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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奧娜羅素的心裡轉過了很多想法，她問：「殿下，我能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超出我的能力，或許我可以為你查明起因和結果。」

　　  斐奧娜羅素——羅素家族當代掌權人霍華德羅素的掌上明珠。

　　  姜浩腦海里閃過對方的信息，對著她輕笑，「前天，那位黎明之主似乎生了很大的氣，祂在域外虛空中對主位面降下了神罰，我想知道的就是這件事的起因或結果。」

　　  果然，這位殿下想知道的事情超出了我的能力，而他竟然用一種平等的語氣說黎明之主，他也是一位神靈嗎？

　　  斐奧娜羅素的態度不自覺的恭敬了起來，「這件事超出了我的能力，很抱歉不能幫到你。」

　　  姜浩看向艾弗拉姆克雷爾。

　　  艾弗拉姆克雷爾卻跟在斐奧娜羅素後面道歉，紙人的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很抱歉，幫不了殿下，有關神靈的事情是隱秘，不能外傳。」

　　  是『不能外傳』，而不是『不知道』，姜浩看著紙人，思索了起來。

　　  「看來想知道掌握權柄的關鍵『認可』是什麼可以試著從知識教會入手。」

　　  姜浩想起了那本《賽迪爾之書》，知識之神既然會在書里寫出『占據權柄的關鍵是扮演，掌握權柄的關鍵是認可』，說不定會在其他的書里寫出更詳細的解釋。  

　　  不過，今天的禮物，看來是送不出了。

　　  姜浩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就在這時，伊耶塔卡文迪爾突然開口，「殿下，如果你要問的是這件事的話，我想，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

　　  第二十一章 蒸汽

　　  伊耶塔卡文迪爾的話音開口，姜浩就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黎明之主神罰事件的起因和結果他作為參與者知道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會拋出這個問題找人調查是為了引導他們在這裡交易，順便送出一件小小的禮物。

　　  本來，他看好艾弗拉姆克雷爾，但看樣子這件禮物會落到伊耶塔卡文迪爾的手裡。

　　  「命運，還真是奇妙……」姜浩心思轉動，面上露出微笑，「你說。」

　　  他們接下來要說的話是神靈的秘密嗎？

　　  斐奧娜羅素豎起耳朵，好奇傾聽了起來。

　　  艾弗拉姆克雷爾也好奇了起來，不過他好奇的東西和斐奧娜羅素不一樣，他好奇伊耶塔卡文迪爾的身份。

　　  能知曉神靈事情的人都不會簡單。

　　  他應該不是半神或者神靈，不然我的知識靈性會給予我提示。  

　　  從他的年齡來看，應該也不是教會的人，除非是新神，不然沒有哪個教會的高層會如此年輕，而近百年來，沒有新神誕生。

　　  當事人？目擊者？還和黎明之主相關聯的神裔家族的人？

　　  艾弗拉姆克雷爾想了想，心裡隱約有了點猜測，「他說他不在主位面，不可能是當事人，當事人在惹怒黎明之主後離開主位面是找死的行為。」

　　  「目擊者的可能性也不大，那麼他大概率是和黎明之主相關聯的神裔家族的人。」

　　  「黎明之主自身沒有血脈後裔，黃昏之神倒是有，但是黃昏之神的血脈後裔家族英格納瑞家族相當於低調，似乎他們並不受到黃昏之神的喜愛，很少獲得神啟。」

　　  「不能得到神啟，他們未必知道這件事情。」

　　  「晨曦之主的血脈後裔卡文迪爾家族？這個可能性很大。」

　　  「自從上個紀元晨曦之主洛山達製造黎明之災隕落後，卡文迪爾家族在主位面的活動就相當活躍，而且這個家族手裡握有神器預言冠冕。」

　　  艾弗拉姆克雷爾想起了灰堡中的關於此事的記載。

　　  第四紀元，晨曦之主洛山達在製造黎明之災前，曾親自前往預言之神的國度拜訪，不久後，晨曦之主隕落，預言之神也跟著傳出隕落的消息，而卡文迪爾家族的手中多了一件神器——預言冠冕。  

　　  「卡文迪爾家族，在外層位面……卡文迪爾家族這一代十六位晨曦神子中，只有伊耶塔卡文迪爾選擇前往深淵血戰戰場，期望從血戰中快速提升自己的職業等級。」

　　  他會是伊耶塔卡文迪爾嗎？艾弗拉姆克雷爾興趣盎然的注視著籠罩在神秘白光中的人影，像極了一個在一番推測之後希望能得到答案的偵探愛好者。

　　  伊耶塔卡文迪爾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快要被看穿了，他整理了下言語，說道：「黎明之主之所以會降下怒火，是因為有偽神占據了『太陽』權柄。」

　　  偽神又出現了？斐奧娜羅素想起了老師上課時候說過話：偽神是從愚昧信仰中誕生的神靈，本質等同於半神，常見於第二紀元。

　　  第二紀元是種族大爆發的紀元，大量的新生種族在大陸上繁衍擴張，愚昧的信仰隨處可見，因此偽神大量出現。

　　  但偽神不是在第四紀元就已經失去生存土壤了嗎？怎麼還會有新的偽神誕生？她很疑惑。

　　  「作為當前紀元，也就是第五紀元誕生的新神，黎明之主一直都妄圖占據『太陽』權柄，但因某種未知的原因，一直未能成功……祂極端仇視一切占據『太陽』權柄的存在。」

　　  「黎明之主不是原初七神之一嗎？」斐奧娜羅素忍不住插嘴問道。

　　  她的老師，她的父親，還有她接觸到的一切，都說黎明之主是原初七神之一，是世界誕生之初就已經存在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