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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進策馬奔到武植身邊:「千歲,事情辦妥了!」
武植微微點頭,知道王進說的是送走耶律淳等一眾官員之事,那些分散潛藏,消除痕跡等花樣都是自己吩咐的,料來也無大礙。至於王進,想來是等不到自己,回頭尋找發現遼軍重騎困住了南門,心急下送走耶律淳,這才帶人從後面掩殺,試圖為自己殺出條血路。
「江南只有魯達和少數幾位頭領坐鎮,我實在不放心,你速去登州接了耶律淳那些官員,其餘眾人火速趕回江南。」武植沉吟了一下道。
王進想起江南之事,也有些撓頭,正和王慶斗得不亦樂乎,卻忽然大半人手都被調來對付遼國,也不知智深大師能不能應付得了王慶的攻勢。
望望後面那條長長的火龍,大概有幾里路程,不知道是哪位遼將帶隊,自己這次寺襲幽州的最後收尾之戰不知道能否大獲會勝。
宋朝戰馬確實不及遼國,雖是輕裝而行,卻也漸漸被遼軍鐵騎追近,蕭天成望著前方拼命奔逃的宋人騎兵,火光中隱約可以看見被縛在馬背上的遼國官員,眼睛都要噴出火來,這些宋人也太囂張了,上次給你們地教訓還不夠嗎?本來這些天還在琢磨怎生勸住魏王耶律淳的興兵念頭,沒想到你們這些南人卻又主動挑釁,竟然捉了幽州官員,此次必要把你等斬殺在大遼境內,不然我大遼顏面何存?
蕭天成心裡發著狠,嘴裡大聲呼喝,萬餘名遼軍重騎狂奔,塵土飛揚,整個大地似乎都隨之顫動。
第037章 - 貴王妃?
河北真定,瀛洲,定州三鎮,乃抗拒遼人的屏障,其中真定:「控太行之險,絕河北之要,西顧則太原動搖,北出則范陽震懾。若夫歷清河、下平原、逾白馬(渡口)、道梁、宋(南下中原),如建瓴水於高屋,騁馭馬於中達也。」而瀛州被稱為:「北拱京師,南臨青濟,水陸衝要,餉道所經。自古幽燕有事,未有不先圖河間者。北不得河間,青、冀之禍未烈,南不得河間,幽平之患未深也。」無論是以北圖南,還是以南圖北,這裡的爭奪都具有決定性意義。
河北三鎮和幽州之間,河道縱橫,宋軍防線大多是沿河道部署,例如滂沱河,曹河等都曾是宋軍的屏障,當然自「澶淵之盟」後,雙方邊境已經不再部署重兵,而僅有些許巡邏隊伍而已。
蕭天成望著前面四散奔逃的宋軍,一陣冷笑,怕是被自己追的慌了,竟然不識道路,前方就是曹河了吧,看你等怎生渡河?
遼軍重騎漸漸追近,不時有宋軍輕騎被從後趕上刺於馬下。眼見就可將宋軍盡殲於曹河之前,蕭天成微微松。氣,吩咐下去,混戰中莫傷了被虜官員性命。
潺潺流水聲從前方傳來,蕭天成精神一震,大喝一聲:「眾兒郎與我奮擊!」轟隆的馬蹄聲中,遼軍鐵騎怪叫聲連連,倒也頗有威勢。
蕭天成正興奮之際。忽見前方宋軍輕騎一氣狂奔,似乎紛紛跳下了河床,蕭天成吃了一驚,這些宋人自殺不成?卻見追在前方地遼騎也緊隨著追了下去,轉眼已到岸邊,蕭天成勒住韁繩,只見曹河的河水根本不像以前那般湍急,水面似乎剛剛沒過馬蹄。皺了下眉頭,蕭天成馬上想起了以前兵書上韓信淮水破楚軍的典故,難道宋人也用此計?
急切間不容他細想,遼軍重騎已經紛紛追下,蕭天成大聲呼喝,號令眾軍停止追擊,奈何遼軍去勢正急,一時間又哪裡停的下來,蕭天成正焦急間。忽聽遠方轟隆隆一陣巨大的水聲,緊接著一條水龍從上游撲下,河床里一陣馬嘶人叫,星星點點的火把一下熄滅,陷入一片黑暗。後面的遼軍亂成一團,紛紛用力拉住韁繩,馬鳴聲中,數十騎還是收勢不及口跌入了河中口
蕭天成借身旁侍衛的火把微光,望著這條夜色下黑黝黝地急流,嘆了口氣,心中卻好一陣慶幸。似乎宋人的配合上出了問題,要是晚些放水,怕是自己要折損大半人手,想必曹河對岸已經布滿宋軍伏兵,大概本來的意圖是等自己大隊過江後放水,斷了自己後路。再一舉斬殺自己這萬餘追兵吧?
想起落入宋人手裡的幽州眾官員,本來微微有絲竊喜的心情馬上轉為沉重,幽州怎麼就被打破了呢?也不知道哪些官員被宋人劫掠,魏王應該無事吧?聞聽幽州被宋人攻打,自己得令後可是馬不停蹄的趕去,宋軍這般短的時間應該攻不破留守司,還是儘快回幽州聽魏王號令,只怕和宋國的大戰在所難免,魏王本就有意挑起戰事,又怎會放過這次良機?
蕭天成默然半晌。無精打采的吩咐眾軍迴轉幽州,遼騎紛紛撥轉馬頭,向北馳去。
武植懷裡抱著睡地極香的七巧,沉著臉礎著飭前的定竹路經略范致虛,范致虛額頭冒汗,惴惴不安的站在武椅母前公微興不敢言擻上JL
武植倒不知道弗信用過這種計策,他是在後世聽評書總說岳全傳當里有這般一個橋段,於是在曹河上游用數千麻袋裝了土石,堵住水流,本想把遼軍大隊引過曹河,放水切斷遼軍後路,而布下的弩隊,重步兵足可把遼軍殲滅,誰知道自己高估了宋朝文官的膽子,范致虛說起話來慷慨陳辭,看上去頗有些大將之風,誰知道今日一役,才知道這小子根本成不得大事。
遠遠聽到遼人鐵騎的轟鳴,見到遼人鐵騎的火龍,范致虛心下慌亂,竟然馬上傳令下去破開上游土堤,結果遼軍還未越過河床,水龍就已衝下,興師動眾地布置,戰果就是只衝走不到千餘遼騎,而落在後面的宋人輕騎還被沖走了一些,近月準備就此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