這兩個字,曹易腦海里浮現被殺了一次,又復活的徐福的面孔。
神色變幻了幾下,曹易將手放在《還陽圖》上,觸感冰冷刺骨,如同觸碰到爆發的耶律質古一樣。
同一時間,一段訊息進入了腦海。
講的是,如何把死去的人復活。
分為三種:
第一種,一生去一生回,施術者法力不夠,只能用自己的命替換死者的命,法力足夠,可以用別人的命換死者的命,前提別人自願(用於愛人,血親)。
第二種,需要死者親人的少量鮮血作為引子,需要活人充當容器。
第三種,死者以子女的少量鮮血作為引子,借用非血肉之軀復生,例如泥塑、木偶,表面看起來和常人無異,缺陷,泥身怕水,木身怕火,且只能存活一紀,也就是十二年(失敗率高)。
「這不應該叫還陽,這應該叫還陽禁術」
半晌,曹易自語。
……
上午,晴空千萬里,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太陽把大地炙烤得滾燙無比;一陣南風颳來,從地上捲起一股熱浪,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雜草抵不住太陽的爆曬,葉子都捲成了細條狀。
距離道觀有一段距離的一個山峰上,曹易將因為多次使用已經龜裂的長簫,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很快,周遭浮現起了層層疊疊的大霧,一棵又一棵樹木,發出嘩嘩的響聲,乍一看,如同波浪一樣。
曹易這邊演練《滄海潮生曲》,卻給上山的曹操帶來了一點小麻煩。
第122章 真龍第一變
一段矮木林立,蔓藤披掛,怪石橫七豎八,野草盛極的山道上。
被天上毒辣的太陽炙烤的汗淋淋的曹操一行數百人,駐足觀望。
他們前日下山時,留下的標記,被野獸破壞了,一時找不到通往玉虛觀的道路。
「丞相,你聽」
許褚忽然開口。
曹操聞言,仔細傾聽。
颳得樹葉嘩嘩作響的南風之中,隱隱約約有洞簫之聲,細聽,宛如天籟一般,讓人寵辱皆忘。
「這吹簫之人,莫非是那位隱士。」
曹操下意識的想到了隱居此地的曹易。
「丞相,前方有異。」
許褚指向前方。
曹操抬起眼皮,見遠處的山林之間,乳白色的霧氣像素紗一樣,纏繞著,又宛若仙女身上的飄帶,在裊裊飄動。
在這大日凌空,炎熱無比的天氣里,居然會出現這麼大的霧,這很不尋常。
很快,更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近處也升騰起了更大的霧,這一方山林變得迷迷濛蒙的,幾條山道也變得不真切起來。
「丞相,這大霧不管與那位隱士有關無關,都不可不防。」
許褚手放在刀柄上,虎目之中閃過警惕之意。
曹操聞言臉上泛起了幾分疑惑。
許褚扭頭,對周遭的兵卒厲聲道:「爾等聚過來,莫要讓丞相出一絲差錯。」
七八百個兵卒聚過來,把曹操圍的嚴嚴實的。
過了大概一刻半鐘的樣子,什麼異常的事都沒有發生。
大霧變得稀薄起來,近處的山林、道路漸漸清晰起來。
忽然,一陣隱約的笛聲傳來。
「是他」
「牧童」
曹操、許褚同時猜到了笛聲主人的身份。
漸漸的,笛聲清晰起來,時而高亢,時而歡快有趣,音節如潺潺流水般綿綿不絕,又如擊打在水面上的雨點般清脆歡快。
半刻鐘後,一個騎著黃牛的牧童,從前方樹林之中出來,看到曹操一行,稚嫩的臉上滿是笑容:「先生讓我為你們引一段路。」
曹操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容。
牧童拍拍黃牛,拐了一個方向,往前而去。
曹操一行跟在後面。
行了幾里後,找到了前日留下前面的標記。
牧童告辭而去。
……
一片綠茫茫山林之中,曹易的身影起落不定,如同靈巧的猿猴,又如同行蹤飄忽的鬼魅,時而在大樹之上,時而在草叢之間,時而在瀑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