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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西門慶或許真有重疾,本王自會尋名醫為之好生診斷,待有了結果,再做定奪!」
聽了武植的話,孟玉樓滿心歡喜,俯首道:「謝貴王千歲,謝貴王千歲。」七巧也笑眯眯看著武植,十分開心。
武植心中嘆息,不知道七巧以後會不會恨自己。
第013章 - 從瘋子到死人的艱難歷程
人名府大牢密室。
西門慶懸掛在樑上,脖子上的白綾越來越緊,他的舌頭伸出來好長,雙手亂抓亂撓,雙足亂蹬,蔡福和蔡慶看著他嘿嘿冷笑。
「砰砰砰」密室外傳來敲門聲,蔡福皺皺眉頭,過去拉開門,牢房節級匆匆忙忙進來,口中道:「上面說了,提審西門慶!」
蔡福一機伶,後背馬上被冷汗浸濕,回頭慘叫:「快,快把他放下來!」
蔡慶手起刀落,白綾從中斷為兩截,西門慶「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頭顱和地面的激情碰撞聲令蔡福的心臟險些停止跳動,急忙跑過去探他的鼻息,還好,西門慶呼吸雖弱,卻也綿延不絕。
蔡福鬆了一口氣,責怪的看了眼弟弟,心說都是你出的什麼三日無信就把他弄死的鬼主意,險些闖出大禍。
蔡慶額頭微微冒汗,也是長吁口氣,看兄長責備,笑笑不說話。
節級喊來兩名獄卒,把西門慶抬了出去,外面自有王府侍衛交接。
武植踏入西廂房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床上那捆得和木乃伊似的大粽子是西門慶?怎麼臉也包得這般瓷實?只露出緊閉的雙眼和鼻孔。
旁邊的貴王府隨侍郎中周大夫恭恭敬敬的給武植行禮。
武植問道:「他怎麼了?」
周大夫滿臉羞慚:「小人無能,小人無能啊,西門先生腦部受了重擊。身上又頗多創傷,老夫實在是救不活他。」
武植「啊?」了一聲,吃驚的睜大眼睛,問道:「死了?」這個驚訝啊。怎麼就這般輕易的死了?心裡微微有些不爽。
周大夫急忙回道:「死卻是沒死,只怕醒來也很難,如今只有一個法子,用人參吊命,若幾日後再不醒來只怕就無法醒轉了。」
武植皺起了眉頭,這卻不好辦了,是現在送回西門家還是等死了送回西門家還真令人傷腦筋。
周大夫以為貴王為西門慶地病情發愁,開解道:「千歲,西門先生也未必就沒命了。再說若他真的去了,也是命數,您還是節哀吧。」
武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本來還想叫他想辦法把西門慶搞出些毛病,再想辦法把西門家財產弄乾淨。現在看樣子倒是不用那般麻煩了。
正琢磨間,忽聽那邊西門慶呻吟一聲,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周大夫狂喜:「啊!醒了!醒了就好!」
武植真想踹他幾腳,斜了他一眼。冷冷道:「好好診治下!」
周大夫絲毫沒注意武植臉色。忙不迭的答應。湊過去為西門慶搭脈,西門慶睜開眼睛。猛地見到武植,眼睛睜得老大,忽然一聲怪叫,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周大夫瞪目結舌,「這……這……這是怎麼話說?」
武植笑笑:「既然已經醒來,想必你有辦法再令他甦醒吧?」
周大夫點頭:「如今卻是不難了,只需刺激他地敏感部位即可。」說著從攤開的針帶上取出幾根銀針,準備為西門慶針灸。
武植笑道:「又何必這麼麻煩?」說著走過去照定西門慶的命根子就是一腳,西門慶「嗷」一聲慘叫,身子抖了幾下,眼睛睜得老大,眼前是武植微笑的面容,西門慶想捂住下身,卻發現手腳都不聽使喚,驚恐的張大眼睛,瞪了武植半晌,張張嘴,又自暈去。
武植皺起眉頭:「包得太嚴實了,刺激不夠?」
周大夫拿著銀針的手微微發抖,額頭斗大的汗珠滲出,「千歲……」他忽的明白了王爺的意思,也明白了如今病榻上地是何許人也,那是貴王的「對頭」!看了看手裡拿的銀針,飛快的放回針帶,又以超高速把所有工具收拾乾淨,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聽王爺吩咐。
武植卻是對他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周大夫怔怔看著病榻上地西門慶,心一橫,咬牙拿出若干工具,開始忙活起來。
武植踏出門,走了幾步,忽然說道:「出來吧!」
一棵幾人合抱的楊柳後,轉出一道嫩黃色身影,不好意思的對武植笑笑:「姐夫。」
昨天七巧惹武植生氣,雖然後來胡鬧耍賴使得武植消了氣,事後想想倒是有些不安,似乎自己的話有些重了,而武植卻突然對她越發寵溺起來,一句重話也沒有責備,在金蓮幾女面前也絕。不提七巧發脾氣之事,武植越是對她好,反使得七巧越是惶恐,不知道武植為什麼對她這個樣子,今天一天都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武植後面亂轉。
「不是叫你去玩牌嗎?」武植溫言道。
七巧搖搖頭:「七巧不想去。」
武植道:「你放心吧,姓西門地沒事!」
七巧道:「他有事沒事與我何干?七巧只是看那姐姐可憐罷了。」
武植道:「既然如此,你跑這裡來幹嘛?」
七巧遲疑了一下,問道:「姐夫,你是不是認識姓西門地?」
武植道:「不早和你說不認識麼?」西門慶地事情還是不與七巧說了,鬧也鬧過了,再說此事無益,什麼事情自己自會解決,又何必解釋?徒增親人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