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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所言有理。」
日光菩薩點頭,旋即念頭一轉:
「不過關於這太極圖,當年在三清聖人道解之後,突然與其他幾大至寶出世,本就蹊蹺,那三教都在傳,似乎是三清聖人不是道解,而是轉世,會否……」
「不可能,三清道解,是兩大教主親自判定的結果,絕對不會有錯,所謂轉世之說,純粹是那三教中人一廂情願,但你所說那幾大至寶當年突然出世,確實有些蹊蹺……」
白衣女子先是否定了所謂三清轉世之說,不過對於三大至寶的本身神秘,也不能完全下定論。
「不管是誰算計,本尊先往靈山傳信,知會一聲,終究有備無患。」
說罷。
白衣女子閉目,於心神湖海之中開一蓮花。
嗡~~
湖海之中,蓮花燦金生光,忽地落下一花瓣,散於無形之間飄散,遁入了無垠虛空,往縹緲的人間九道之外天地而去。
「如此妥當。」
日光菩薩雙手合十,正欲再說些什麼。
忽地。
兩人都看向了行宮之外,突有一股強絕之氣,無形之中降臨而來。
「咦,他竟來了,你隱下吧。」
白衣女子開口,看了一眼日光菩薩。
「尊法旨。」
日光菩薩微微一笑,頗具禪意,原地散開成了一地金光,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不多久。
伴隨著白衣女子起身,看向宮門之外。
一道聲音先從宮外傳來:
「我來看你了。」
伴隨著聲音,那是一道極其強大的金光,已經呼嘯間入了行宮之中,站在了白衣女子面前,露出了一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成熟男子形象。
男子身披蟒袍,眉宇間貴氣四溢,雖然氣息不泄,但無形之間透出來的『不朽』之意,說明他儼然是一尊已踏入不朽不滅的金仙級數。
而在這聖唐之中,能披蟒袍,又有金仙級數的生靈,必然逃不出那鎮壓天下九道的九位王爺。
「藩王不可離封地,你怎還這般大膽,竟敢來宮中與我相會?」
白衣女子開口,不由得搖頭:
「有事用偶人知會,或者我在你封地,也有分身……」
「偶人怎抵得過我親自來見你,分身終是分身,與你怎能一樣……距離上次見你,已經千年了,媚娘,你可知我這千年在封地的寂寞?」
年輕晉王走近之後,見女子眉頭蹙起,不由拉起手,輕笑道:
「知道你擔心我,但你也別把我想的那麼傻,沒有朝中旨意,藩王不得離地,這是聖人定下的規矩,一言而成法則,諸王皆不敢犯,但此次乃是太子擬旨,召集諸王進京……」
「太子召諸王進京……」
白衣媚娘眸光閃動:
「可知是因何事?」
年輕晉王負手道:「料想你也能猜到,這萬年以來,那異域的諸天仙佛有不少在我聖朝紮下根腳,雖早年派大軍征伐,然仍舊是春風吹又生,如今大地上一些佛、道教派繁雜,已經與聖唐子民難以分解,經過太子與諸位國公柱石深思之後,終於決定於長安舉辦一場水陸法會,趁勢將佛道的一些教統,統一編入王朝,使其歸化,方為永絕後患。」
「水陸法會……」
白衣媚娘聞言之後,於眼眸深處浮現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笑意。
年輕晉王嘆息道:「還有一事,便是太平那丫頭,要為自己那駙馬討封一侯爵之位,她是你我的血脈,我怎能拂她意願。」
「太平……」
武媚娘也是眼神略微恍惚。
正此時,柔腰突然被合抱而起,她擰眉道:
「你瘋了,這裡是……」
「瘋,早就瘋了,在幾千年前那次入京時,於父皇宮中見到你,我便瘋了……」
在年輕晉王淡淡的聲音之中。
宮中有大歡喜佛法的氣息,漸漸增多,逐漸籠罩整個行宮。
……
……
「武彌勒的這因果線在人間界的皇宮,但這九龍拉車之人身上的因果,卻是以鎮壓九道之晉王府上擴散出來的,雖然根源還是武彌勒……」
這其中的關係,陳希象一轉念就猜到了,轉而望向天穹:
「聖人上天與鴻鈞一戰,意志不能再覆蓋一切,兒子就在宮中胡作非為……」
雖然知道這其中有佛門的影子,但陳希象還是忍不住搖頭。
『髒唐』的稱號,果真是在萬古諸天都為洗不掉的黑點。
……
將心神從皇宮的因果方向收回,凝神看向了面前那九龍拉車。
隆隆隆~~
占地萬畝的太清宮天穹之前,忽有雷音如爆,氣流呼嘯聲,卻在至太清宮道祖神像前千里處,九龍拉車,降下了雲層。
「道祖皇帝聖地,有藍采和先生和本候前往便可,余者其他人,將車輦停在聖宮千里外等候……」
伴隨著一道略顯疲憊的年輕人嗓音,從九龍龐大車輦之中,走出了一位錦衣玉帶的貴公子,望著前方若黑龍般盤踞大地上的聖地,喃喃自語:
「能否保住父王留下的這塊封地,便看道祖皇帝,願不願意顯靈,庇佑我渡過這次大劫。」
第472章 顯靈了!
呼~~
來自聖地的風,夾雜著濃郁的天地精氣,令走入這裡的洛陽侯李玄深深的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