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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服侍武植,夏荷也不過幫武植端上熱水。送上毛巾之類,卻是碰也不敢碰武植肌膚,幫武植淨面之類的伙兒是不做的。概因夏荷自己清醒地很。自己身子太髒,就算貴王不嫌棄。自己卻要知道廉恥,能幫貴王端上一盆熱水,送上一條毛巾已經是天大的福緣了。
武植梳洗地乾乾淨淨,又換了一套新衣,緩步走入扈三妹的竹舍,遼國對南朝驛館也算盡心了,館中不但有秀美的閣樓,寬宏地房屋,更有精緻的竹舍,不管出使遼國地南朝官員性情如何,總能找到自己喜歡地居處。
竹舍中,擺設簡潔,一竹桌一竹持而已,四壁蠟黃地竹牆上懸掛幾幅山水,除此再無別的擺設。
扈三妹靜靜躺在床上,雪白的絲被,映的三妹臉色更為蒼白。
武植默默坐在床邊,呆了半晌,又從懷中掏出三妹的寫下的遺書,看著好半天,才收回懷中,緩緩伸出手,很小心很小心的把三妹額前的幾絲亂發撥開,嘆口氣道:「你要我如何你才肯醒來?」
三妹靜靜無聲。
「以前你說喜歡聽我唱歌,為什麼我唱了幾十首你還是不醒呢?」武植看著三妹地面容,輕聲低語。
「我有一樁天大的秘密,你想不想聽?」
「我若是說了,你就醒轉好不好?」武植低聲自言自語,卻渾沒注意扈三妹的小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武植默默看著三妹半晌,看著她蒼白的臉,蒼白的嘴唇,一陣憐惜湧上心間,嘆口氣道:「你若是想聽我地秘密,就快些醒來,想躺著偷懶卻是不成。」
三妹還是那般靜靜躺著,雖然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卻仿佛還是天下最驕傲的人,一個睡了仍然那般驕傲的女孩子。
武植沉默半晌,低聲道:「還是那般驕傲,難道你想做睡公主麼?這裡可沒有王子……」說著話武植忽然愣了一下,看了看扈三妹蒼白的嘴唇,輕聲道:「王爺不知道成不成呢?」
「你若是不出聲,就是默許了?」武植內心鬥爭了好久,揮揮頭,似乎打定了主意。
「你莫說我趁人之危哦!」武植說完,極快的低下頭,吻在了扈三妹蒼白的嘴唇上,扈三妹的小嘴極小,嘴唇薄薄的卻又軟香滑膩,含在嘴裡十分舒服,這就是武植的第一感覺,不過武植馬上罵了自己一聲禽獸不如,三妹為了自己生死不知,自己還有心思有這種感覺。
輕輕用舌頭舔著扈三妹地小巧嘴唇,看著扈三妹緊閉的雙眼,心中卻是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做,不過想起在後世聽說過有個妻子每日幫植物人的丈夫刺激下身,終於喚醒了丈夫,想來接吻也差不多吧。
心一橫,武植舌頭慢慢拱開三妹潔白地貝齒,伸入了三妹的嘴裡,滿嘴請香,武植閉上眼睛,開始用舌頭挑逗三妹軟膩地小香舌,漸漸的,武植沉醉在嘴裡的沁香中,慢慢的淡忘了自己是在救人,在三妹濕潤香軟的嘴舌中,武植醉了。
當感覺到自己的舌頭被兩片軟唇含住時,武植猛的一驚,睜開眼睛,眼前是三妹那大而明亮的雙眼,雙眼中滿是笑意。
武植「啊」的一聲,猛地坐起,驚喜道:「三妹!」
扈三妹眨了眨眼睛,算作招呼,她既然感覺自己用不出力氣,也就不作出勉力掙紮起身的姿態。
「你醒啦!「武植驚喜交集,哪還有平日沉穩模樣,倒像極了毛手毛腳的小孩,說得也全是廢話。
扈三妹又眨眨眼。
武植急急道:「我去找大夫!」說著大步走去,扈三妹看著他的背影,眼裡全是笑意。
等郎中匆匆趕來,宣布扈三妹身體沒有異狀,只需好好調養後,驛館中一片歡騰,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馬上傳遍上京,似乎還有人放起了鞭炮,想來是某個消息靈通而又膽小懦弱的契丹貴族,聽得冠軍將軍醒轉,似乎咱上京全城人口不必再給她陪葬,自然要歡慶一番。
甚至正在盤問石秀的遼國官員也鬆了口氣,冠軍將軍總算醒了,若再不醒,誰知道貴王發起瘋會做什麼事?今天他能毆打樞密使蕭米遠,明天說不準就去拆了郡王府,可是又沒有辦法,總不能把貴王關起來吧?
郎中走後,武植再見扈三妹時卻是有些尷尬,方才只顧欣喜,興奮之後,想起三妹昏迷中,自己卻偷偷親吻她,雖然本意是想喚醒她,但說出來誰信呢?莫說「睡公主」的故事沒人知道,就算知道又如何?不過傳說而已,何況自己後來好似也忘了本意,而是享受起來,三妹醒來自己都不知道,這不是登徒子又是什麼?
不過看三妹卻是大大方方,武植在屋中時,目光總是停留在武植身上,看得武植老臉發熱,三妹卻滿是笑意。
晚間,餵完三妹參湯,武植拿起白毛巾輕輕把三妹嘴角擦淨,笑道:「好好休息吧!若恢復的好,過幾日就可下地走動了!」三妹方醒,郎中吩咐要三日後才可進食,當然進食也不過喝些稀粥,三日內還是只能服用少許參湯。
三妹微微點頭,武植起身道:「我走啦,明日再來看你!」
三妹搖頭,武植責道:「怎麼,還有事?」
三妹眨眨眼,輕聲說道:「秘密!」聲音雖輕,卻請晰的很。
「秘密?什麼秘密?」武植問道,三妹卻不說話,只是看著武植。
武植忽地想起,自己說若是她醒來就告訴她一樁天大的秘密,驚道:「你那時就醒了?」