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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點點頭,恩,過陣子再去炮製柴進吧,這廝手下有幾個硬點子,若不炮製炮製終究是不放心。
「王爺,幽州的事情怎樣了?」朱武笑著問道。
「恩,耶律淳側也識趣,沒出什麼妖蛾子,禁軍大部已經開進幽雲了,明日我也要去北平府了,就是不知道女真人怎會沒有動靜,我這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
「莫非他們真的是不想和遼宋同時開戰?」武植琢磨了一會兒又道。
朱武眉頭深鎖:「這個小人也不得而知,女真蠻族的心思不可以常理計啊。」
武植點點頭道:「此話不假,該當小心提防,恩,說起來這段日子郁保四有沒有消息傳來?」
朱武搖搖頭。武植笑笑,自己也吩咐過郁保四,沒有緊要之事不得與武家莊聯繫,看來最近也沒什麼大事。現在想想,得回幽雲後,郁保四這個臥底的價值也就不大了,倒是這傢伙會養馬,可以招來協助禁軍打理幽州的馬場。至於曾頭市,在郁保四協助下也派進了數名侍衛,有名侍衛還甚得史文恭看重。也不怕郁保四走後沒了內線。
「罌粟花栽種的如何了?」武植不經意的問道。
朱武笑道:「栽下了幾百畝,等明年春時武家莊外定然是萬花爭艷。王妃見了必定喜歡。」
武植笑著點點頭,他吩咐種下罌粟時只說夫人喜歡看,凡是栽種者都給了厚厚的賞賜,旁人自以為是老爺為了取悅夫人,又哪知道其中地玄機?
當下武植又囑咐了朱武幾句,才在朱武的陪同下去練武場檢閱鄉軍,中午少不得又和李逵大喝特喝。這次有林沖和花榮幫襯,武植卻是沒有醉倒,李逵邊喝邊嚷嚷不公平,但林沖和花帶敬酒時又是酒到杯乾,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到得最後自然是李逵仰天栽倒,那小山似的身子震得地面一陣顫動,武植笑著和林沖等把李逵抱進房中,這才回來痛飲,林沖和花榮可不敢學李逵那般肆無忌憚的和武植拼酒。倒令武植少了許多樂趣,和幾人談論了一陣武家莊鄉兵雜事後盡歡而散。
幾日後,河北禁軍已經陸續進駐了幽雲諸州,遼軍斷斷續續撤離,中間雖然偶有小摩擦,但在武植和耶律淳彈壓下,也沒有出什麼大亂子。
這日北平府一座宏大氣派的府邸前,幾匹快馬如飛而來。馬上乘客皆是短衣襟,小打扮。看起來乾脆利落,幾人在府邸前下馬。府邸前的下人盤問幾句,然後飛快進去通稟,不多時就有名金甲侍衛走出,領著幾人進府。
前院寬大的客廳中,武植一襲紫袍,正悠閒的品茶,當侍衛領著一名黃髮黃須的漢子進來後,武植微微一笑:「郁保四,這次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
黃髮漢子也就是曾頭市郁保四走上幾步跪倒,磕頭道:「小民有眼無珠,不知道您是貴王千歲,以前冒犯王爺虎威,草民罪該萬死!」
武植笑道:「算啦,還是說正事吧,曾頭市可是有什麼動作?」
郁保四道:「曾長者又命我去女真部落送信,不過信的內容小人看過,乃是規勸女真莫與大宋為敵,不過小地想起當初王爺在小人衣服內搜出密信之事,小的想來此信斷沒有那般簡單,是以才去武家莊來見王爺,朱管家卻是遣人送小地來了北平府。」
武植聽得一笑:「那你的衣物可曾拆開過?
郁保四道:「沒有,朱總管說不得王爺允許,他不敢擅專……」
武植笑笑,吩咐旁邊侍衛領郁保四去一偏僻小屋,把衣服扒得乾淨仔細搜查,郁保四苦著臉和侍衛退下。
武植這杯茶還沒喝完,侍衛已經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手裡拿著封信箋,武植接過問道:「這次又是藏在了何處?」
侍衛憋著笑道:「在郁保四的褻衣中……」
武植笑笑:「去找鄭通判來!」鄭通判乃是朝里精心選拔的,此人精通北事,更會說寫契丹文字,以前本是禮部官員,此次幽州急需官員小吏,鄭通判才被提拔,不光鄭通判,這次幽雲大批補進官吏,倒是大宋那些閒官的福音,他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爭破了頭來補幽雲諸州的空缺。
比起官員們地爭先恐後,小吏的選拔就顯得波瀾不驚,畢竟小吏大都是本府本鄉的士紳,在當地才能如魚得水,有的年頭久了,就是地方官員未必有其風光,有些資歷的誰也不想跑來一沒根沒底的地方任人使喚,最後朝廷緊急招募了大批吏員補充進幽雲,如此匆忙選拔,那些吏員的品性就不免有些良莠不齊了。
這幾日武植忙著和遼人交接。北平府事物都交與了鄭通判,據說鄭通判這人也算有心,來北平後專門去#州韓知州也就是以前大名府韓通判請教了如何做好貴王身邊的通判,韓通判笑著送他十二字真言「兢兢業業,大事請命,小事自理。」
和韓通判一席深談後,鄭通判已然知道武植喜歡當甩手掌柜,自然盡心盡力處理好北平府各種瑣事,考察大名府官吏也是武植特意吩咐的,武植可不想初到北平府就弄得百姓怨聲載道。短短几日,鄭通判就處理了幾名藉機斂財地小吏。看得出他倒是名精明幹練的官員,頗得武植賞識。
鄭通判匆匆趕來時,武植正研究那彎彎曲曲的契丹文字,琢磨這個字是什麼意思,那個字又該是什麼詞語,見得鄭通判,武植笑道:「快來快來。本王這不變作了睜眼瞎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